第177章:一眼宣誓主權(二更)
姐妹倆商量完,一塊準備了賀禮。
魏華音的兩匹布外加二兩銀子,兩盆桂花。
魏華玉同樣兩匹布,外加二兩銀子,一對花瓶。
正好新的襖子也做好了,白玉染拿了衣裳回來,還有一支重做的簪子。
「不是沒有什麼錢了嘛!幹嗎還做這個?」魏華音拿著簪子瞪他。
白玉染笑著拿起給她插上,「以後出門,都要戴起步搖!」戴步搖才能一眼宣誓主權!
步搖是出嫁婦人才能戴的,她懶得綰髮,也不喜歡搗騰,很多時候都是一根簪子隨意一綰。她又生的纖瘦嬌小,長了一張純真無害的小臉,怎麼看都不像嫁過人的。
白玉染就把烏木簪子拿出去,在上面鑲嵌了玉片堆花兒,和玉流蘇,做成了一支木鑲玉步搖。
魏華音伸手摸了摸垂下的玉流蘇,「戴在頭上有些沉!」
「允許戴少點,但步搖必須戴!」白玉染輕撫著她的小臉。
魏華音也知道出門參加宴席,不能太寒酸,就換了新衣裳,戴了木鑲玉步搖,兩串紫藤絹花。
白玉染也換上新衣裳,帶著她趕往鎮上,捎帶著魏華玉和於文澤一塊。
柳家已經張燈結綵,準備就緒迎親了。
親戚們也都陸陸續續到了。
之前沒見過魏華音解毒之後樣子的人,把魏華音圍著又是驚艷又是唏噓的。
左右這邊的親戚也都不是親的,魏華音可以說基本都不認識,就保持微笑,跟著魏華玉一塊。
柳青河穿著大紅新郎吉服,騎著騾子,帶著迎親隊伍出發吹吹打打的迎回了新娘子陳巧梅。
拜了天地,拜了堂。
陳氏滿臉燦笑,很是滿意。雖然家裡生意越做越好,也算是門第上來了,陳巧梅家比不得,但好歹長得個高條好,人也能幹,性子又不硬倔擰巴,是個好拿捏的,以後不至於讓她受兒媳婦氣!
婚事辦的體面風光,席面也是大魚大肉,叫好聲一片。
柳家二房也來隨禮吃席,那強顏歡笑的樣子,也讓陳氏覺的揚眉吐氣。如今家裡的進項,二房的休想壓過他們一頭!
柳趙氏和兒媳婦也都保持著低調,聽著那些人圍著魏華音說她中毒解毒的情況,喊著也要求找神醫看病,都裝聾作啞,隱忍著。
她們現在是把寶都壓在了魏禮身上,只要魏禮高中,她們都能徹底翻身!再不是村裡這些窮鄉人能比的!
鬧鬧哄哄一天,終於把所有的親戚賓客都送走,只留了打雜幫忙的收拾桌椅板凳和鍋碗盤子。
柳王氏把乾淨的肉和菜拾掇了些,給魏華音和魏華玉姐妹拿上,「閑了再過來!」
「好!」柳家事情也多,也就沒有多留。
看她們走,陳家轉身就跟娘家說,「她們哪一個成親,公公婆婆都貼不少銀子!尤其是魏音姑,打了柜子箱子,還拿壓箱底的銀子!婆婆還給準備了被褥。輪到她們,就出那麼一點!」
「算了,她們也沒有娘了,也沒人教這些。不願意給,你還能要不成!?」陳氏的娘笑著道。
陳氏暗哼一聲,「早點鋪子里每個月都要分走不少銀子呢!」
魏華音和魏華玉選的布匹都是上等布料,一匹布要幾兩銀子,姐妹倆都花了有十兩銀子往上。就是想著於家還有於文傑,而白家底下也好幾個沒成親的,禮金都是二兩,好分配,但這些布料卻可以挑選各種質量,自然價錢也不同,想給誰少添點,就不必花更多的錢買這些上等的布料。
趙氏還特意打聽她們隨禮隨了多少東西多少錢,以後她兒子定親娶親,也要照著拿,不能厚此薄彼。
不過二兩銀子,兩匹布,可讓趙氏有些不太滿意,「魏音姑嫁過來的時候,那麼多陪嫁,壓箱底的銀子都說有一百兩,不然那大院可蓋不起來!這就拿二兩兩匹布,兩盆破花?會不會是故意糊弄我們的?怕你家三郎和我家四郎成親隨的多了!?」
丁氏抬眼看她,「二兩銀子是改不了的,文章能做到布匹里!綾羅綢緞和粗布同樣一匹,可差好幾兩銀子呢!」
趙氏也立馬明白過來,哼了一聲,「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小狐媚子還真是精明算計!」
丁氏呵笑一聲,抓了把炸米花到大房去串門。現在大房天天忙著做米花糰子,做博餅,蔥糖的小吃食,倆人賣,倆人做,還有個李紅蓮等吃的,每日里數著錢,可是好過的很!
看她到大房去,也忙跟上去。
李氏和白方氏正忙著做蔥糖,李紅蓮也在幫忙燒火幹活兒。
「哎呦!紅蓮!你這可懷著身孕,大著肚子還幹活兒!那魏音姑幫了兩天,得盡好名聲就走了吧!」趙氏看著就忍不住挑撥。
李紅蓮不甘願幹活兒,只是李氏她不怕,但白方氏她卻是怕的,她對她肚子里的重孫子根本不那麼看重,直接就讓她幹活兒。
她那肚子正是穩妥的時候,家裡忙不過來,白方氏之前懷著身孕還下地幹活兒,哪容她那麼嬌貴,燒火幫忙都幹不了!?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哪挑那麼多話!」白方氏不滿的趙氏斜了一眼。
趙氏手裡抓著蔥糖放進嘴裡,「我也是看紅蓮懷著身孕實在辛苦!二郎去念書了,音姑不是在家裡閑著沒事兒嗎?不過來幫忙!」
李氏解釋,「音姑還有不少事情做呢!她鑽研染料,看樣子是準備染布賣錢呢!不然過年要花錢,過完年二郎春試也要花錢,他們也沒有地,吃一口都得花錢買!」
「大嫂!他們是沒地,吃一口就得買,我可見他們買的都是好東西呢!吃米吃粳米,香米,面吃白面,還經常不斷肉!哪像咱們吃糠腌鹹菜的!糙米雜麵都覺的好!」趙氏說著,語氣里就帶了酸氣。
「他們就倆人,吃得少,也只偶爾吃一點。」李氏又解釋。
看她一心維護,趙氏忍不住撇嘴。
丁氏也誇讚起魏華音,「沒想到音姑不光會做飯,這小吃食也做的很在行呢!當真是手巧!我們三郎不說能找個音姑這樣的,就算有音姑一半我做夢都笑了!」
白方氏之前還過問白三郎的親事,分了家,也不好再管到那麼多,「三郎的親事有著落了?」
丁氏笑著解釋,「交給他爹了!也說是先不說親,等春試科考完之後再說。」
知道她是想等兒子拿個功名再說親,那門第就不一樣了,說的親也肯定都往好的上面說了。
趙氏也抱怨起自己兒子沒有說親的,「四郎也不小了呢!還是得讓他念書,當家的也得有個事情做,才能說個好親事!」
她這話茬兒說到這,見李氏點頭,立馬就跟她說,「大嫂!咱們都是一家人,就我們家過的窮苦,也該拉拔拉拔我們家!有啥掙錢的活兒,也讓老三和我做做!讓我們掙點過年的錢也好!」
李氏卻想不出來,家裡雖然賣了點炸米花和小吃食,但小本生意,還忙的很,也不賺多少錢。
趙氏就開始訴苦,啥啥他們三房啥都沒有,也啥都不會,是最窮苦的,大房好了,發達了,李氏可不能不幫襯親兄弟妯娌。
丁氏看著,沒多說話。之前喬遷她都跟大嫂說好了,叫魏音姑做飯,結果到那裡一說,根本不管用。跟她說了也沒用,想要跟著掙錢,得跟她們兩口子打好關係。
只是白玉染每日里去學堂,就把大門鎖著,連個找魏華音的人都沒有,看到鐵將軍把門,以為家裡沒人,就撤退了。
院落深,魏華音在後院屋裡時,就算叫門也聽不見。
白三郎就撲了個空。
借著沐休回家來,說是找白玉染探探底兒,就到村頭大院來,從李氏那知道白玉染出門,會給魏華音在外反鎖大門,所以看著大門緊鎖,依舊上來敲。
魏華音在後院屋裡翻弄火腿,沒聽見。
沒人應他,白三郎只得回去了。
「白二郎也沒在家!你要不等明兒個去。他明兒個估計也該沐休了!」丁氏倒是想幫他去打探,只是她不懂學問的問題,也打探不來。
「我等做飯的時候,家裡肯定會有人!」白三郎說下話。
等晌午飯時,又過來敲門。
魏華音正準備吃的,聽見叫門的就出來,「誰呀?」
「是我!」白三郎聲音微微緊張。
魏華音面色微冷,「白玉染不在家,你等他回來再找吧!」
「二……嫂!他的書應該都在家裡,我是來借兩本書!」白三郎可是鼓了氣才的找過來的,聽白玉染沒在家,卻更不願意走,「你把鑰匙遞過來,我幫你把門打開!」
「不用了!他的書別人做不了主,你等他回來再找他吧!」魏華音說完,轉身就走,她鍋里還蒸著飯。
白三郎聽著腳步聲毫不猶豫的走遠,臉色的青一陣黑一陣,不借書,也不願意給他開門!竟然連多說幾句話都不願意!
握了握拳,沉著臉離開。
他剛走,顧玉嬌就從旁邊出來,看著白三郎的背影,眼神轉起來。魏音姑果然是個狐媚子!這就勾引上了白三郎!要是玉染哥哥知道她和白三郎勾搭在一起了,還會疼著她寵著她!?
那個陳維仁這些日子都沒有再過來,那就只能拿白三郎上手了!反正看他那樣子,也不吃虧,還願意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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