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消除炸藥威脅的辦法
兩個弟子聽著周秉然的誘.惑,再看看劉開那激烈的模樣,相互看了看,“要不……試試?”其中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試探著問道。
“嗯……你來!”
“我來就我來,不就是聞一聞麽?又不會死人,膽小鬼!”這家夥鄙夷地看了同伴一眼,嘟囔地同時,也學著劉開的模樣,半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然後趴了下去。
緊跟著就是跟劉開一模一樣地反應了。
抬頭,挪動腦袋,偏向另一邊,幹嘔!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劉開這個家夥反應會那麽激烈了,這……這TM的是各種糞便屎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雖然隔遠一點就聞不到什麽味兒了,可剛才他幾乎是貼到地麵上了,那股衝擊,還是格外強烈的!
嘔……
這名弟子張大嘴巴,嘴裏麵吐出了一大串的酸水,眼珠子都瞪圓了,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你……你怎麽了?”身旁,他的同伴有些著急,雙手扶著他,不停地拍著他的後背,“怎麽樣?聞出是什麽味道了嗎?”
“你自己聞!”這弟子沒好好氣地回答。
“誒,你怎麽……”這同伴還想說什麽,旁邊周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小夥砸,實踐出真知,別人說什麽,都沒有自己親自體驗後來得真實!”
“我……算了吧,我才不呢,好奇害死貓!”這同伴吞了吞口水,對周秉然這笑眯眯的模樣,忽然就開始打心底裏麵發秫。
周秉然沒有再理會這兩個羅生門的弟子,直接把劉開領著往院子裏麵幹淨的水泥地板上走去,深知是什麽情況的他,穿著鞋子踩在這樣的草坪上,同樣渾身都不舒服!
“怎麽樣?想明白了嗎?”
劉開還在輕輕咳嗽,本來就被多少血色的臉,這一下,更是直接慘白無比,眼珠子都有些泛白。
能不明白嗎?
在聞出那是什麽味道的第一時間,劉開就已經清楚為什麽炸藥沒有爆炸了。
沁了水的炸藥,如果能爆炸的話,那才是怪事!
沒錯,周秉然在得知劉開在莊園裏麵已經埋下炸藥的時候,的確是非常惱火,因為劉開他們埋下炸藥的時候,為了小心翼翼,謀求不被小刀會的人發現,刻意選在了淩晨3、4點鍾的時候。
埋上炸藥,可能一個點包括挖洞和掩埋做假象掩飾,加起來前前後後頂多十分鍾。可是拆除炸藥的時候,這一個點花上的時間,也許半小時都可能!
炸藥埋上以後,再取出來,那是非常危險的,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爆炸,是一個精細活,而且一般人還不能做這種事情。
所以等他們埋好離開,周秉然再派人去拆除的話,根本拆不了幾個天就亮了。
天一亮,小刀會的這些人,又不是瞎子,還可能讓他們繼續在這裏拆炸彈嗎?
搞不好還會以為他們是在這裏埋炸彈呢。
解釋都不可能解釋的,因為小刀會是邪道上的人,而且做的事情是那種根本見不得光的。所以他們心中的危險意識非常強烈。
沒意識到什麽還好,一旦意識到有人在他們這莊園附近埋上了炸藥,而且很可能就是八極宗的人,還會有今晚上跟八極宗潘龍他們見麵的這場戲嗎?
更何況,小刀會高層這些人,身上背負的大案子並不少,不會也不可能跟有官方背景的周秉然合作的,他們願意,林光明那邊也不會同意。
因為這個事情,周秉然昨晚上一整夜都沒睡覺,他得知劉開要在莊園埋上炸藥的時間,是晚上8、9點左右,有想過中途就把這些買炸藥的人給幹掉,不讓他們去買炸藥。
可是這樣一來,一切就都暴露了,劉開肯定會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而且知道他所有的動向。
就這樣一直拖著,羅開平和周秉然他們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各種抓耳撓腮,差點把頭發都給抓掉了,都還沒有一點頭緒。
最後還是半夜的時候,周秉然去上廁所,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好幾個小時了,羅開平沒多久也想去,可是酒店房間是臨時訂的,不是那種總統套房,隻有一個廁所。
羅開平隻好等周秉然慢悠悠解決完出來了之後再進去。
因為炸藥的事情,周秉然上完廁所,忘記衝水了。等羅開平進去,一股衝天的味道讓羅開平抱怨,說宗主你這習慣不行啊,怎麽上完廁所了不衝水啊,這味道太大了。
味道,衝水!
周秉然沒聽出來羅開平的抱怨,隻聽出來了這兩個詞語。
腦子裏麵靈光一現,立馬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一直以來,他們想的都是如何拆除這個炸彈,或者怎麽從劉開身上破壞掉爆破炸藥的東西。卻從來沒想過,炸藥最怕的東西是什麽!
炸藥最怕的是水!
但是炸藥是埋在草坪下麵的,那是人家小刀會的地盤,這天有沒下雨,哪兒來的水呢?
隻能讓小刀會的人幫忙給草坪衝水了,為什麽衝水,因為草坪的味道大,不衝水就是漫天的臭味啊!周秉然沒理會羅開平在廁所裏麵的抱怨,當即就打電話給了林老,讓他找人準備一車大糞,不管是人的還是牲口的都可以。
然後讓人趁著天還沒亮,將這些糞便都丟在了小刀會的院子周圍和裏麵那些草坪上了,
當今天早上,他在手下人傳來的視頻裏麵,看到小刀會的人正用兩台大水泵抽水衝洗草坪的時候,心裏麵的大石頭終於是落下了。
這樣的大水衝刷,劉開用的也都是普通的開山炸藥,在這樣的大水衝刷下,神來了也不可能讓炸藥爆炸!
劉開不知道這些細致的情節,但他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自己的炸藥埋了下去卻沒有爆炸!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可也正因為如此,讓他心灰意冷,失魂落魄,完全沒有了鬥誌。
他忽然看著周秉然,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眼神裏麵的目光,非常複雜,頗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周秉然,就好像是橫亙在他麵前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