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他走了
穆安安愣了一下,頓了頓才清了清嗓子回他:「我和我哥是雙胞胎。」
封庭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16歲那麼小。高中生吧?」
沐淮西翻了翻白眼,所以現在開始查戶口?
「A大。」沐淮西薄唇輕掀,看見路淮北回復的內容,頓了頓自己的手,點點頭,將合同遞給封庭煜:「好了,我哥說沒問題,授權我可以簽字了。」
封庭煜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看著她伸出嫩白的手握住黑金色的鋼筆,一筆一劃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沐淮西。
原來她叫沐淮西。
沐淮西將簽好字的文件遞了過去,看了封庭煜一眼就淡然的斂眸,勾勾唇,冷淡的疏遠的,一種禮貌性的笑容,可封庭煜該死的就愛上了那抹微笑,看著這女孩,真心有一種想要看一看如何才能拆穿她冰冷的外表的衝動。
「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學校還有宵禁。」沐淮西站起來,等著他的回話。
「我送你?」封庭煜笑著開口,一臉的紈絝。
「不必了。」沐淮西點點頭,就走向了大門,剛打開門就看見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張望,冷哼一聲就知道那男子的猥瑣心理了。
不過也是,酒吧里這些男男女女也是經常混在一起。
沐淮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向樓下走去,就在拐彎的時候,男子忽然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沐淮西,氣力之大竟然讓沐淮西一時之間動不了分毫。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猥瑣的聲音在沐淮西的耳畔響起。
「放手。」沐淮西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一雙眸子冷冽的想要殺人,她的手微微顫抖,渾身的力氣幾乎都快要集中到一起去,身後的人讓她噁心,她有絕對的精神潔癖,這不幹凈的人,她絕對不會讓他們接近。
男子戲謔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要幫忙?」
沐淮西看不見他的容貌,但是猜想,那張絕美的臉上估計也是掛著戲謔的笑容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甚至可能還會雙手環胸的依靠在牆壁上。
身後的男子聽見多了一個人的聲音,不免有些害怕,有幾分固執的開口:「兄弟,能不能不要插手?」
封庭煜聳了聳肩頭,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他在等沐淮西開口。
沐淮西冷哼一聲,淡淡的開口:「你以為就你可以制約我?」
男子聽見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沐淮西一個用力從她的背後硬生生的摔倒了她的前方,接著就感覺到手臂被壓住,和腿腳捆在一起,難受的要死。
男子這才察覺到不對勁,這姑娘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好欺負。
「好身手。」封庭煜鼓掌拍手叫好。
沐淮西將人捆好了之後,冷冷的掃了封庭煜一眼,冷哼一聲:「人渣。」
輪到封庭煜傻眼了,人渣?
他可是社會大好青年啊!怎麼就被一個16歲的小姑娘說成是人渣了呢?
天啊,不能冤枉好人啊!
沐淮西收回自己的目光,冷冷的看了地上躺著殺豬般哀嚎的人,踢了一腳:「在姑奶奶的地盤上對本姑奶奶動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男子哀嚎著訴說著以後不敢了。
封庭煜倒是聽出來了,挑著眉問道:「這是你的地盤?」
「這是我媽的產業,難道不是我的地盤?」沐淮西像看白痴一樣的掃了他一眼之後,走下了樓梯,沒過一會兒就有人匆匆忙忙跑過來收拾那個不軌未遂的男子。
封庭煜勾了勾唇,這姑娘有趣有趣著實有趣。
軍訓的日子總是艱苦而又充實的,因為白天一整天的不會無聊,而對於穆安安來說,卻是煎熬的,因為她要天天看見黎皓。
可是時間久了她才意識到,身邊的人有多麼喜歡黎皓,他人長的帥,雖然看起來對他們很嚴厲,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對她們也很好,休息的時間比別人長,而且總是在恰當的時候讓他們休息。
沐淮西不止一次的在穆安安的身邊說黎皓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看她的狀態,而穆安安不信,試驗了很多次才發現,每一次當自己表現出一種倦意的時候,黎皓就會讓她們休息。
演習的時候,穆安安一度懷疑,黎皓這些天的放縱會不會讓她們的表現很差,結果沒想到的是,她們班卻表現的很好,因為黎皓快要離開了,她們想要給教官最後的一次完美。
結束典禮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傷感,而黎皓也站在教官的隊伍之中,眼神是不是的瞟向穆安安,即使在那麼多人之中,他也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人,那個屬於他記憶中的人。
再見了吧,估計這一次離開了,他可能在也就沒機會了。
這些天他關注著穆安安,可穆安安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一種對他改觀的模樣。
校長最後的一句,讓所有人歡呼軍訓的結束,可同時也表達出對教官的不舍,女生們聲淚俱下的對這些教官表達自己的不舍,而黎皓的目光卻始終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是的,穆安安,那唯一一個彆扭的站在一邊,好似有什麼話想要說卻說不出來一樣的彆扭小女生的模樣。
而沐淮西,那個始終冷淡的女孩站在一旁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這些天他發現了,沐淮西可以給穆安安很好地保護,他也可以放心了。
齊思雨叫囂著讓教官給她們唱首歌再走,算是送別。
黎皓看了一眼穆安安,點了點頭,這算是離別的一曲吧。
他選擇了一首《不想說再見》,應了此時此景,應了他的心境,也應了絕大部分女生的心境,而穆安安只是站在人群外,宛若局外人一般,靜靜地聽著他低沉的嗓音,訴說著不一樣的故事,每一首歌大概都是一個故事,而他的故事又是怎樣的?
聽見他的歌聲,穆安安心想,他是不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差,而是自己是不是錯怪他了?
可是錯怪了又怎麼樣呢,他就要走了,以後再無交集,再無機會,就算之前有過又如何,只不過是萍水相逢,過路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