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已經和舒念訂婚了,我就要一心一意的對她,怎麽還去和別的女人相親呢!”李合祁一口回絕了母親。
李母啪的一聲,重重的筷子拍到桌子上,嚴肅的看著他,“都和人家約好了,你必須去。”
事情不僅關乎她在別人麵前的顏麵,還有希望自己兒子可以另找一個女人。
李合祁梗著鼻子,跟母親對峙,“那我也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是你弄出來的這些事。”
一邊聽著的李父也停下來了,他看了一眼李合祁,沒有什麽表情,卻讓他從骨子裏生出懼意。
李父又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她被這個不孝子氣的臉色很差,一時心中湧起怒意,拿出那天鞭打李合祁的態度來,“你媽媽好不容易給你安排的,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要和她對著來,李合祁,你必須去!”
他的手裏還握著籌碼,對於李合祁來說,這比任何說服的說詞都有用。
李合祁還想反抗,討價還價的和母親商量,“媽,我真的不想去,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我的身體還沒好。”
今天在咖啡廳久坐的原因,還沒好利落的背,又開始隱隱作痛,回到家本想塗上藥的,有事一耽誤,就忘了這件事,現在,反倒成了推脫相親的理由。
李母哪裏還會相信他,上次就已經被騙的夠慘的了,這次肯定不會再落進他的圈套。
“不行,無論如何你都要去。”李母心裏認定他一定又是在演戲,擺出一副虛弱受傷的樣子,來博取她的同情。
李合祁真的沒有騙她,一關注到後背的問題,疼痛感越來越明顯,大有越來越痛的趨勢,可是他就像說了狼來了的故事的小男孩,想要再贏得父母的信任,是非常難的。
無奈之下,李合祁隻能先妥協答應母親,“聽你的,到時候有時間我會去的。”
但是到時候有沒有時間就不一定了,李合祁心裏的如意算盤打的劈哩叭啦響,李母因為生氣,也沒有發現這個字謎,竟然就讓他這麽糊弄過去了。
餐桌上沒有了瑣碎的煩心事,融洽的感覺又回來了。
提起家庭,李合祁最自豪的就是父母給了他一個幸福的家庭,從小生活在父親的嚴厲和母親的慈愛下,他也長成了一個善良的人。
誰說有錢人家都會家庭不和,父母給他塑造的愛情觀,在他生活的圈子裏是非常少見的。
如果他沒有對感情的忠誠,他又怎麽會想要追回段舒念呢。
這是父母給了他的觀點,他們應該會理解的,以後和段舒念生活在一起,會讓他們慢慢改變對她的看法。
吃了飯,李合祁慢吞吞的洗了個澡,不是他不想快點,是身後的疼痛實在太影響他的速度了。
李合祁穿上浴袍,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他趴在床上,雖然很疼,但是他現在不想塗上藥。
李母敲了一下門,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聽見聲音,李合祁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媽,你怎麽直接就進來了,要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呢。”
母親總是這樣,為了這個問題不知道和她說過多少次了,但是她好像始終改不了。
“我不是敲門了?再說,你是我兒子,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李母生氣,一巴掌就拍在李合祁身上。
好巧不巧,一巴掌正好拍在了他的後背傷處,李合祁一嗓子喊出來,把李母嚇的往後退了半步。
她受了驚嚇,脾氣當然好不到哪裏去,她輕拍著胸口,尖著聲音罵他,“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就是因為不想去吃個飯見個麵?”
李合祁看著她受驚嚇的臉也心裏愧疚,那是自己的媽媽,不能看到她有一絲的不開心。
“媽,我不是故意的。”李合祁拉著媽媽的手,讓她坐到床邊。
李母趁火打劫,心裏盤算著,臉上的怒氣更重了,話也說的非常嚴重,“你就是,白眼狼!枉費我把你養這麽大,一點話都不聽。”
李合祁委屈的看著她,哭著臉,聳拉著眉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的感覺,“不是已經答應你了,你怎麽還是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你是說我小氣!”李母聲音一下子拔尖了,尖細的聲音穿透力非常強,刺痛耳膜。
隻要母親一這麽說話,李合祁基本上就投降了,這一招從小到大,都是屢試不爽。
李合祁不顧後背的疼痛,捂住耳朵,“媽,我錯了,我什麽都沒說。”
“那你去不去?後天的約會。”李母不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緊緊的逼問他,一定要一個答複才可以。
她吃完飯仔細想了想李合祁說過的每一句話,發現了他說的話是有漏洞的,並沒有真正的答應自己,她這才過來找他,沒有一個確切的回答,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合祁豈敢不答應她,連聲答道,“去!我去!一定會去的。”
信誓旦旦的保證了很多遍,李母才放過他,“你後背怎麽了?是不是還沒好?”
剛剛他的痛呼聲,她一直記得,不去問他是因為他又想騙自己,現在目的達到了,還是要關心一下兒子。
“有一些疼,媽,你能幫我上點藥嗎?”李合祁僵著身子不敢動,怕扯疼了後麵的傷口。
李母扒開他的浴袍,青青紫紫的痕跡布滿整個後背,看起來還是很嚇人的。
她心疼的看著這些傷口,忍不住指尖碰了一下,還沒沾到一點,李合祁敏感的傷口就感受到了痛意,再一次發出痛苦的聲音。
李母恍然,才回神拿起藥膏給李合祁上藥。
冰涼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絲絲清涼滲入皮膚,給火辣辣的痛處消下了火。
心中的焦躁也被驅逐出去,李合祁覺得現在就是身處險境。
李母將他的衣服拉好,再把藥膏擰緊放好,眼裏賭氣的神情消失了,心疼罵道,“你為什麽不去醫院看看傷口,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李合祁捧起媽媽沾了藥膏的手,“都是小事,過兩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