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戰友情
阿紅的身體很快就調理好,傷也在逐步恢複。為了照顧她,周秉然她們特地將機票改簽。
莫峰果然說話算數,他真的在幫阿紅跑身份的事,並且動用了所有的人脈,給她正常落戶,成為華夏共和國的一位合法公民。
周秉然拿出他在泰國賺的錢,在滇南省的省會,給兩母女買了一套小公寓,又幫著阿金聯係學校。
莫峰也給阿紅在當地公安局找了一份工作,在食堂做飯,雖然是臨時工,福利待遇卻也很好。
對於這兩母女來說,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在天堂了。
除此之外,周秉然還給了她們五萬元做備用金,以幫助她們快速走上正常的生活軌道。
阿紅今年隻有二十二歲,其實並不比周秉然大幾歲。而且,她長得非常標誌,人又溫柔善良,做飯也好,因此雖然帶了個女兒,還是有不少男人表示愛慕。
周秉然也希望她能夠找一個好男人,好好的結婚、過日子。
可是阿紅一一拒絕,她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再結婚了,就這麽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吧。”
大家問她為什麽,都以為她為情所傷,不願意再踏入婚姻的牢籠。
在這裏,她的身份就是離異婦女,並沒有誰知道她過去的事。她幹淨的就像一張白紙,也開始挺起胸膛做人。
其實,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就是守著周秉然過一輩子,在心裏守著。
她知道自己不幹淨,配不上周秉然。他們不可能有未來,因為周秉然也從沒有表示過要和她在一起之類的打算。但是,有他在心裏,阿紅就心滿意足了。
這裏還有個小插曲。
在兩人去辦理身份證和戶口本的時候,阿紅、阿金都遭遇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阿紅本姓楊,這沒問題,孩子的姓氏成了大問題。
因為她對外宣稱離異,可是戶政科的人問孩子姓什麽時,她居然答不出。
“孩子沒有父親嘛?”民警問,當時她們的眼神就有點異樣了,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母女。
阿紅低頭不語,手撕扯著自己的衣襟。
這時候,又是周秉然站出來:“不好意思同誌,她姓周,周小金。”周秉然說。
不能讓孩子沒有父姓,這會讓她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周秉然幹脆就用自己的姓給她冠上,也就當作認她做幹女兒了。
這讓孩子非常開心,阿紅也感覺心滿意足。似乎,這個真的就是周秉然的女兒了。
阿紅兩母女的事搞定,周秉然才算鬆了口氣。這一晚,三個人一起出去吃了一頓大餐,算作道別。
道別的時候,阿紅紅著眼睛,在街心公園,樹影下:“阿然,我能擁抱你一下嗎?”
周秉然本不想答應,可是他不忍心看那眼淚,於是點頭。
女人撲進他懷裏,嗚嗚地哭著,昏天黑地。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遇到的最可靠,最善良、最能幹的男人。隻可惜,她沒福氣擁有。
作別,周秉然心裏也不是滋味。
除了阿紅,管虎管理金甸的事也算搞定了。
莫峰不知道怎麽勸了上頭,居然批下來。其實這也算是把燙手山芋,又踢回給管虎。
隻不過,金甸在官方那裏,叫做金甸特別監控管理區。
雖說有監控兩個字,其實根本就沒人去監管,隻要管虎不鬧事,不販毒,不做危害華夏百姓的事,他在金甸,想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
當管虎聽到這一決議時,簡直吃驚的差點掉了下巴。他沒想到,周秉然能幫他這麽大一個忙。
“然仔,哦不,然哥。”管虎最後一次見周秉然時,十分感激地說,“謝謝你。”
這一次的然哥,他卻是心悅誠服地在叫了。
“虎爺,記住別販毒,別碰毒,不然我就再也幫不到你了。”周秉然道。
“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下一步的經營計劃了,我們不毒,我們賭,再加上燈.區,嘿嘿……”管虎嘿嘿的笑。
他身邊,已經又聚集氣一票人馬,不得不說,他的凝聚力還是有的。
周秉然並不知道,現如今在管虎眼裏,他就是恩人、高人。在金甸,他的地位比管虎都高,不管是在老百姓心裏,還是在龍九心裏。甚至預言管虎,也把他捧得很高。
安頓好了這一切,周秉然回到省城,打算明天去逛逛天池,然後就該啟程回家了。
在房間,他正在練功,站樁,忽然電話響起。
“周先生,您有一位朋友想要見您,他說姓刀。”電話內傳來前台小姐的甜美聲音。
“姓刀?”周秉然心驟然一跳,不會是刀疤吧?
他馬上下樓來,果然在大堂看到刀疤。
刀疤已經穿的比較普通,短袖、長褲、皮鞋。
可是,不管他怎樣穿戴,還是掩飾不住他的江湖氣,以及他臉上的疤痕。
後來周秉然知道,他的疤痕,都是在臥底的時候留下的,這也算是為了事業犧牲了自己的臉孔。
“小子,住的夠高級啊!這一次在吳多帕那裏,你得到不少錢吧?”刀疤嘻嘻一笑,賊眉賊眼地說。
“哈,還好,你呢?”周秉然笑問。
其實那幾十萬,他都已經上交,後來卻以獎金的形式,又發給了他。他正是用這筆錢中的一部分,給阿紅兩母女買了房子。
為此,莫峰還非常感慨:“周秉然大概是我見過最傻的傻子了,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幹嘛給人買房子?”
話雖然這麽說,私底下他卻跟妹妹說:“小雨,你要是真喜歡他,就趕緊動手吧。這樣的好男人,已經是稀罕物了,下手晚了,就會被人搶走。”
這些周秉然都不知情,現在他隻覺得,自己看到刀疤,很是有一種戰友情的感覺產生。
“走吧,在這裏呆著我不習慣,出去走走。”刀疤邀請。
“嗯。”周秉然點頭,兩人到附近的公園散步,沿著人工湖走。
刀疤不時舒展身體,伸懶腰什麽的,表情十分輕鬆。
“然仔,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陽光下的生活了。”
刀疤的話語,讓周秉然回憶起自己的臥底生涯,那真是很不堪很灰暗的記憶。也不知道刀疤臥底十幾年,是怎麽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