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全要
楚白來到一處偏遠的城鎮,買下了一棟大宅子。
他一拍雲雨鼎,雲雨鼎便發出一道白光,送出了男女老少的一大家子人。
他們是平南侯的家屬。楚白曾經答應過平南侯,要送他的家人去一個偏遠的地方,隱姓埋名地生活。
這群人出了雲雨鼎,還有些迷茫,並不適應外麵的環境。
“平南侯已經死了,”楚白對他們直截了當道,“你們以後要學著自己生活了。”
聽到平南侯去世的消息,縱使有所準備,他們一時間也哭作了一團。
“仙人,”平南侯的次子哽咽道,“我父親他是怎麽死的?”
楚白歎息道:“你父親作惡多端,不但濫殺無辜,還常年擄掠年輕女子來滿足自己的獸欲。”
“因此,他在早年惹了大敵。人家回來報複,就把他殺了。”
“到底是誰殺了我們的父親?”平南侯長子亦哭泣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的仇,我們不能不報!”
楚白聲音轉冷道:“明明是你父親有錯在先,怎麽你們不但不悔改,反而還想著報仇?”
平南侯的長子點頭道:“這殺父之仇,怎麽不報?”
“你報不了仇的,”楚白怒道,“殺他的是一個修士!”
平南侯的兩個兒子,小的不足十歲,大的也才十幾歲而已。
楚白沒想到他們安全後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報仇!
“就算是修士,也總得有個名字吧!”
“楚白!”楚白的聲音陰冷,“殺你父親的修士,名叫楚白!”
“你們若是非不分,隻想著報仇,將來也必死在他的手上!”
說完這些,楚白便不再理他們,直接離開了。
他既然答應了平南侯,要讓他的家人好好活下去,就絕不會食言。
隻是如果他的家人將來要不知死活,那也就怪不得楚白心狠了。
通過這些事,楚白也越發明白,這世間的是非曲直絕不是他手中的刀可以斷清的。
……
年關越來越近了,楚白如一個普通人一般,買了很多很多的年貨。
那些在外闖蕩了一年的人也都回來了。大街小巷裏往往是三五成群,一大家子的人在逛年貨。
有的人腰包鼓鼓,也有的人囊中羞澀。
“店家,我想給我娘子買雙鞋。”
“不知客
官的娘子是多大的腳?”
“這?”楚白一時愣住了,他想了想,問店家道,“不知你們都有多大的鞋?”
店家講解道:“我們鞋子的大小可就多了。”
“別說了,我全要!”
楚白又來到一家飾品店。
此店很大,上下有三層,都是賣飾品的。
這裏琳琅滿目的商品很多,楚白看看這個又拿拿那個,一時間看花了眼,也不知道該怎麽決定。
一個女店員看到楚白在東張西望,便曉得這是一個一竅不通的憨男人。
“不知客官想買點什麽?”
“我想給我家娘子買點她喜歡的東西。”
“你家娘子喜歡什麽?”
“比如你喜歡的東西!”楚白轉守為攻,對女店員道,“你喜歡的東西,她八成也是喜歡的。”
女店員大喜,要的就是這種憨貨。
她帶著楚白買了一大堆的胭脂,能有幾十斤重。
楚白疑惑道:“姑娘,咱們買這麽多胭脂幹什麽?”
那店員解釋道:“不同的胭脂有不同的功效。”
“有的是白天用的,有的是晚上用的。有的是夏天用的,有的又是冬天用的。”
“還有,天幹的時候應該擦念奴紅,天濕的時候則要擦牡丹香……”
楚白被她說得一個頭兩個大。
“行啦,別說了,我全要!”
於是,一圈下來,楚白幾乎把所有類型的商品都買了個便。
這時,一個大姐看不下去了。
她提醒楚白道:“你買得已經夠多了,不要再浪費錢了。”
“其實我們女人最喜歡的,那還得是銀子!”
楚白恍然大悟,抱拳道:“多謝姑娘的提醒!”
於是,他轉身來到一家錢莊,直接將一摞銀票堆到了櫃台上。
“你們庫裏有多少現銀?”
“我全要!”
……
楚白返回玄清派時,蘇微還未出關。
整個玄清派的上上下下變得更加畏懼他,也更加的敵視他。
因為楚白不但殺了他們一個金丹長老,還逼著他們今後隻能收取少量的供奉。
麵對這種境遇,楚白那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也不去解釋什麽。
不久,天邊響起了一陣爆竹聲,原來是過
年啦!
楚白提了一壺好酒,敲開了太叔皓洞府的大門。
他將瓜果小吃擺了一桌,又用雲雨鼎熱了熱買來的熟食,就這麽和太叔皓一起坐下來對飲。
太叔皓一臉冷漠,並不吃菜,酒也喝得很慢。
“太叔兄,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梨花釀,你就不多喝幾杯?”
太叔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隻是那笑容裏,卻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楚白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道:“秦姑娘的事已經過去了小半年了,你就不考慮再找一個?”
太叔皓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喜歡別人提及秦惜柔。
“我這次在外邊,見到一個姑娘,那是長得跟秦姑娘一模一樣!”
“更巧的是,她也喜歡琴棋書畫,尤其是喜歡李子期的文集。”
楚白大著舌頭,這一邊瞎吹。
太叔皓越不喜歡他提秦惜柔,楚白便越是要提。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朋友,日後變成一個隻知道修煉的機器。
“楚白,你可以走了!”太叔皓放下了酒杯,聲音冰冷。
“別呀,”楚白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這酒還沒喝完,我怎麽能走呢?”
太叔皓皺眉,似乎是有些不喜。
楚白卻不以為意。他臉皮厚,修為還高,就是賴著不走,太叔皓也拿他沒辦法。
“不說那些掃興的,”楚白為太叔皓倒了一杯酒道,“你嚐嚐這次的酒與以往有何不同?”
太叔皓端起酒杯,淺嚐了一口,頓時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你在這裏麵下了藥?”
“你猜對了!”
太叔皓疑惑道:“你對我下藥做什麽?”
他知道楚白不會害他,所以並不慌張。
“當然是讓你重拾對生活,對女人的熱愛了!”
楚白說得大義淩然。
太叔皓晃了晃腦袋,竟是有些害怕了。他很是擔心楚白會突然變出一個女人來,然後硬塞到自己的床上。他運行功法,努力讓自己保持住一絲清明。
“楚兄,”太叔皓歎息道,“這世間情愛皆為虛幻,恩恩怨怨更是過眼雲煙,你又何必看不清呢?”
楚白聽他叫自己楚兄,心中就是一喜。
要知道太叔皓自從築下道基後,可是一直稱呼他楚白的。
看來自己下的藥是起作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