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天降之物(第一更)
名為偏執的精神疾病由至尊法師傳染給了她的繼承人,而她的繼承人卻對此一無所知,他更不知道在另外一個維度中還有人在談論著他的精神狀態。或許尼克·弗瑞所察覺到的某些異常是的確存在的,薩洛蒙·達蒙內特也十分需要一個心理醫生,然而現實卻是沒有人能夠幫助他的精神狀態回歸普通人的正常範疇。
對於他這樣一個特殊個體來說,從出生起就帶著的精神重擔其實已經將他逼瘋了,而至尊法師在他小時候的殘忍做法更是惡化了這種精神狀態,尊者將他原本不可能接觸到的血淋淋的現實強行放到了他麵前,並且讓他親手收割了別人的生命。或許與魔女的生活正在一步步軟化他的精神,但具體需要多久,有沒有效果都是未知數。
毫無自覺的薩洛蒙沒有心情考慮自己的心理狀態,他現在正忙著趕路呢。不久之前,他剛剛經過馬爾杜克的領地,這位魔鬼在人類曆史早期被認定為把巴比倫尼亞的守護神,然而祂卻是一位極為狂亂的魔鬼,在祂身上幾乎看不到魔鬼的特質,祂性格與惡魔更加接近,因此被許多地獄領主認定為瘋子。由於這位魔鬼也是窺伺著第七王座的一員,薩洛蒙僅僅是露麵也會成為祂的眼中釘,菲尼克斯沒有建議薩洛蒙進入馬爾杜克的領地休息,而是繼續趕路,找了個空氣稍稍好一些的地方進食休息。
薩洛蒙隻有肉幹和清水可以吃,在吃第一餐的時候他還能忍受,但在第三次將肉幹塞進嘴裏的時候,他就想要返回主物質位麵找一家餐廳大吃一頓了。如果不是使用魔法伎倆將肉幹變成各種水果口味,薩洛蒙是真的沒有辦法再忍受下去了。肉幹的消耗速度越來越快,次元袋裏幾乎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被他拿出來嚐嚐,除了食物方麵,薩洛蒙對於其他事情的忍耐程度都很高,炎熱與幹燥也隻是小事情,他還能使用魔法解決問題。
至少他不會讓自己被渴死。
但珀伽索斯就沒法忍受這麽糟糕的環境了,那些風沙會卡進它的羽毛與鬃毛裏,甚至會鑽進它的鼻孔裏,無論如何都無法徹底清理幹淨。忍無可忍的珀伽索斯在第一天行軍結束之後就讓薩洛蒙幫它洗了個澡,清理掉鼻子裏的塵土之後返回了星界休息,直到薩洛蒙需要的時候才能再次召喚它。吃飯、趕路、吃飯、睡覺,這樣的日子過了不知道幾天,薩洛蒙隻希望自己能感覺抵達墨菲斯托的領地,遇見其他秘法師,然後一把轟掉這個老魔鬼的宮殿,好讓自己能夠回家休息。
菲尼克斯也有些疲憊,因為這一路上薩洛蒙的安全問題都是由它負責的,它隻有在趕路的時候能夠稍稍休息一下。
幸運的是,在薩洛蒙徹底失去時間概念之前,他就遇上了前來接應他的秘法師。這位老執事似乎對於地獄行軍這種事很有經驗,也不知道是家族裏口耳相傳的還是他自己本身就經曆過這種事,當他遇到薩洛蒙的時候,就極為熟稔的拿出了許多食物,而且其中沒有肉幹。
“等到你轟開墨菲斯托領地內的防護魔法,你就可以先返回地球了。”老執事搖了搖頭,對於薩洛蒙的嬌生慣養有些不滿。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是可以鍛煉出來的,老執事認為他應該向至尊法師建議,加大薩洛蒙在艱苦環境下的忍受能力,並且以此進行多套訓練,直到薩洛蒙能夠獨自忍耐外維度的惡劣環境。
“太好了!”薩洛蒙激動地快要哭出來了,他渾身濕漉漉地,水分從盔甲裏不斷滴出來。這是他用以降溫與保濕的手段,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早就被那一身盔甲給熱死了。
他現在十分想念魔女,就算會挨上貝優妮塔的幾次小皮鞭也沒關係!
“讓我們快點行動吧!”他興奮地說道。
“冷靜一些,年輕人。”老執事不屑地說道,“你的那個凡人朋友還落在後麵。最後一段路程,你要和我們一起抵達,然後剩下的工作交給我們這些有經驗的秘法師就行了。”
尼克·弗瑞一路上都用相機拍攝著地獄裏的風景,他看上去就像是來旅遊的。他在服兵役的時候就經曆過了幾次戰役,雖然那些都是叢林戰役,但並不妨礙他學習到在幹旱地區的野外求生本領。因此,相比其他和薩洛蒙同樣有些灰頭土臉的秘法師,尼克·弗瑞由於準備充分,他在地獄裏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至少美軍軍糧比肉幹要有營養一些,不用擔心口腔潰瘍的問題。
當他見到薩洛蒙的時候頓時喜出望外,因為這一路上他遇見了許多不明白的東西,而那些秘法師的態度比薩洛蒙還糟糕,他們都不願意解答尼克·弗瑞的問題:這個凡人的膽子大到狂妄,這種感覺讓秘法師們極為不舒服。因此他們雖然答應了弗瑞,但確也沒有回答他的閑心,甚至對於弗瑞送出的食物也不屑一顧。
“你看上去糟透了。”尼克·弗瑞不忘先在口頭上占據優勢,在這之後他才開始關心起薩洛蒙的狀態。如今他還堅持穿著那身黑色皮衣不肯脫下來,似乎他擔心一脫下衣服就能看到在他肚子裏操縱的小外星人。其他秘法師都較為明智地換上了較為清涼的服飾,隻有尼克·弗瑞和薩洛蒙飽受服裝的煎熬。
“是啊。”薩洛蒙有氣無力地回應道,“快點結束吧。”
“等等。”一位秘法師抓著一個隱約有著人形的東西走了過來,打斷了對話。“你應該聽聽他在說什麽。”這位較為年輕的秘法師示意尼克·弗瑞看著這個紅彤彤的扭曲人形,“他是剛剛下地獄的,他好像再說斯塔克什麽的……”
斯塔克撥通了一個電話,他等了許多,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聽。
他煩躁地走來走去,過了一會,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卻也同樣無人接聽。最後他忍無可忍,直接撥通了神盾局的辦公電話,結果卻是瑪利亞·希爾特工接聽的。
希爾特工對於斯塔克現在的情況也無能為力,誰也不知道那個恐怖分子是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希爾特工隻能告訴斯塔克,那個恐怖組織和CIA沒有關係,不是美國政府豢養的反政府武裝,她無法提供任何信息。
“尼克·弗瑞在哪?”斯塔克不耐煩地問道,“難道就沒有能夠提供信息的人嗎?”
斯塔克現在也有些後悔挑釁那個恐怖分子了,但因為哈皮重傷住院,斯塔克在氣勢上也不願意輸給恐怖分子。所以他隻能在媒體麵前強撐著,然後私底下尋求幫助。
“我也不知道弗瑞局長現在在哪。”希爾特工說了謊,她知道尼克·弗瑞現在的位置。經曆過那次任務的所有特工都簽訂了保密協議,不能透露那天發生的所有事,而希爾特工作為尼克·弗瑞的助手,在之後的工作中也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但處於保密原則,她什麽也不肯說。
“可是我報出了我的門牌號啊!”
“我建議你接受神盾局的保護,我會派遣特工去護送你和波茲小姐。”
“但是這樣也就意味著我輸給了恐怖分子!”
“你到底在堅持什麽,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