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仇恨的眼神
倫敦，一間精神病院裏，當麵無血色的菲爾被人捆著手腳，坐著輪椅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剛接受了電擊治療的他此時忍不住吐了出來。
“啊，這就是白教堂剝衣手嗎？我怎麽覺得你就是個廢物啊！”
負責看管他的男護士說著，便任由汙漬沾在菲爾臉上。隨後推著他往病房走去。
“嗨，菲利普斯！”
“早上好，吉姆！”
“這是要去哪兒？”
“把這個人渣送回去，白教堂剝衣手，你看看這個廢物，真是想不到他居然殺了那麽多人！”
“哈哈，簡直像頭豬一樣！”
……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嘲笑著菲爾，而菲爾卻毫無反應。就像是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一般。
“啊，菲利普斯，剛才電視上的新聞看了嗎？那個美國大富豪傑弗裏·蓋茨比這次在rb被那裏的警察抓住了現行，現在就連女王陛下的親戚也卷進來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真是叫人羨慕啊！”
“哦，那幾個被糟蹋的女孩漂亮嗎？”
“當然了，那可是有錢人的女人……”
“那我得去看看！”
被叫做菲利普斯的男護士聽到同事的話，立刻就加快了腳步，而坐在輪椅上的菲爾不知何時，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異樣。
當菲利普斯推著菲爾來到護士站的時候，電視上正在播放采訪兩名rb警察的畫麵。現在美國那邊的蓋茨比性侵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關注這個新聞，幾乎所有護士都在盯著電視機，互相討論著這件事，隻見菲利普斯把菲爾扔在了一旁，也很快加入了進來。
……
坐在輪椅上的菲爾就這樣被扔在了角落裏，臉上還帶著嘔吐留下的汙漬。雖然他的律師以精神問題為由，替菲爾擺脫了法律的懲罰，但是菲爾卻必須帶著精神病院裏，接受這裏的治療。而這裏的護士，卻像是故意折磨他一樣，隻會每天送他去接受電擊治療。這讓菲爾很快就沒有了剛來時的神氣。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菲爾的神色卻多了幾分異樣，他盯著電視上那兩個侃侃而談的亞洲人，臉上頓時閃現出了十分的怒色。盡管雙手被放在套袖中捆綁在一起，但是從隆起的地方可以看出，此時的菲爾已經握緊了拳頭。
精神病院雖然依舊戒備森嚴，但是卻無法和監獄相提並論。這些日子來，備受折磨的菲爾似乎已經認命了，不過當看到電視上那兩個人的時候，菲爾卻又一下子恢複了神智。
突然間，一個瘋狂的計劃開始在菲爾的腦海中閃現，他側著頭，看到了一隻金屬材質的尺子，此時正擺在桌子上，菲爾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四下無人注意到他，便側過頭去，用身體艱難的挪動著輪椅，然後慢慢的靠近了那隻鋼尺。
隻見菲爾用牙齒咬住那隻鋼尺，然後小心的用嘴唇調整方向，讓尺子落進了自己的衣領裏，等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菲爾才又用身體，悄悄地移動輪椅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
許久過後，當節目結束，菲利普斯才重新想起了自己負責的那個家夥。此時隻見菲爾和剛才一樣，像個白癡一樣倒在輪椅上。菲利普斯見狀沒有發現異樣，便推起輪椅繼續朝著病房走去。就在輪椅轉過牆角之時，隻見菲爾的嘴角突然閃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
采訪的事情耗費了菊田大半天的時間。直到下午，他才有時間提審詹姆斯，在菊田的不斷追問下，自知已經沒有保護傘的詹姆斯，這才承認了他和加藤健太的關係。
“湯普森先生，你現在終於承認了和加藤健太的關係了嗎？”
“是，我和他，是那種關係，我們在紐約的時候就搞在一起了！”
“請問加藤健太是什麽時候開始幫著蓋茨比物色女孩的？”
“額……剛到紐約之後不久就開始了，那家夥一直都接受蓋茨比的資助。不過他本人和我一樣，對女人並沒有興趣！後來我看蓋茨比出手大方，便也靠著加藤加入了進來！在紐約，因為烏克蘭那個女孩的事情，加藤混不下去了，於是蓋茨比就讓他利用亞裔的身份，到rb來幫他物色女孩！”
“我還有一個問題，加藤健太到底是誰殺死的！”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兩個靠著蓋茨比賺了不少錢，我怎麽可能殺人？”
“烏克蘭那個女孩後來怎麽樣了？”
“聽說是回烏克蘭了，蓋茨比給了她一大筆錢，應該過得不錯吧！”
“你的腦子裏就隻有錢嗎？你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麻煩！還有，加藤健太手機裏的內容是誰處理的？”
“是……是蓋茨比先生的人，我是有警察在調查加藤的事情，蓋茨比先生擔心夜長夢多，便派人處理了一些加藤手機裏的內容！”
聽到湯普森的回答，菊田則在心裏不斷地思索著。他看的出來，湯普森說的應該是實話。在沒有影響的蓋茨比的情況下，那種大人物不太可能要殺害加藤。而湯普森和加藤互相加害的話，傳到蓋茨比的耳朵裏，似乎也對兩人沒什麽好處。總而言之，加藤健太的同夥似乎沒有什麽理由殺害他，而唯一需要處理的，就是加藤手機上的這些秘密，這也是為什麽湯普森一直想要盡快離開rb的原因。
所以想要加藤命的人，應該是胡桃穀芭蕾舞團的人。畢竟，如此有針對性的機關，如果不是內部人來做的話，會困難的多。
從取調室裏離開之後，菊田回到了辦公室，看著白板說青山鬆子和森川由奈的照片，默默地注視了許久。終於，他拿起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摩西摩西！菊田先生？”
“啊，青山老師，這個時候打擾您，希望沒有影響您的練習！”
“哦，我現在不在劇場！”
“誒？”
“我今天請假了，正好在外麵，您要是有什麽事情，就請來當麵和我說吧！”
“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