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你家旺財叫了
“碎玉姐,你來了。”楚白跟碎玉打著招呼。
“嗯。”碎玉衝楚白點了一下頭,然戶將楚白拉到音樂聲較小的地方。
“楚白,你剛才做的有些過火了。雖然我不知道黃董為什麽如此信任你,但什麽事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你這麽著急會適得其反的。你這樣做不行!”
碎玉跟楚白說的是實話,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楚白這種做法無疑是最為下乘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進場之後,逐步進行打理,用軟刀子的方法把這一切處理妥當,當然了,那是需要一定時間段的。
“嗬嗬嗬,碎玉姐,有道是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你可以對我說隨便,可我不能對你說不行呀……”楚白笑著對碎玉說道,話語裏充斥著調戲的味道。
碎玉狠狠瞪了一眼楚白,伸手使勁在楚白身上擰了一把。
“還油嘴滑舌的,趕緊想想該怎麽辦,那都是周刀疤的人,一會肯定有人來砸場子,到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碎玉提醒楚白,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楚白應該不是這麽不成熟的人,應該有自己的道理。
挨了碎玉一擰的楚白,趕緊搓了搓那塊被擰疼的肉,嘴裏吸著冷氣。
“嘶嘶……碎玉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哪有這麽對待好朋友的呀……”楚白笑著繼續開著碎玉的玩笑。
不過碎玉可沒心思跟他鬥嘴玩了,她眼裏透著焦慮,可以想象得到等會會所將要迎來的問題。
看到碎玉的表情,楚白笑了一下。
“哈哈哈,碎玉姐,走吧,我請你嗑瓜子。”楚白說完,拉著碎玉就朝會所門口走去,並且沒有忘記叫人送上兩張椅子和一大袋瓜子與爆米花。
會所大門口,楚白一邊悠閑的磕著瓜子吃著爆米花,一邊與碎玉說笑。
起初碎玉還是有些焦慮,但當她看到楚白一座就不起來之後,也就把焦慮的表情放下了,跟著楚白一起嗑瓜子。混跡在這種會所的她,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看到談笑自若的楚白,就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隻是不知道這個叫楚白的究竟用什麽方式來解決。
“碎玉姐,你這裏有沒有後門啊?要是等會他們來的人太多,我打不過的話總得找個後門進呀。”楚白笑嘻嘻的跟碎玉說著,將一顆瓜子丟進嘴裏。
“後門倒是有,但是絕對不給走,要走就走前門,咯咯咯……”碎玉笑的風情萬種。
“那走完前門再走後門行不行?”楚白滿臉笑意的問著碎玉。
“咯咯咯……”碎玉仰在椅子上笑的花枝招展。
忽然間,楚白一臉的正色,大步朝前走去。
順著楚白走去的方向看,唐朝前方的空地上,多出了幾個手持鋼管、凶神惡煞的漢子。
有人前來砸場子了!
這些人中走在最前麵的,就是晚上被楚白一掌擊昏的那個保安,此時他異常囂張的昂首挺胸,鋼管在手裏掂來掂去的,活脫脫一個痞子形象。
報警!這是碎玉的第一反應,她趕緊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
“碎玉,幫我拿著外套!”
楚白的聲音傳來,然後一件外套和襯衫朝碎玉扔了過來,碎玉趕忙伸手去接。
“啪”,碎玉手裏的手機被衣服內的無線電精準的砸掉,落在地上摔成兩半,連報警都沒法報了。
情急之下的碎玉就想要往會所裏麵跑,找電話進行報警,但是剛一挪步,就被楚白身上的傷疤所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停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楚白的後背。
他的後背上爬滿了傷痕,大大小小的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最讓人為之心悸的是右麵肩骨下一個拳頭大小不規則圓形傷痕,傷痕上的肌肉似乎被削掉了一層,整個凹了進去,上麵的皮膚也跟旁邊的不一樣,顯得更加驕嫩白皙,呈現出半透明狀,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芒。
碎玉不動了,她繼續坐在椅子上,拿起那一包瓜子悠閑的磕著,眼睛時不時的朝那些人瞟去,臉上露出特有的成熟嫵媚。
對於楚白究竟想怎麽處理,她有數了。既然有數了,也就不急不躁了。
同樣看到楚白一身恐怖傷疤的那些人,也不由得心頭一凜,他們當然知道眼前男人一身恐怖的傷疤,代表的究竟是個什麽意義。那是無數場殊死拚殺的見證!
那個被楚白趕出去的保安也被嚇到了,但他仗著自己這邊人多、有家夥,立刻又高聲嚷嚷起來。
“楚白,我今天就讓你死!”那名保安叫囂著,揮著手中的鋼管,一副狐假虎威的樣。
“喂,主人在哪裏?你家旺財叫了……”楚白衝著人群後麵大聲吆喝著,就像在吆喝誰家的狗跑了一般。
“咯咯咯……”聽到楚白猛的喊出這一嗓子,碎玉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到碎玉的笑聲,楚白轉過頭衝碎玉咧了下嘴。
那名保安則被楚白的話氣的滿臉黑紅,都快吐出血了:被人當麵罵成是狗,是個男人都忍不住的想要抽人呀。
人群突然朝兩邊散開,留出一道縫,兩個人從縫隙當中朝前走來。
當先的一個人穿著一身休閑裝,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皮鞋,腦袋刮的光光的,身體五大三粗,脖子上戴著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滿臉的陰沉。
他的後麵赫然是上午被楚白暴打的周刀疤,隻是這個時候的雙手都打著石膏,像是金字塔法老木乃伊般的將手臂交叉吊著,看向楚白的眼中閃著陰毒。
“火烈哥。”
“火烈哥……”
兩側的人,看到走在前麵的光頭,紛紛問好,排場大的不是一般,讓人懷疑是不是在拍香港電影古惑仔呢。
“我的人是你打的?”被稱為火烈哥的光頭聲音陰森森的問著楚白,將身後錯他半步的周刀疤拉了出來。
這個人的出場,楚白早就預料到了。
晚上從那個保安喝酒跟他挑事,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被授意的。因為從前周刀疤在的時候,都沒有保安在工作期間喝酒,這一點早就是這一行的慣例了。
於是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周刀疤,想到周刀疤就想到了周刀疤背後的勢力。
至於上午楚白打了周刀疤的事,黃寶福應該擺平了。但這個光頭明顯不肯善罷甘休,這會的事是借助那個保安來變相的為自己弟弟報仇。
一個蘿卜一個坑,上午的事情了了自然休口不提,現在又是一件事。即便黃寶福再出麵也沒什麽用,畢竟一碼是一碼,兩者是分開的。
這本來就是一個套字,套著楚白讓他鑽進去,借助這個機會對楚白進行報複。
不過楚白既然打了,那就有打的理由。他又何嚐看不出那些保安的真正目的呢,隻不過他不喜歡麻煩,知道周刀疤的報複遲早都回來,那麽不如在當天就進行解決。
這樣一來不僅把麻煩解決了,還能閃電般的立威,何樂而不為呢?
“沒錯,你的旺財是我打的,本來我想拿繩子套死的,隻可惜沒有繩子,結果還把我的手給弄髒了,嗬嗬……”楚白毫無懼意的笑了笑,很幹脆就承認是自己幹的。
“上!”光頭看到楚白承認,根本就不廢話,直接一揮手,嘴裏迸出了一個字。
“砍死他!”
“幹掉他!”
一陣雜亂的叫罵聲傳來,那些人揮動手中的鋼管凶狠的朝楚白撲了過來。瞬間,楚白就被包圍住,呼嘯的鋼管朝他劈頭蓋臉的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