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8 歃血結拜
今兒個的許家堡,無比熱鬧!
許家堡的鄉勇們見典韋如此好漢,能與許家二郎大戰一整日,加之今日又是許褚、典韋、秦天三人結拜的日子,整個許家堡擺起了流水席,各家各戶皆是拿出好吃的來,擺在門前,四方凳子圍坐一圈,從門口延至村內。
村心,擺著一隻高約三米的青銅鼎,鼎內插著三隻指頭粗的長香,燃出縹緲青煙,鼎前案桌拜訪三牲祭品,即豬肉、魚、蛋,另有一隻活著的公雞。
許家輩分最長的一位太公,高坐主位,其兩側則是其他爺爺輩,許家之人普遍長壽!
太公顫巍起身,將手中兄弟譜分別交給典韋、許褚、秦天三人,道:
“兄弟譜每人一份,按年齡大小為序各有名字,並按手印。儀式開始後,你們每人各拿一炷香和兄弟譜。然後,將那公雞宰了,雞血滴入紅酒中,每人左手中指用針尖刺破,把血也滴入酒中,攪拌均勻,先灑三滴於地上,最後以年齡大小為序,每人喝一口,剩下的放在案桌前,共天地引鑒。”
許褚接過兄弟譜,瞥了眼公雞,道:“吾等兄弟三人結拜,豈用公雞做血酒!”
說罷許褚抽出邊兒上大刀,遞到典韋身前,典韋二話不說,單手握在刀刃之上,破開皮膚,滴出鮮血放入碗中,隨後許褚、秦天以此效仿。
隨後典韋帶頭吃下血酒,許褚、秦天依次吃之。
“同拜黃天厚土!”太公又是高呼一聲。
典韋、許褚、秦天三人焚香而拜。
“兄弟吟誓詞!”
兄弟三人對天奉手齊心道:“吾兄弟三人,同心同德,患難與共。樂必同樂,憂亦同憂。雖不同生,死願同死!”
“禮成!手指割破,血同滴入此碗同飲,從此血脈相連,情同骨肉!”太公嗬嗬笑著道。
典韋、許褚、秦天兄弟三人相視而笑,爽朗無比,周遭許家堡鄉勇更是喝彩連連。在幾位長輩的張羅下,大家開始上桌,須臾大家坐定。
輩分最長的太公已九十高壽,而八十歲以上的爺爺輩也有十幾人,許褚在許家堡之中輩分最低,算起輩分,便是連兩歲的小孩,他都得稱一聲叔叔!
太公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端起酒樽,道:“開席!”
直到輩分最高的太公發話後,齊齊坐在流水席上的七八百號兒郎,方才動起筷,隨後酒樽碰撞、劃拳吆喝之聲,不絕於耳。
典韋、許褚、秦天兄弟三人坐在一桌,為何?因為這三個人身材實在太過高大,別的四方桌可坐八人,他們這張桌子坐三個人都嫌緊俏。
老大典韋咕嚕咕嚕將碗中酒水一口咽下,擦了擦嘴巴道:“三弟,你說,夢境之中,吾字為惡來?”
秦天點頭,道:“夢境中隻說有兄長二人,其一名喚典韋惡來,其二名喚許褚仲康!”
典韋歎息一聲,道:“吾出身寒門,並無表字,既三弟夢境中呼我惡來,便叫惡來便是。”
許褚拽下一根豬蹄膀,放在秦天身前,道::“三弟,可要多吃些!你看我兄弟三人,隻你最為瘦弱!”
瘦弱?
秦天一米八的身高,一百六十斤體重,在二哥眼裏竟是瘦弱?
秦天大口吃著蹄膀,心下也不好反駁,的確,在二位兄長眼前,自己的確是弱如小雞。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酒水真是難喝,比起啤酒來還要難喝,可以說是難以下腹,味苦且雜,說不清究竟是什麽味道,而且酒香剛入口就散。
但與二位兄長結拜,同桌吃酒,秦天開心,也是猛吃猛喝,轉眼,三大壇白酒已去其二,許褚、典韋二人麵有微醺之意,而秦天卻是毫無反應!
許褚搓了搓額頭汗水,道:“三弟人不可貌相,來,再來三碗!”
秦天豈會認慫,同許褚連幹三碗,而後未等吃菜,秦天又回了三碗,三人輪流交叉,三壇酒水入肚,全身熱汗淋漓,典韋、許褚二人更是頭頂冒白煙,反觀秦天卻是一臉輕鬆。
……
這頓酒吃到淩晨,許家堡的諸多鄉勇都已喝多,伏桌而睡,隻剩典韋這一桌。
許褚囫圇道:“來!再吃!”
說罷,整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典韋同秦天相視一笑,亦是伏桌而眠。
次日,太陽高照,秦天三人醒來時,許家堡的第二次桌席已經擺好,時下太公走到秦天等人桌邊,道:“二郎啊,一會兒可又要開始了,抓緊起來,讓三隆他們收拾收拾。”
許褚搓了搓麵頰,站起身來,秦天愕然,輕聲問道:“二哥,這是?”
許褚甕聲大笑,道:“我許家堡的規矩,大吃三天三夜!怎麽,三弟,你可不是怕了吧?”
“二哥,並非是我怕了,隻是與主公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多日,拖的久了……”
典韋一拍秦天胳膊,道:“三弟,休要計較,當吃個痛快!”
大哥和二哥都表態了,自己個總不能掃二位兄長的興吧。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為曹老板帶去這兩大神級別的存在,相信曹老板也不會過多計較。
隨後兩日,整個許家堡當真是胡吃海喝,按秦天的話說:好日子三天過完……
第四日正午,秦天揉著劇痛的腦袋坐了起來,聞了聞身上酒肉味,甚是難受,便去尋了個地方衝了個涼水澡,梳妝打扮一番,複又來到村心時,此處站滿了人!
許家堡的七八百號鄉勇皆背著行李,與父母妻兒告別,秦天愕然,不知道這是何意。
此時,太公站上高台,遍視下方眾人,道:“許家兒郎們!天下將亂,我許家堡男兒豈能蝸居一處,做那縮頭烏龜!各位,當執手中之劍,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咳咳……”
太公年歲畢竟大了,盡最大努力讓自己聲音渾厚起來,一句話說完,不禁咳嗽起來。
許褚振臂高呼:“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這一刻,秦天心下一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自立門戶啊……
當然,這個念頭剛出現,便被扼殺。這個時代尤重出身,可以說出身決定了命運,自己但凡是個稍有名氣的世家出身,便可舉旗義事,乞丐出身,那些個名門望族,各個心高氣傲,如何甘心效忠一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