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 來自趙府的第一件事
一應事情皆已問了個清楚，秦天便著手一一安排，東院數十僮丁，隻三人識些字來，秦天便隻用這三人，加上楊丁曹、杜頭、桂勳，算上秦天共計七人。
又將七人各自分派出去，將整個趙府切開，平分各人負責，眾人領了指責便去。秦天自己則去了錢庫、倉庫等重要之地，這些地方是能夠觀察出，這個趙大人究竟是清官還是黑官，也能從側麵推敲出些事情來。
別的不說，單單這府宅，占地麵積如此之大，便是房屋便足有七十多間，東西南北四院，更有會客廳、書房，客房等，府中傭丁更是百十餘人，另有二十多名府兵，這等規模，每月衣食住行上的花費便足以嚇人，光靠趙大人那點月奉，養活這麽多人，實在牽強，沒點灰色收入，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時代，又有幾人是至清之人？秦天不是聖母，更不會去秉持所謂的正義，人間豈會有純粹的正義？這個世間如何會容的下純粹的正義？理想主義害人害己，秉持自己的道德底線，不去站在道德製高點抨擊他人，也不墮落自身縱容黑惡深淵舍棄善良即可。
一番檢查後，秦天無意間來到前日路過的院落外，那閣樓內再次響起悅耳的琴聲，秦天來到門口，敲門而立等候。
須臾，門開，內裏走出一侍女，彎膝行禮，秦天說明來意，侍女領命而去，隨後，便來通報：院內並無破損之處，麻煩秦丁曹了。
秦天微微一笑，這些個人消息都是靈通，自己不過是一小人物，才進趙府幾天，這深閨裏竟也知道自己姓名。
時近上午，眾人皆回，將所得到的數字盡數報給秦天，秦天則是用一手純粹的阿拉伯數字進行記錄，眾人看著不解，秦天也未解釋，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已將破損處盡數統計下來，將紙條塞入懷中，並道：“走，吃飯去，吃完後大家再核查一遍，下午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眾人應是，一同前往餐堂。
方入門口，門口的僮丁便奉手言韋老在裏房，差秦天去見。
秦天愕然聳肩，拍了拍杜頭、桂勳等人肩膀，道：“不知要多久，飯後你們回去先休息，我回去的時候知會你們。”
來到裏房，韋老坐在首位，其他位置大都已經坐滿，隻其身側留有兩個位置。韋老招手道：“來，二位坐這兒。”
秦天和楊丁曹奉手稱謝就座。
“秦天，這破損處擬的如何了？”
“初步統計結果已出，待用完餐後，便去核實。”
“嗯，好，那就趕緊吃吧，核實過後，我帶你去認識認識這連城裏的各路商戶，日後做事也好方便些。”
“謝韋老。”
“嗯，另外把杜山、桂勳也叫上，下午可能要做點事情，楊丁曹，你把東院的幾個好手也都叫上，帶上物事。”
飯後，秦天快步而出，吩咐眾人錯開核對，除了兩處有誤差，其他基本無誤，將數據統計成表，分門別類寫好，便照顧眾人集合，並叫僮丁去告知韋老。
須臾，韋老至，秦天將統計結果交給韋老，韋老將之收下，吩咐道：“走吧。”
眾人跟在韋老身後，自側門而出，連秦天，桂勳，杜頭等人在內，共12人，分坐三輛馬車，算上馬夫共15人。
秦天與韋老一車，車內有一麻袋，馬車動時，內裏發出金屬碰撞聲，聽著動靜應是大刀一類武器。
“秦天，可知此番出來，意欲何為？”韋老迷眼問道。
“不知，未感擅自揣測。”
“此番過去，是為拿屠場的胡臉楊佻，經查，此人已被奸細收買，宰場內藏有多名胡子，必有一番惡戰，怕不怕？”
“胡子？異族奸細？有何可怕！”聽到異族二字，秦天全身上下細胞盡數活躍起來，“韋老，可是死活不論？”
“定是玩留活口的，奸細深入涿郡之地，豈無內應？”
“為何要帶你們出來，而不帶府兵，可知道原因？”
“府兵動靜大，易打草驚蛇。”楊丁曹出聲答道。
……
車軲轆在青石板磚路道上吱呀作響，透過車簾，秦天看到前麵的兩輛馬車轉入巷道，心下更是讚歎韋老做事密不透風，實在老道。
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去，馬車停了下來，韋老指車內麻袋，道：“拿上趁手的武器。”
楊丁曹將麻袋拿起倒出，鬼頭大刀盡數落下，足有十多把，各自給每人配發一柄，秦天握住刀柄，掂量掂量後，眉頭微皺，又撿起數柄，麵色難看。
“怎麽，嫌重？”韋老挑眉問道。
“不是，這刀重量估摸十斤左右，並無大礙，隻是秦天不擅使刀。”
“哦？待捉了奸細，你和我說說，你擅長何物。走！”
韋老隨手抓起一柄刀，帶頭而下，秦天臨下車前，又抓起一柄，左右各持，猛然跳下車來，韋老看了眼並未多說，此時另外兩邊同伴皆回合過來。
“杜山桂勳，帶著三四人守著門後，不可放走一人！”
“諾！”
“記住，見了楊佻不可婦人之仁！”韋老又強調一句，便帶著秦天，楊丁曹等人順著牆頭走到正門。
得了韋老示意，楊丁曹帶頭一腳踹開大門，大門轟然而開，站在牆側的秦天頓見楊丁曹身上多了數箭，口鼻流血倒地斷氣！
這一幕叫諸多僮丁麵色一慌，楞在當場，自家外甥身死眼前，韋老大喝一聲就要衝。隻是那瘦弱的胳膊身材，看上去實在是沒有多少戰鬥力！
身側秦天單手將韋老攔下，隨後探手將那門板摟到身前，一腳掀起，左手大刀交於右手，單手扣住門襯擋在身前，大喝一聲帶頭衝入！
弓箭接連射在門板上，發出咚咚悶聲，秦天如此勇猛，其他僮丁紛紛大喝，舉刀跟在秦天身後衝入。
衝到院內，秦天反手將門板甩出，砸向前方！
楊佻並數名奸細見門板砸來，紛紛散開，抽出大刀長矛，衝將上來。
趁對方身形混亂之際，秦天雙手持刀衝進，左右開合，瞬斬一人，楊佻見是秦天，舉刀殺來。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楊佻此人出賣朋友，賣友求榮還則罷了，竟投靠異族，賣國求榮，這是秦天絕不能饒恕之事！
“狗賊楊佻，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