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上癮了
林宛喬這一笑,讓琳達一頭霧水。
坐在辦公室裏的白君頌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向林宛喬道:“進來。”
林宛喬向那位解夢師傅微微頷首,忍不住笑著走進了辦公室,仿佛發現了什麽秘密般,“白君頌,你不是說那些是迷信麽?”
白君頌將身子向椅背上輕靠,瞧著她笑得連走路都快要發票,裝作若無其事地皺了皺眉頭。
“快要做媽媽的人了,不能穩重一點麽。”
林宛喬吐了吐舌頭,這個男人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忘了教訓她。
白君頌的手在他的頸間撫了兩下,“我命人預約了下午做檢查,在那之前你先跟我去醫院見見我母親。”
想到白君頌的母親,林宛喬將嘴角邊的笑意斂了起來,那個女人說破天也應當還不到五十歲吧?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受盡了磨難,到了這個年紀又生了這種讓人束手無策的病。
不知道為什麽,林宛喬想到她,總是會覺得心裏酸酸的。
“好。”林宛喬點點頭,看到白君頌又在他的頸間撫了兩下,大手拿下來的瞬間,白淨的脖頸上已經有了兩三塊紅腫。
“白君頌,你的脖子……”她伸手指了指,“怎麽會這樣?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男人擺擺手,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膏,“不礙事,隻是牛奶過敏。”
怪不得昨晚她讓他喝牛奶的時候,他會說他不喝牛奶,原來他是對牛奶過敏!可是他最後還是喝了……
林宛喬將藥瓶從男人的手中接了過來,“知道自己牛奶過敏,就應該告訴我,幹脆不要喝啊。”
白君頌看著她將藥瓶打開,清涼的藥物氣息撲鼻而來,他會牛奶過敏已經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後來對於牛奶,他很少喝,也就很少過敏,沒想到這次又會過敏了。
最重要的,昨晚她對他說話的語氣,讓他實在不想拒絕。
林宛喬已經用棉簽站了藥膏出來,隔著桌子想給他塗藥,可桌子實在太寬,她塗起來又很不方便。索性,她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站在他微叉開的兩腿之間,彎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塗在他的脖頸。
邊塗著,還邊喋喋不休道:“現在可倒好了,你牛奶過敏,別人問你怎麽弄的,你一說是我非要你喝牛奶,我可不就成了謀害你的壞蛋了麽。”
白君頌素日裏,最討厭羅裏吧嗦的人。
可是眼下,或許是清涼的藥物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其他什麽原因,讓他的心中非但沒有一絲煩躁,反而有些享受現在的時光。
“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是你種下的草莓。”他故意逗她。
林宛喬皺起眉頭,“什麽是種草莓啊?”
白君頌沒有料到這個女孩子竟完全不懂,不由地眯了眯眼睛,“晚上回家我種給你看。”
林宛喬今日穿的圓領白色薄毛衣領口開得稍微大了些,正常的動作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可如今她半俯著身子,專注地為他擦著藥。
白君頌隻消略一垂頭,便能夠通過她的領口看到她胸前的一片旖旎風光。
林宛喬還渾然不覺,直到她將藥擦好,一個抬頭,才發現男人的目光正毫不掩飾地打向她的胸口。
愣了一下,她也緩緩低頭向自己的胸口看去,臉上騰地一下泛起了紅暈,忙用一隻手捂住了領子,“白君頌,你猥瑣!”
她這緊張地一捂,便忘了手裏還拿著裝藥膏的下藥瓶,手裏一滑,眼見著那隻藥瓶向地上掉去。
“哎呀!”林宛喬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彎下身去撿藥瓶。
好不容易將藥瓶撿了起來,林宛喬呼出了一口氣,小手找了個地方隨便一拄,想要借力站起身來,甚至還在那個地方抓了兩下。
然而下一秒,她便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了,她的手不偏不正,恰好按在了男人的重要部位。
抬頭,白君頌正用一種難以名狀的表情看著她,“對這裏這麽感興趣麽?”
林宛喬的額頭上頓時有三道黑線飄過,像個機器人般緩緩站直了身子,就連嘴角勉強扯出的笑容都顯得分外僵硬。
如果眼前有鏡子,林宛喬一定會被鏡中的自己嚇一跳,笑得尷尬又難看不說,偏偏臉還紅得像個猴屁股!
“還是說,你摸上癮了?”白君頌削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曖昧不明的弧度,語氣輕佻,淡淡地看著她。
林宛喬的身子就像個彈簧般,突然一下子向遠離男人的方向彈得老遠,“你胡說,這有什麽可上癮的!”
男人瞧著她恨不得躲出十萬八千裏的樣子,唇邊的笑意更甚,徑自將藥瓶蓋好,重新放回了抽屜,也不再理她,埋頭處理手中的一堆文件。
林宛喬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他將工作都處理好,沒有打擾他,隻靜靜地在一旁翻著手機上的新聞。
今天的頭條新聞,連猜都不用猜,全部熱點都被白君頌的婚事霸占了。
這位年紀輕輕便能夠隻手遮天的男人,一舉一動都會受到所有人的關注,更不要提是訂婚這種大事,何況昨天的情形又那樣非同尋常。
她這個要家世沒有家世,要樣貌又不夠美豔的女人,竟然一夜之間成了白君頌的未婚妻,肚子裏還帶著個孩子,外界想要不關注都很難。
林宛喬一邊翻著新聞,一邊打著哈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上方突然多了一片陰雲。
她緩緩抬頭看去,白君頌已經將文件處理好,此時正麵沉似水地看著她手機上的圖片,“拍得不錯。”
圖片上,是昨日兩個人擁吻的畫麵……
城市的另一端,同樣一幢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上。
寬大的落地窗前,一個塗著紅色指甲的女人端起了咖啡,輕輕喝了一口,向手機上兩個人的照片瞟了一眼,冷冷地一笑。
“君頌,對不起我昨天沒有去參加你的訂婚典禮,不過我的禮物你應該收到了。”她輕揚起紅唇,似乎在對著空氣說話,“最重要的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