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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小百合

  「早期糖尿病的臨床特徵是三多一少,」郭敬笑道:「糖尿病的癥狀主要是糖、脂肪、蛋白質、水、鹽、酸礆代謝紊亂及血管、神經併發症的結果,表現第一個特徵就是多尿,是因為血糖升高,身體努力通過尿液排除糖分的結果,第二個就是多飲,是因為排尿多,身體需要補充丟失的水分的結果,第三個就是多食,是因為身體不能很好地利用糖分的結果。」 

  「那一少呢?」道夫問道,郭敬實在讓人琢磨不透,居然像是一個精明的偵探一般細心細密觀察入微。 

  「一少就是體力和體重下降,這是能量不足,脂肪及蛋白質消耗所致的結果,醫學上稱作三少一多。」郭敬解釋道:「可是我剛才問了管家,他說自己不但沒有消瘦,反倒胖了許多。我暗中觀察過,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尿急、尿頻、多飲的情況,而他的精神也可以用矍鑠兩個字形容,雖然我沒有給他切過脈,可是也認為他根本沒有糖尿病!」 

  道夫沉思不語,長谷川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好你個郭敬,原來發現了這麼多秘密,卻一直把我們蒙在鼓裡。」 

  「只是憑藉這些斷言,還是有些武斷了。」道夫終於又表明了態度,「郭敬,你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知道管家有沒有糖尿病很簡單,」長谷川打斷了道夫,「你不要忘記了,我們有更直接的方法。」 

  「好,」道夫終於下定了決心,「這件事就委託博士幫忙了。」 

  郭敬一笑,知道道夫終於對管家起了疑心,「如果他沒有糖尿病,他為什麼要編出糖尿病的謊言呢?」 

  不等二人回答,郭敬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論斷,「因為他想為自己噴了古龍水做個解釋,他不惜撒謊來解釋關的古龍水,這就應了中國一句話「做賊心虛」,因為他噴了古龍水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個目的我就算不說,想必你們也能猜到了。」 

  似乎覺得自己口氣重了些,郭敬笑了一下,「當然,我先前說過了,我只是懷疑猜測,如果有不妥的地方,還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道夫臉色沉了下來,不是對郭敬不滿,而是回憶起最近管家的神情果然有些不對。 

  自從郭敬來了后,管家就極力否定郭敬,更幾次說出另找名醫的念頭,當時自己雖然沒有對長谷川說起,可是畢竟也動搖過了。現在聽郭敬這一分析,很明顯,管家勸自己趕走郭敬,並非為自己的身體著想,而是另有目的了。 

  突然,道夫想到了一個疑問,「管家跟了我很多年,我待他一向不薄,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個問題卻是長谷川回答了,「或許因為別人能給他更多的好處。」 

  道夫緩緩搖搖頭,「管家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情還要查個清楚了,我固然不會放過害我的人,可是也不想冤枉一個忠心的管家。」 

  郭敬和長谷川互望一眼,不由有些苦笑。 

  「烏頭蠱發作的最後結果是什麼?」道夫突然又問道。 

  「根據記載,死亡之前會出現神志不清的現象,」郭敬努力回憶腦中的資料道:「其實換一種說法,就是中了烏頭蠱之人臨死的前幾天完全會受到施蠱人的控制。」 

  道夫吸了一口涼氣,終於明白了管家他們的終極目的,不問可知,他們圖謀的是控制自己的財產,如果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立下了莫名的遺囑,小百合可能分文沒有的,怪不得他們不把小百合的性命放在眼中,原來是另外有控制自己的方法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道夫心中一動,望著長谷川道。 

  「什麼事情?」長谷川不解道。 

  「當初我病重的時候,博士你不遺餘力為我請回了東方神醫我們的郭敬,」道夫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分友情我是永遠銘記的。」 

  「別玩什麼虛的了,」長谷川大笑道,裝作不滿的樣子,「你什麼時候也給我投保兩億的手指,我就心滿意足了。」 

  道夫一笑,「我們的友情豈止兩億美金了,不過當初除了你,還有一人熱心想要為我請個醫生的。」 

  「誰?」郭敬心中一動。 

  「就是管家。」 

  「他要請誰?」郭敬心中一動,隱約覺得抓住了陰謀的一角,事情已經初露端倪了。 

  「一個叫做雲飛揚的中國人。」 

  「雲飛揚?」郭敬皺起了眉頭,「三菱先生能夠說的更詳盡一些嗎?」 

  道夫搖搖頭,「因為當初博士已經拍了胸脯,做了擔保,」望了郭敬一眼,笑道:「他對你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郭敬莫名心中一股暖意,望了長谷川一眼,看到他慈愛的目光望了過來,不由大為感動。 

  道夫又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拒絕了管家的。如果真如我們郭敬分析的那樣,我看這個雲飛揚也是大有問題了,只是當初我並不關心,只聽管家說他能夠治好很多疑難雜症,具體的也是不得而知了。」 

  「這還不簡單,」長谷川一笑,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了片刻說道:「麻煩你找一下鈴木杏里科長,多謝。」向道夫和郭敬眨眨眼睛,「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小百合倒在屋中華麗的大床上,將頭深深的埋在雙手之間,眼淚不停的順著指縫流了出來,身體不停的顫抖,像是怕被什麼東西攻擊一樣,努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剛才的情形就像是一場噩夢,到現在她的眼前還閃動著那把刀的影子,那個對她欲施暴的男人,就像是跟隨她到了自己的家中,就在床邊向她發出殘忍的邪笑。 

  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軟弱,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多麼的威風,到了今天終於明白了自己不過是靠著父親的面子四處遊盪的浪子罷了。 

  這次要不是那麼個自己始終瞧不起的中國人出現,只怕自己死的會是很慘,而且很屈辱,只是那個叫郭敬的中國人就是救了她,也不多看她一眼,實在讓她心裡感到難過,隱隱的心中一顫,難道她的心裡竟有些喜歡上了郭敬? 

  猛的抬起頭來,看到床前鏡子中一臉驚懼的少女,小百合感到吃驚,這是自己嗎? 

  發瘋似的衝下床去,小百合奔到酒櫃前胡亂抓起一瓶酒來,也不去找開酒的起子,張嘴將瓶蓋咬開,對嘴向喉嚨中灌去,紅色的液體從瓶口流出,一半進入她的嘴裡,另有一些卻順著半敞開的領口流到她白皙的身上。 

  酒瓶一個個倒在她身旁的地上,紅暈上臉,嘴裡胡亂的說著什麼,更是不停的用手撕扯著自己的黑髮,小百合一陣狂飲下,已經醉了。小百合的有些頭暈,面色潮紅,突然開門,搖晃的走了出去。 

  郭敬三人的談話已經到了尾聲,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三人互望了一眼,都停止了談話。 

  道夫沉聲道:「進來!」 

  屋門緩慢的開,向外看去,管家微笑著走了進來,三人相視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 

  「郭敬先生,」管家笑著躬身對郭敬說:「你要的熱水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不知你還有什麼要求,我會儘力去做!」 

  長谷川聽管家說郭敬讓他準備熱水,不禁面帶詢問的向郭敬看過去。 

  「哦,謝謝你,管家管家,沒有別的事情了。」郭敬向管家笑笑,回頭看著長谷川說:「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感覺有些疲勞,想洗個澡放鬆一下!」 

  長谷川微微一笑,「是啊,天也晚了,你還是早些休息,我還有些事情和三菱先生談談。道夫,你累嗎?」 

  「從來沒有感覺精神這麼好過,和你聊一個晚上都沒有問題。」道夫微笑道,知道長谷川接下來想要說什麼,目光飛快的掃了一眼管家,見他臉色嚴肅的站在那裡不苟言笑,心中嘆息,始終有些疑惑為什麼這個一向忠心耿耿的管家會背叛自己。 

  郭敬一笑,知道長谷川對自己的關心,這個老人對自己的信任是不言而喻的,有這麼一個長者微不至的為自己著想,郭敬心裡有些感動,「有博士你陪伴三菱先生,我今晚這一覺想是睡得更安穩了。」 

  長谷川一笑,看著善解人意的郭敬,心裡大是感慨。 

  管家的臉上卻是一陣冷漠,「三菱老爺,你身體還沒有康復,最好不要過於操勞。」 

  道夫緩緩道:「我有分寸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管家微微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卻只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華爾的房間。 

  過了片刻,郭敬也告辭走了出來。 

  走到一處大廳,郭敬看到唐長河正在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視,日本的電視頻道倒是很多,可那裡面的節目倒有許多不合唐長河的口味,好容易找到一個介紹世界風光的頻道,唐長河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緻勃勃的看著。 

  「爺爺,你不回去睡覺嗎?」郭敬看到唐長河在看電視,隨口問了一聲。「嗯!」唐長河正在興緻上,隨口應了一聲,「你先睡了,我還要看一會兒!」 

  「那床上的位置可就歸我了,」郭敬微笑著說:「你也讓我好好歇歇!」「哦!」唐長河隨口應了一聲,不知道聽沒聽到郭敬說什麼,繼續盯著電視。 

  郭敬沒走幾步,這時電視里傳來廣告的聲音,廣告詞倒不是很特別,但結尾說到產品名是古龍水的時候,郭敬心中一動,抬頭望去,果然管家正站在一角望著自己。 

  點點頭打過了招呼,大家都認為不宜打草驚蛇,引出幕後的主使人才是關鍵的,所以這個時候必要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管家站在暗角處,整個背略微顯得彎曲,看上去竟然有些蒼老和凄涼的感覺,郭敬見他也不打招呼,不再理會,終於認清了自己卧室的方向,緩緩的走了過去。只是總覺得一雙眼睛盯在自己的背後,心中有股不舒服的感覺。 

  回到卧室,郭敬取出用具,走進浴室,隨著水龍頭中水流的噴出,郭敬的心情也在水流下感到放鬆,剛才那街頭的一幕,讓他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要不是小玉提醒,只怕自己真的會死在那個黑幫殺手黑鬼的槍下,心裡不禁有些鬱悶。來到大阪原本是想救治道夫的蠱毒,哪想到又會因為小百合和黑幫結下了冤讎,雖然自己心裡不怕,長谷川也報警,並通過自己和道夫的威望,請人尋找那兩個人的幕後指使者,但郭敬還是感覺來大阪的這次心情不是很好。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郭敬在水流的沖洗下,心情又平復下來,心想還是明天再說,今晚論如何也得睡個好覺。 

  朦朧中,卧室的門「光」的一聲被人開,由於唐長河還在看電視,房門郭敬也就沒有鎖,一個人影站在門口似乎猶疑了一下,旋風似的向郭敬身上撲來。 

  郭敬在房門一開的時候已經清醒,身上的人也不答話,兩手摟在他的腰間,手臂一緊,將他牢牢的抱住,更是將臉向他貼去。「郭敬,你幹什麼?」顧不上小百合上身還光著,郭敬伸手將她扶起,在她上身又點了幾點,小百合停止了乾嘔,臉上潮紅,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去。 

  看到小百合不再乾嘔,唐長河也嘆了口氣,來到床前,不再作弄郭敬,伸手將毛巾蓋在小百合裸露的上身,「看來今晚咱們要睡在地上了!」 

  「她喝了很多酒,路上又受到驚嚇,現在如果不將她的血脈疏通了,只怕她明天醒來就會大病一場!」郭敬淡淡的說著,拿著細細的金針,已經到了小百合身前。 

  「你個小色鬼,你不是想再和她親近,故意這麼說?」唐長河心裡有些不信,不就是多喝了點酒嗎?這大小姐任性刁蠻還會被兩個黑幫的殺手嚇了,就是嚇了,也不會像郭敬說的那樣大病一場?心裡不信,但還是向小百合看去,卻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百合現在面色酡紅,呼吸急促,身體竟在輕微的顫抖。 

  「郭敬,她怎麼啦?」唐長河顧不上再說郭敬,慌忙向郭敬說:「你還不快救救她?」 

  不理會唐長河一驚一咋的樣子,郭敬面色一緩,屏住呼吸,將金針刺入小百合的穴道,緩送急拔,小百合嘴裡長吐了一口氣,酡紅的臉色也恢復正常,呼吸平穩,漸漸的發出夢囈。 

  郭敬一頭是汗,但精神卻比先前還要好了,這一鬧騰,已經到了半夜,看到小百合獨居一床,兩人奈,蜷縮在地板上睡了半夜,唐長河倒下就睡,郭敬卻默默的看著天花板,翻來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陽光剛射入卧室,郭敬就早早的起來,為了避免再見小百合時的尷尬,穿好衣服來到客廳,卻看見長谷川早就坐在沙發上看當天的報紙,看得出他的臉色很好,想必道夫的病情還很穩定,郭敬這時對治好道夫的蠱毒更有把握了。 

  「你好,郭敬。」長谷川看到郭敬進來,微笑著向他打個招呼,「這麼早就起來了,難道是睡在這裡還不習慣?」 

  「你好,長谷川博士!」郭敬禮貌的回答道:「我習慣了早起,這裡住的也很舒適,謝謝你的關心。」心裡卻想,這一夜可是真的不舒服,但又怎能讓人知道啊,知道了不會笑話我才怪。 

  「噢,那就好!」長谷川看到郭敬雖然這麼禮貌的回答,但臉上掛著倦意,心想這個年輕人初到大阪,又經歷了昨天的事情,想必是睡得不好,「你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這裡有剛送來的報紙,你要不要看看?」 

  「謝謝!」郭敬坐在沙發上,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報紙正要看,管家卻走了進來。 

  「長谷川博士,」管家掃了一眼郭敬,看著長谷川說道:「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要給三菱老爺送去,你和郭敬先生還是去餐廳進餐!」 

  「謝謝你,管家先生!」長谷川緩緩的說著,「早餐就不必了,三菱先生現在還不能進食,我來照顧他好了,這裡不需要你幫忙了,你也去用餐好了。」 

  「好的,長谷川博士。」管家聽到了長谷川的回答后,臉色一變,但還是點頭同意,退了下去。 

  正在這時候,一條倩影風一樣的從門口掠入,撲到郭敬的身上,隨即一個響亮的親吻落在郭敬的臉上,「親愛的。」 

  郭敬這一刻的感覺就是自己要死了,小百合竟在自己的懷裡親著自己,胸前的兩個波兒緊緊的壓著他,想要伸手她,卻又有些害怕的不是地方,萬一她要是叫起來,自己的洋相可就出大了。 

  看著郭敬的尷尬神色,長谷川沖他擠了擠眼睛,笑了笑,「看來我得自己先去了。」起身向餐廳走去。 

  唐長河這時也來到門口,看著郭敬那副樣子,立即一臉的不滿,想要說什麼,但又忍住,跺了一下腳,轉身也向餐廳方向走去。 

  郭敬苦相露出,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耳環,向小百合說著,「三菱小姐,不要再鬧了,我可餓了,還是讓我吃口飯!」 

  「對不起,親愛的。」小百合出奇的對郭敬百依百順,「我陪你去餐廳,那裡我已經讓僕人做好了中國式的早餐,走,親愛的。」一副媚態的拖著郭敬向外走去。 

  美人挽著自己的手臂,郭敬沒有一點的興奮,反倒心裡揣測不安,不知道唐長河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說出什麼來。 

  到了餐廳后,出奇的,唐長河竟沒有看他兩人一眼,對著桌上的稀飯,賣命的吃著,似乎把稀飯當成了美味。 

  管家站在餐廳的一角,看著郭敬和小百合走來,臉上的神情十分的不自然。 

  餐廳里的氣氛出奇的微妙,唐長河一言不發的低頭吃著稀飯,神色古怪,長谷川看向郭敬的眼光也是露出異樣,他已經吃完,在那裡細品著手中的清茶。此刻的郭敬卻真是有苦難言,小百合手裡拿著小勺,正在旁若人的一口一口喂著他。 

  勉強咽了幾口,這香滑可口的泰國米熬制的稀飯吃起來簡直難受極了,郭敬開小百合的手,臉漲的通紅,苦笑著說:「三菱小姐!你還是讓我自己來,你這樣,我我有些受不了。」 

  「撲哧」一笑,唐長河的稀飯從嘴裡噴出,不住的咳嗽,雖是低頭吃飯,但郭敬的神色他卻都暗暗看在眼裡,此刻看到郭敬的尷尬,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鼻腔兒出氣微哼了一聲。 

  小百合卻不管別人的眼色,「親愛的郭敬,你不要這樣,我喜歡你,更喜歡這麼伺候你,我們日本人和你們中國人不是都有妻子照顧丈夫的傳統嗎,我現在不就是在這麼做嗎,你怎麼會不高興?」 

  搞不懂小百合這一夜之間怎麼會像是變了一個人,難道昨天她是在裝醉?還是驚嚇過度,沒有恢復正常? 

  郭敬的頭都大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唯有苦笑了。 

  還好小百合這時想起長谷川還在看著她,笑著對他說道:「博士叔叔,您去過中國的,這種傳統您是不是也知道?」 

  長谷川笑了笑,點了點頭,不過好像那種傳統里也沒有她這樣的細緻。對於這個小百合,他也是沒有一點辦法的,只有看著郭敬享受這種興奮的痛苦了。 

  「可是你、、」郭敬傻了,不知道這個小百合是怎麼了,難道她竟要做自己的妻子?心裡一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什麼你,你的,來,再吃一口。」小百合嘴裡說著,小勺又喂到郭敬的嘴邊。 

  「長谷川博士,」郭敬一口咽下差點沒有噎著,好歹想出了一個辦法,不管自己的肚子還沒吃飽,向他問道:「三菱先生的病情如何?昨晚我想到一個方法,現在就去看看好嗎?」一邊說一邊對長谷川大使眼色。 

  長谷川笑了笑,他怎麼會不知道郭敬的想法,「這樣那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不過你好像還沒有吃完飯。」 

  天啊,郭敬被長谷川補充的這句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吃飽了,吃飽了,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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