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蒙·韋斯特
“這個案子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但是因為死者的身份敏感,涉及到了日美安保條約,所以公安部介入倒也不算意外。不過今天我看到了這份資料,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才發現已經找不到相關的信息了!”
“哦?”
櫻川在菊田鼓勵的眼神下,自己嚐試著搜索西蒙·韋斯特、東京的字樣,不過很快,檢索結果就顯示,並沒有關於六本木自殺案件的信息。
“警部,難道新聞都不見了?”
“是的,新聞都不見了!”
“不應該啊!如果是兩年前的案子,應該會有人記得吧!”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這個案子當初有fbi牽涉其中,同時還有公安的人,總感覺如果是自殺案件的話,負責案件的人員有些奇怪啊!”
……
菊田和櫻川討論著案情,而菊田則有些疑惑問什麽那個自己不認識的外國人,要冒著死亡的危險,把這張數據卡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就在菊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間,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莫西莫西?”
“是菊田警部嗎?”
“啊?”
“我是負責昨晚那具屍體司法解剖的法醫官,我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想要請您過來一下……”
聽到法醫官的話,菊田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他便叫上了櫻川,一起前往科搜研。等兩人到了那裏之後,卻發現,連西野管理員居然也在那裏。
“出了什麽事?”
“還是上佐藤法醫官跟你們說明吧!”
西野管理官申請複雜的看著菊田和櫻川,隨後站到了一旁。而此時穿著一身白大褂的佐藤法醫官,則有些猶豫的說道:
“死者的死因找到了,的確是藥物中毒!”
“藥物中毒?”
“嗯,是氰化物類的毒藥!”
“這怎麽可能,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隻有一個人,而且當時看起來根本沒有問題。”
“是遙控藥丸!”
“遙控藥丸?”
是的,一種原本用於醫療的內置裝置,本來是用來查看消化道病變組織的。隻要吃進肚子就好,最後會從腸道排出,在這個過程中,這種裝置會將腸道內部的影像傳輸出來。不過死者體內的那枚,顯然經過了改裝,變成了遙控釋放毒素的裝置!
“這種東西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製造的吧!”
“確實如此,目前隻有一些國家的情報機構可以使用這種東西。不過比起死者死亡的原因,我們其實更在意的是死者的身份!”
“死者的身份?你們找到他的身份了嗎?”
佐藤說完,便將一份資料遞給了菊田。
“你自己看吧!這個人就是你們上次遭遇槍擊案的凶手!”
“槍擊案的凶手?”
聽到這裏菊田趕忙查看手上的資料,這才發現,原來上次槍擊案的時候,曾經有大樓的監控拍下了一個男人的麵孔。而那個麵孔,正好就是死者的那張臉。
“除了這段影像之外,還有留在現場一枚指紋,同樣可以確定死者和殺手之間的關係。不過對於這名死者的身份,很遺憾,我們沒有在資料庫中查到任何的信息!”
聽完這個讓自己感到震驚的消息,菊田心中頓時猶豫了一下。他遲疑的看向了櫻川,櫻川顯然明白了上司的意思,於是兩人誰也沒有提起關於數據存儲卡的事情。
就紮樣,上次把千穗理和櫻川家搞的一塌糊塗的殺手終於找到了,但是這件事情卻並沒有就此完結,圍繞著殺手的身份,死亡的原因,還有那份存儲卡上的內容,這一切都充滿了疑惑。不過很顯然,眼下唯一可以繼續追查的,就隻有兩年前六本木案件的線索了。
因為屍檢過程還在進行,所以最終的報告還要等幾天的時間才能到菊田的手上。在商談過死者身上的謎團之後,菊田和櫻川終於回到了辦公室。
“警部,我怎麽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奇怪呢?”
“我也覺得奇怪,想要殺死我們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而且還給了我們一份兩年前的屍檢報告。”
“那麽,這個殺手的意思是,讓我們調查兩年前的那起案件嗎?”
“我認為是這樣的,而且我覺得,這次事件的幕後,隱隱還藏著一隻黑手!在暗中掌握著一切……”
因為曾經作為槍手的死者留下了那份資料。所以菊田和櫻川不等不以此為調查的。菊田暗暗囑咐櫻川想辦法去調查一下當年那起自殺事件的資料。而他則拿起外套,離開了警視廳。
晚上,菊田提前跟千穗理打了招呼,沒有早早地回家。他走進了一家酒吧,在要了一杯威士忌之後,便坐了下來。大概等了有一會兒,正當菊田準備續杯的時候,一個許久不見的熟悉身影走進了酒吧,隨後看到了菊田的位置,便立刻走了過來。
“來一杯馬提尼!”
記者芥川先生一邊說著,一邊將公事包放在了一旁,隨後摘下眼鏡,擦拭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菊田先生,上次你從韓國回來,可是拒絕了我的采訪,我都跟報社沒法交代了!”
“您就饒了我吧!我可是警察啊,如果經常上報紙,以後被嫌疑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所以能低調還是低調點好,而且,您不是已經得到了您想要的資料了嗎?”
……
兩人一通交談,酒保將兩人的酒分別放在了他們的麵前。看到酒保離開,菊田這才低著頭,壓著聲音說道:
“今天請您來,我是想了解一下兩年前,六本木外國記者自殺事件的過程。”
“誒,那個?那可是公安案件啊!聽說當時fbi還參與了進來!我當時還在國外,對這個案子隻是聽說,具體的也不清楚!”
“請問,西蒙·韋斯特這個人您清楚嗎?”
“這個人我倒是清楚一些,原來是華盛頓的常駐記者,警察參加白宮新聞會議的那種。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聽過他的事情。不過這家夥不合報社簽約,從來都是自己挖掘新聞。這在行業內倒是獨樹一幟,不過前幾年據說挖到了五角大樓的黑料,結果被逼離開了美國。說實話,他自殺我還挺意外的,那個家夥,可不是一個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