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做戲
林宛喬皺起眉頭,仔細回想,那個人不正是當初她在醫院裏,白君頌派去看守她的大個子嗎?
大個子功夫了得,可其他方麵或許有所欠缺,要不然上次怎麽會讓她從醫院跑了呢。
聽說上次大個子主動領了罰,好久都沒有出家門,這次白君頌是又派了大個子來跟著她?
林宛喬抬頭瞧了瞧夜魅的大招牌,在白家的地盤,即使白君頌不派人跟著,恐怕她的一舉一動也都會在他的掌控中吧。
“先生,”林宛喬扯著嘴角微微一笑,目光不經意地向街角掃了一眼,“怎麽不請我喝杯酒就想帶我去換衣服麽?”
黑臉男人愣了一下,轉而猥瑣地笑了起來,拿手指輕輕朝林宛喬點了點,“好好好,是個上道的女人,我就請你喝一杯,進夜魅去坐坐?”
林宛喬點點頭,“我不喜歡太吵鬧,我們要個包廂怎麽樣?”
能進得起夜魅消費的男人,都不可能囊中羞澀,更何況林宛喬話裏話外擺明了要讓他占便宜,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小姐放心,我一定找個安靜的包廂,好好陪陪小姐。”黑臉男人笑嘻嘻地帶著林宛喬走了進去。
別墅裏的白君頌手機震動起來。
小刀在電話那頭道:“白總,林小姐……進了夜魅,和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進了包廂。您看,要不要我們的人去看一下。”
白君頌驀然蹙起眉頭,夜魅是白家的地方,敢在他的地盤動他的女人,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連小刀的話都沒有答,徑自掛掉了電話,拎起外套,邊穿著邊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夜魅的包廂中,林宛喬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服務生為二人端了酒上來,還未等全部放下,便聽到黑臉男人猴急道:“快出去快出去,沒看到我要和這位小姐聊天嗎?”
服務生在這裏工作的久了,類似的事情見得多了,也便見怪不怪,掃了一眼林宛喬,向二人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
黑臉男人為林宛喬倒了一杯酒,眼睛裏麵散發出惡狗撲食的光芒,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林宛喬身邊,伸出胳膊就要摟她,“小美女,你要的酒我端來了,喝了它我們辦正經事吧。”
林宛喬將身子往旁邊一側,躲過了黑臉男人粗壯的胳膊,“對不起,我忘了我不會喝酒。”
黑臉男人愣了一下,也沒生氣,“一回生,二回熟嘛,多喝幾次就會了。”
他舉著酒杯想要直接往林宛喬的嘴巴裏灌,卻不想直接被林宛喬推開,“我不喜歡。”
男人有些不悅了,將酒杯“砰”地放到一邊,“也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嘛,那我們就快點來吧,瞧你那小模樣勾得我心裏直癢癢。”
林宛喬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先生,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能有什麽代價?”黑臉男人不由地輕笑,“不誇張的說,這一帶還沒有幾個人敢惹我的,今天我就算直接把你拉過來上了,也沒有人敢管。爺請你喝杯酒,是瞧得起你。”
林宛喬微微抿唇,“讓先生你瞧得起,也未必是件好事。”
黑臉男人徹底不高興了,“在外麵各種衝我拋媚眼,進了包廂又跟我裝純情,老子現在就上了你,看看你能有多純!”
說完,他一個縱身向林宛喬撲了過來,卻不料又被林宛喬躲閃到一邊。
“臭娘們,你敢在這耍老子,別給臉不要臉!”黑臉男人大手一抓,直接攥住了林宛喬的手腕。
林宛喬扭動手腕,想將手收回來,“先生,你在這裏做了什麽,白家也不能管嗎?”
黑臉男人愣了一下,“白家?就能白家能管,他們會管你區區一個這樣的女人?”
林宛喬將黑臉男人的手甩開,“看來你是真的不認識我,網上關於白君頌訂婚結婚消息的報道,你一點都沒有看嗎?”
黑臉男人愣了一下,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林宛喬的臉,半晌之後突然僵在原地,一張黑臉險些沒直接嚇白了,“你……你就是……白君頌的未婚妻?”
林宛喬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黑臉男人連忙坐正了身子,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格外客氣,“喲,林小姐,你看,這都是一場誤會,我是真的沒認出來你。”
“如果今天在這裏的不是我,是其他女孩子,你是不是已經按照你剛才說的那樣做了?”林宛喬瞪著他。
“你這說得是哪裏話,我怎麽能呢?我隻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林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白先生說。”黑臉男人緊張道。
敢打白君頌的女人的主意,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那個……我還有事,我先告辭了哈。”他站起來,像在逃難一樣,抬腿就要走。
“站住。”林宛喬叫住他,“你不能走。”
“小姑奶奶,”黑臉男人徹底軟了下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
林宛喬向自己身邊的位置指了指,“你就安安靜靜坐在這裏。”
她知道這裏是白君頌的地方,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動,既然他會派人來跟著她,那麽,在他知道她與一個陌生男人進了包廂後就很有可能會來。
她在等。
夜魅的走廊裏,鋥亮的高檔皮鞋大步踩在紅地毯上,白君頌臉色冷凝到好像快要結冰。
夜魅經理陪著笑臉一直跟在後麵,“白總,我們不知道林小姐在這裏,是我們疏忽了,怠慢了林小姐。”
白君頌聽到他在一旁囉囉嗦嗦,不由地眉心一蹙。
經理見到他蹙起的眉心,立即住了口,伸手向白君頌做了個“請”的姿勢,“白總,林小姐的包廂在這邊,您請。”
白君頌淡淡瞥了他一眼,邁步走到他所指的那扇門前,幾乎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包廂裏,燈光很暗。
黑臉男人就坐在距離林宛喬很近的地方,林宛喬一隻胳膊勾住他的脖頸,姿勢顯得極為曖昧。
她側過頭,看向包廂門口的白君頌,“白先生,你打擾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