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真相是什麽
酒杯炸裂的聲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的一哆嗦，服務員正想走過來收拾掉碎片，就看見那個長相清秀的女人騰的一下站起來，然後瘋了一樣，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舒念！你這是做什麽！”林少凡固定住段舒念揮動的胳膊，眼睛裏都是後悔。
段舒念從包裏拿出手機，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已經沒有了備注，她哆嗦著大拇指，按下通話鍵。
“舒舒。”高靳南驚喜的聲音聽在耳朵裏像是在嘲諷她。
“高靳南，你說實話，照片是不是ps過的！”
“舒舒，你聽我說，我……”高靳南想要辯解。
段舒念厲聲打斷，不給他機會，“問你是不是！”
高靳南停了兩秒，“沒有，那是真正的照片，江雲熙拍的。”
“照片上的男人是誰？”
眼見瞞不住，高靳南選擇說了實話，沒有了當初做這些的目的，瞞著她也沒有了意義，“上流社會又名的花花公子，名聲不好，我警告過他，不準動你，所以你放心，你和他是清白的。”
段舒念怔在原地，每次她想要不再與這個男人有糾葛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秘密爆出來，刷新她對他的認識，對他更加失望。
林少凡拿下她貼在耳邊的手機，掐斷通話，“舒念，不不要相信他的話。”
段舒念眼神渙散，沒有焦點，她好像看不到對麵的男人，她的世界隻有她一個人，不說話，也不動，像是自己跟自己在玩木頭人的遊戲。
林少凡搖晃著她的肩膀，想讓她變回正常的樣子，他捧著她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舒念，你看著我。”
急切的呼喊聲對段舒念沒有什麽用，她仍舊沒有意識，一臉癡呆的朝著他，仿佛連眼睛也不會眨了。
咖啡店的人都被嚇壞了，不敢去查看情況，隻能躲在角落裏，生怕這場事故殃及自己。還有更膽小的直接打電話給經理，磕磕絆絆的將事情添油加醋的敘述一遍。
林少凡冷下臉，麵色不虞的掃視在場的員工，等把自己的另一麵完全掩藏起來之後，他轉頭看著仍是沒有表情的段舒念。
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還是在商圈摸爬滾打的林少凡，再三的呼喊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心中惱怒漸增。
“舒念，你說話好不好。”耐著性子，林少凡進行再一次的交流，希望她可以回答一個字，或者僅是一個動作也可以。
要求都這麽地位了，可它還是落了空。像是一個自我表演的小醜，得不到觀眾的一點反應，最失敗的也不過如此了吧。
林少凡一改焦急，臉色以可見的速度沉下去，“段舒念，你剛剛說的話都見鬼了嗎？高靳南有什麽好，你看看你現在，哪還有半點段家小姐的模樣！”
“高靳南……”
沒想到還是“高靳南”三個字對她的影響大，心裏冷笑，暗罵段舒念不爭氣。
林少凡恨不得一杯水把她潑醒，他雙手撐在桌子邊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高靳南！他一手破壞了你的幸福，到頭來卻要娶別的女人！”
段舒念歪頭，看著他的眼睛慢慢找到了焦距，她好像反應遲鈍，用了一分鍾才思考完他的話，“對，他破壞了我的婚禮。”她喃喃說著，眼淚像開了閘門的洪水，不自覺的就留下來了。
“所以，你要忘了他。”林少凡的嗓音富有磁性，慢慢引導她的思想。
“忘了他，我已經忘了他。”
見她不再激動，林少凡稍稍放下了提起的心，他叫過來服務生。
“先生，有什麽需要的？”服務生本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抖著腿站在林少凡旁邊。
“對於發生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我會按照原價賠償你們，請你們算一下費用，加上剛剛點單的費用，一共多少錢。”
“好的，你稍等。”
林少凡在服務生走後，脫力的坐到位置上，他看著玻璃窗外的街道，想起了從前。
這家店是段段舒淇帶他來的，她很喜歡，後來這裏就成了他們兩個的秘密基地，段舒淇消失後，他常常一個人來這裏，就坐在他現在坐的地方，懷念心愛的人。
再後來，他得知了段舒念的存在，開始有意無意的帶她過來，這裏也是她口中所謂的“老地方”。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幾乎要把過去那些美好掩蓋，他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反感，想要逃離。
服務生戰戰兢兢的走過來，不敢看林少凡，“先生，你的賬單。”
拿過賬單，他看都沒看直接付了錢，“舒念，我們走了。”
段舒念聽到聲音，茫然的抬起頭看他，“去哪？”
林少凡頓了頓，他疼惜的眼神遊離在她臉上，唇齒相碰，再不敢說出傷害她的話，“回家，帶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是一個美好溫暖的詞，但是對段舒念來說是一個傷痛，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激動，她以為自己還住在段家，“我不要回家！”
家裏沒有姐姐，沒有媽媽，有的隻是想傷害她，奪她家產毀她名譽的人。
段舒念雙手在空中胡亂揮動，像是在趕走什麽東西，揮了兩下，她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踩著地上的狼藉，衝了出去，還不小心撞上了努力縮在一邊的服務生。
“舒念！”林少凡想叫她停下，可她哪裏還聽得見，她已經跑出了咖啡廳，消失在黑夜中。
折騰到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一個人跑出去實在令人放心不下。
林少凡以最快的速度從咖啡廳出來，到停車場取了車，沿著街道，尋找段舒念。
路上冷冷清清，看慣了白天的熙攘，這個時候的街道實在陌生，隻是偶爾有一兩人走過。順著昏暗的路燈，林少凡緩慢的前進，車窗按到最底，方便他找人。
饒了兩圈，還是沒有看到段舒念的人影，高懸著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停的撥著段舒念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手機裏溫婉的女聲讓林少凡想罵人，他生氣的把手機擲到副駕駛座上，扭曲著的臉使他看起來不像平時那麽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