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殺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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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信,實則是個小包袱,裏麵看起來似乎是個匣子。
守門的小侍衛不敢耽擱,交代一聲讓那小孩子等著,拔腿就往府裏跑。
等竹兒接了信,謝過了那小孩子,回了自己的小藥園,才打開了那個小包袱。
裏麵是個用層層黑布包裹著的精巧小匣子,揭開黑布,匣子裏隱隱透著華光。
竹兒手下微顫。
還有一封信件,是莫年寫來的。
竹兒也不知怎的,見了那隱隱透著光的小匣子,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中成型。
竹兒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站起來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
隨後顫抖著手,先打開了信。
果真如此。
竹兒忍不住再深吸了幾口氣,抑製住狂跳不止的心,緩緩打開了那個小匣子。
一滴鮫人淚。
竹兒穩了穩心神,猛的一把扣上了匣子。
故作鎮定的轉身去翻找醫書,泛黃的書頁在指尖飛快的滑過,竹兒一目十行,快速翻找著。
終於指尖一頓,竹兒屏住呼吸,再次打開了小匣子。
書頁停留在記載著鮫人淚的那一頁,小匣子裏散著點點熒光的鮫人淚,與泛黃書頁上的圖片,一模一樣。
這果真就是那鮫人淚。
竹兒仔細比對了半晌,將鮫人淚放回小匣子裏,再把小匣子踹入懷中,轉身就往外跑。
“王妃!王妃!王妃您看,莫年帶回來了什麽!”
莫冬兒懶趴趴的翻了個身,“什麽?”
“鮫人淚!”
“鮫人淚啊。”莫冬兒懶趴趴的抬了抬眼皮重複一句,卻突然猛的坐了起來,一臉喜色:“果真是鮫人淚?”
“是啊小姐,不會錯的,這可真是貨真價實的鮫人淚!”
竹兒獻寶一樣,從懷裏掏出了那小匣子來,放到了莫冬兒手上,“還有莫年的信哎呀,莫年的信忘拿了,王妃你等著,我去拿信。”
竹兒轉身就跑沒影了,徒留手裏捧著小匣子的小姑娘。
莫冬兒眨了眨眼,打開了小匣子。
瑩瑩如玉的鮫人淚映入眼底,在鳳眸裏映出一片華光。
莫冬兒輕輕的笑了起來。
鮫人淚,真好。有了鮫人淚,阿軒他總有一天會看見我的。
還有阿年,拿到這鮫人淚,定是廢了不少功夫。
鮫人淚自然是要交給竹兒製藥去的,莫冬兒也不多留,隻匆匆看了一眼,就讓竹兒拿回去了。
竹兒臨走之前,突然說道:“王妃,太子側妃失蹤了。”
莫冬兒點了點頭,“安琳呢?”
“不知,我這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莫冬兒搖了搖頭,“安姨娘呢?”
提起這個,竹兒就來氣,“莫蒼穹把安姨娘接回莫府了!”
“嗯。”
“王妃?莫大人把安姨娘從京兆尹大人那裏接出來了!”
“嗯。”
竹兒運了運氣,大吼一聲:“王妃!”
竹姑娘又吼王妃了。
九王府見怪不怪,甚至樹上的嚴六還掏了掏耳朵。
莫冬兒歪了歪腦袋,“嗯?”
竹兒:“”
得,皇上不急太監急。麵對這位,她還是閉嘴吧。
眼看著竹兒閉嘴了,莫冬兒這才後知後覺,“放心吧,安姨娘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老夫人還在莫府呢,謀害嫡子,哪是什麽簡單的事兒?”
“王妃,安姨娘可不是個蠢人!”
“安琳心知小安府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不會回小安府。現如今,最危險的地兒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麽大個麻煩,你說安姨娘會不會接?”
“這這可說不好,安姨娘雖是她們親姑姑,可卻不是個自惹麻煩的人。”
“那就要看安輕雲有多大的本事了。”莫冬兒伸個懶腰,“還有安將軍府,多盯著點兒。”
“是。”
“好啦,竹兒,快去製藥去吧。需要幫忙嗎?冬兒必定為您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行了,您不給我添亂就成了。”
眼看著竹兒轉身就走,再未留戀。被嫌棄的莫冬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隨即,懶趴趴的躺回軟榻。
北疆。
九王爺一路刺殺無數,緊趕慢趕的,總算是今日抵達了北疆大營。
一行人身上盡是多多少少染了些斑斑血跡,黑衣殺手,一路埋伏層出不窮,竟是耗的十萬大軍都身心疲憊。
溫白這一路高懸著的心,也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些。
怎麽說總算是到了,京城那人的手就算是再長,也伸不到北疆裏來。
而北疆裏的雜碎,不值一提。
嚴二早在大營門前侯著。見了一身甲胄,墨錦遮眸,竟是連下馬都需溫白扶一把的九王爺,嚴二眼眶一紅。
嚴二紅著眼,“噗通”一聲單膝跪地,道一聲:“爺。”
靳辰軒點了點頭,溫白趕緊上前扶著嚴二起來。
嚴二身後的莫年見了這二位,亦是一拱手,“王爺,溫公子。”
“莫公子。”溫白亦是還了禮,還打趣的笑道:“莫小公子倒是長高了不少,還壯實了些,不錯!”
北遠將軍心思一轉,竟是想不到莫年竟跟這溫公子都交情甚好,隻是北遠將軍也沒多想,隻覺莫大人派下來的人,果真不同凡響。
既然如此,不多加利用,豈不可惜?
北遠將軍見九王爺下了馬,忙差人去牽了九王爺的馬,道:“王爺,裏麵請。”
“嗯。”
溫白則跟著在九王爺身後,與嚴二並行。
嚴二悄悄往身後莫年處看了一眼,悄聲問溫白,“溫公子,你認得莫年?”
溫白折扇一搖,頓顯風流,笑道:“自然是認得,怎的了?”
“他,他主子究竟是何人?”
溫白慢騰騰的搖著折扇笑:“你們相處還算愉快?”
嚴二咬了咬後槽牙,忍不住又往身後看了一眼。
莫年察覺,回了嚴二一個極其燦爛的笑臉。
嚴二頓時收回視線,咬著後槽牙道:“不愉快。”
溫白挑眉,這兩個剛剛是不愉快的模樣?嚴二脾氣急,行為處事卻極為嚴謹,故此才將嚴二留在這北疆。
若是嚴二當真死活看不上那莫年,莫年還不得被嚴二悄悄打死?或是某一次上了戰場,嚴二直接將莫年留在上麵,胡亂解決了就是,哪還能容忍這小少年活這麽久?
溫白折扇一收,輕敲了敲嚴二身著冰冷盔甲的胸膛,神神秘秘的道:“這小子的主子,來頭可大著呢,就連咱們爺,都得讓她十分。”
讓她十分?
十分?
嚴二這下可是被唬住了。
就連龍椅上那個,自家爺都不放在眼中呢,能讓爺讓十分的,那是什麽人?難不成是仙人?
心裏想著,嚴二也就問出了口,“溫公子是說笑呢吧,若真是大有來頭,也頂多讓了兩三分就是,怎麽可能讓他十分?”
溫白笑:“你這孤家寡人的,自然是不會懂了。”
嚴二撓了撓頭,北疆諸多將士,皆是極對他的脾性,大家一起喝酒一起練武,一起上陣殺敵,豈不快哉!他怎麽就孤家寡人了?
“溫,溫公子,你”
轉眼間已到帥營,嚴二也隻能閉了嘴,默默的站在外麵侯著。
營帳裏,一行武將早已等候其中,張都尉也在其列。
“末將參見王爺!”
北疆這地方,九王爺亦是熟悉得很,幾乎不用溫白領路,便能找到那昔日的座位。
若不是雙眸還用墨錦遮著,言行舉止,皆如同一個正常人一般。
北疆殺神,回來了。
雪狼,亦是無懼!
這北疆諸位的小心思,亦是收斂了幾分。
隻是這北疆,多的是如嚴二一般的九王爺死忠。
更有甚者,見了九王爺,頓時熱淚盈眶,長跪不起。
畢竟軍情緊急,九王爺隻不過跟眾位將軍了解了些戰事,便打發他們回去了。
嚴二瞅準了機會,等著溫白出來,一把拖過了溫白,直將人拖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
“溫公子,我問你個事兒。”
溫白看他鬼鬼祟祟的這模樣,看的好笑,“你這是怎的了?要問何事?”
“莫年他”
“若是他背後的主子,那我可不敢多說。”溫白笑道,“你隻管把心放回肚子裏,都是自己人。對了,你可曾虧待了莫年?”
“那小子機靈的跟個什麽似的,我哪能虧待了他!”嚴二瞪眼,“不是,我說的不是這事。”
溫白挑眉,“那還有什麽事?”
嚴二掃了一圈四周,壓低了嗓音道:“爺可曾收到一個小匣子?”
“什麽小匣子?”
“沒有!”嚴二的嗓音忍不住高了高,隨即又趕緊壓低了嗓音,比劃道:“就是一個這麽大的小匣子,可曾收到?”
溫白搖了搖頭。
“哎呀!”嚴二懊惱一聲,忍不住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身後的牆。
溫白見狀,亦是忍不住嚴肅起來,問:“這小匣子裝的什麽?”
“是爺的藥。”
“藥?什麽藥?”
嚴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依舊是一臉懊悔。
眼睛?溫白眨了眨眼,莫非,是治爺的眼睛!
那可是要緊的東西!溫白眸光一淩,趕緊仔細回想起這一路上是否有人快馬加鞭往京城裏送東西。
嚴二又狠狠的砸了下牆,“該死的,老子當初就不該信那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