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5章 也沒多少
翌日清晨,周秉然趁著歸墟裏麵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閃身摸到了飄雪宗這邊來了。比起王家的那些侍衛來說,飄雪宗這兩個俏麗的女弟子可就要敬業多了。
真真是保持清醒值守了整整一晚上。
周秉然再度到來,兩女不像之前那麽驚訝了,略一躬身施禮後,左邊這位女弟子便說道:“周大哥,少宗主還沒醒呢,你看……”
“沒事兒,我等一下就好了。”
周秉然知道風琴習慣早起,按照時間推算,也差不多該醒過來了,所以稍稍等一下不礙事。
事實上,也就是僅僅是等了一分鍾的樣子,就看見風琴打著哈欠從裏麵打開了房門,一邊迷迷糊糊地扯著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一邊下意識對門口的兩個師妹說道:“兩位師妹,差不多了,你們也去休息一下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師姐,你看他是誰?”剛睡醒的風琴顯然沒有那麽清醒,周秉然就這麽站在她眼前,低著頭睡眼惺忪的女人竟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聽到兩個師妹的提醒,風琴才慢慢抬起頭來看過去。
當周秉然映入她眼簾的時候,風琴反應慢了半拍,站在原地足足僵硬了半響,最後才騰地一下紅了眼眶,一步上前,伸手抓住周秉然的雙手,帶著幾分顫音問道:“是……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
“是我!”周秉然輕輕點頭,伸手拂過女人的眼眶,那溢滿的淚水嘩啦一下就低落了下來,他的心中霍然一痛。
這個女人是真的在意他的。
自己失蹤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壓力,竟然憔悴成了這樣。
那紅著眼眶,聲音發顫的問話,刺激得周秉然的喉嚨有些幹澀,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了一句話:“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有擔心,沒有擔心,真的沒有擔心!”風琴連續重複著一句話,隻是整個人都撲在了周秉然的懷裏麵,雙手用力地抱著他,像是要他整個人都給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麵。
女人梨花帶雨,是笑著在說話的,偏偏眼淚卻又止不住的掉,“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的,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好了,你的兩個師妹都看著呢,再哭下去,你這個大師姐的臉可就全都沒了。”周秉然輕輕的拍著風琴的後背,想安撫她先平穩下來。
不過,好像並不能起什麽作用。
他左右看了看,這是院子裏麵,也不是是個說話的地方,幹脆把心一橫,忽然彎腰,左手摟住風琴的後背,右手往下抱住女人的大腿,把風琴當公主一樣直接抱了起來。
“啊!”風琴下意識一聲驚呼,眼淚立馬就停了下來。身體的條件反射讓她雙手立馬摟住了周秉然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
而旁邊的兩個小師妹已經被周秉然這一番操作給驚呆了。
兩個小姑娘眼睛裏麵亮晶晶的全是小星星!
“哇!姐夫好霸氣啊!”
“太帥氣了,太浪漫了,哄不好,就一個公主抱!啊!!好甜!”
“沒有什麽是一個公主抱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的話,那就兩個!”
……
兩個小姑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周秉然將風琴直接抱進了房間裏麵,而大師姐竟然出奇地沒有絲毫掙紮,隻是雙手將周秉然的脖子抱得很緊,一副乖巧小媳婦的模樣。
兩人嘖嘖搖頭,滿臉都是八卦味道,你一句話,我一句話,眼底都帶著興奮,不知道的,誰能知道這倆人是站崗了一夜的人?
不過,好景不長,周秉然剛剛抱著風琴進入房間裏麵,正準備將其放在椅子上坐下來的時候,另外一個臥室的房門打開了。
出來的人是飄雪宗的宗主戴鳶。戴大宗主剛起床,臉還沒來得及洗呢,一出門就看見了什麽?一個壞東西竟然抱著自己的寶貝大徒弟,姿勢還那麽親密,這還能行了?
你特麽莫名其妙失蹤了十幾天,一點聲響都沒有,害得我這徒弟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都瘦了好幾斤,這剛出現就要輕薄我寶貝兒徒弟?
想得美!
戴鳶臉色沉了沉,二話沒說,等周秉然將風琴放下來後,閃身過來抬手就朝著周秉然打出了一道飄雪宗的秘術。
冰雪寒氣!
“師父,不要!”風琴見狀,焦急無比,她看得出來,師父雖然沒下死手,卻也沒有留手,這是想要打疼周秉然啊。
周秉然渾身一緊,他也沒想到戴鳶竟然見麵都打他,完全是下意識地自我保護,體內浩瀚的靈力轟然運轉起來,一層淡淡的水紋氤氳在他身前,直接接下了這一道冰雪寒氣。
一道氣浪炸開,周秉然反手同樣是一道飄雪宗的秘術,冰天雪地與雪落無痕同時施展出來,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一寒,氣溫直線下降,耳邊隱隱有北風呼嘯的聲響。
半個呼吸不到,地板上已經凝聚出了一層晶瑩的霜霧,而戴鳶身軀周圍的空氣仿佛是被凍結了一般,完全把這位女宗主給限製了下來,一舉一動都需要花費巨大的力氣。
局勢瞬間的反轉,風琴和那兩個小師妹也是看傻了,什麽鬼啊?周秉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竟然輕而易舉的製住了自己的師父??
反應更快的風琴急忙呼喊道:“老公住手!”
周秉然當然要住手了,不管風琴製不製止,他都得住手。本身做出這一切也都是條件反射,下手的時候也是留手了的。
他手一揮,雪落無痕的場域解除,冰天雪地的禁製也消散,戴鳶的行動重新恢複自如。隻見戴鳶一扭頭,瞪著風琴,很不滿地質問道:“你到底教了他多少我們宗門的秘術?”
身為一宗之主,竟然被外人用自己宗門的秘術給控製住了,傳出去,飄雪宗的臉都丟光了。
很顯然,風琴也知道自己教給周秉然那麽多宗門秘術,是自己做得不對。她紅著臉朝著師父尷尬笑了笑,“也……也沒多少,就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