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砸了周刀疤的碗
這個刀疤臉闖進來一說話,楚白就猜到是誰了:會所現在的保安部經理,換句話說就是一組織分子。
對於他為什麽能找到地方闖進來找自己的麻煩,楚白用後腦勺都能想到。畢竟人家在這裏幹的時間長,根深蒂固。剛才黃寶福在人事部對那個葉主管說讓他楚白幹保安部經理的事,怕是會在第一時間傳到他的耳朵當中。
不過對於他敢這樣當麵闖進來,楚白還是覺得有些意外的。畢竟他是一個打工仔,而黃寶福是董事長,沒理由他這樣一個小角色就能闖進來衝撞董事長吧。
“周刀疤,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看到氣勢洶洶闖進來的刀疤臉,黃寶福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厲聲嗬斥刀疤臉,指著包廂的門讓他出去。
這個時候,黃寶福身為領導者得那種威嚴露了出來。再怎麽說他也是幾十年商場打拚過來的,能在淮海市開上這麽一家集娛樂休閑為一體的會所,也不是等閑之輩。
聽到黃寶福的嗬斥,那個叫周刀疤的保安經理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望向楚白的臉上滿是猙獰的殺機。但他立刻將臉轉向黃寶福,將猙獰壓下去,露出濃濃的不滿。
“寶哥,我周刀疤好歹也跟你幹了那麽多年了,你怎麽能說趕我滾蛋就滾蛋了呢?這也太不仗義了吧?”周刀疤臉上的不滿更加深了,繼續說道:“不看僧麵看佛麵,好歹你也得看看我哥的麵子,當年他可是幫你解決了不少事呀?”
原來這個敢闖進來的周刀疤也是有後台的,就是不知道他嘴裏說的這個哥是個什麽來路,應該是某個組織的大哥。
“哼!要不是看在火烈的麵子上我早就讓你滾蛋了。”被手底下員工闖進來當麵質問的黃寶福,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口氣越加生硬起來。
周刀疤被這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他當然也明白自己全是靠著自己哥哥的麵子才能進來混這個差事的,可這會混不成了,他怎能不急。
“寶哥,做人要懂得報恩,你這樣對我,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周刀疤憤憤的衝黃寶福叫著,亮出了狠話,卻是也不敢對黃寶福怎麽著。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擱著呢,他這點分寸好事有的。
越聽越不像話的黃寶福是真的生氣了,臉都被氣的鐵青鐵青的。像他這樣的人,已經過了對錢、對女人欲望極其高漲的階段了。轉而最迫切需求的就是麵子,或者說被人尊重的感覺。
如今他手底下的一個小小保安經理竟敢當他麵威脅他,怎能不讓他火冒三丈。
楚白就在邊上悠閑的看著,看著這個很明顯沒長大腦的周刀疤。他很清楚周刀疤這樣做,吃虧的隻能是他自己,倘若他不鬧,走的時候黃寶福鐵定要顧及到麵子甩給他一筆錢。如今這樣一鬧,別說錢了,怕是什麽都不會給他。
“砰!”
“滾!”
黃寶福猛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爆發出一聲怒吼,連著酒桌上的菜盤子都被震的晃動起來。
周刀疤的一張臉陰沉沉的,這個滾字的確讓他很不舒服,可惜盡管他沒太把黃寶福這種商人看的太重,但也不能動,再怎麽說自己與人家還差著一截呢。
於是他扭過臉看著依舊穩穩坐在那裏的楚白,眼中閃過狠色。
“我今天廢了你!”周刀疤高聲罵著楚白。
黃寶福那裏受的氣,讓他把一切的怒火全數發到這個搶他飯碗的家夥身上。
“呼”的一聲,周刀疤論起拳頭向楚白的臉上砸去。聽著破風聲來看,這個周刀疤起碼也練過一點。
“砰”的一聲脆響,一個盤子在周刀疤的臉上開了花,湯水菜葉濺了滿地。
而旁邊的黃寶福卻是根本沒看清楚白有什麽動作,直感覺眼前閃了一下,菜盤子就扣在周刀疤臉上了。
“嗷……”
挨了楚白一盤子的周刀疤嗷嗷直叫,這不是疼的,也不是怒的,而是被菜給燙的。
楚白特別喜歡吃小青菜,就是隻放鹽,直接用清油爆炒出來的那種小青菜,剛巧上麵有這麽一盤菜,剛好離楚白又近,剛好上麵的油星又很燙很燙,所以把周刀疤燙的嗷嗷直叫,就跟殺豬似的。
“傻子!”楚白嘴裏吐出兩個字,看著周刀疤一邊叫一邊抹著臉。
“我跟你拚了!”周刀疤在一陣嗷嗷直叫後,嘴裏大聲罵著,操起一張椅子朝楚白腦袋上砸去。
眼見椅子朝自己的頭上落下,楚白猛的站起來,毫無花哨的論起胳膊朝椅子砸了過去。
“嘩”的一聲,結實的實木椅被楚白用小臂直接從中砸碎,而後餘勢未消的砸在周刀疤肩膀上,將他直接砸到在地。
“呃……”
周刀疤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很痛快的躺倒在地上,他覺得被砸中的左肩似乎斷掉了,左臂根本抬都抬不起來了。
對於這樣的人,楚白一般情況下是不理會的,因為揍這樣的家夥實在有點辱沒了自己的身份,除非對方真正欺負到自己頭上,就像躺在地上的周刀疤一樣。
“啊~~~!我今天要殺了你!”
躺在地上的周刀疤高聲吼叫著,惡狠狠的朝楚白攻了過來。
看到這幅景象的黃寶福趕緊閃的遠遠的,但他一點兒都不為楚白擔心,隻是可憐的看著周刀疤,想著楚白把周刀疤打成重傷後怎麽收拾殘局。
看到周刀疤向自己撲過來,楚白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伸手握住對方的雙手掰了一下,隨後腳下一動,右腳重重掃向周刀疤的小腿,將其掃倒在地。
“啊!!!”淒厲的嚎叫聲從周刀疤的口中響起。
“閉嘴!”楚白衝著周刀疤發出一聲暴喝。
聽到楚白的聲音,周刀疤的身體猛的一抖,乖乖的閉上了自己嘴巴。
他是笨,可他不傻。
這個搶了他飯碗的家夥絕對不是好惹的,現在要是繼續占嘴上的便宜,怕是身上還得受皮肉之苦。
輕描淡寫間就將周刀疤廢了雙手的楚白,丟下屋內的兩人向包廂門外走去。
包廂外圍了三四個同樣穿著西裝製服的保安,他們看到突然走出來的楚白,臉上露出一陣慌亂。屋內周刀疤的慘叫聲被他們聽得一清二楚,當然知道就是拜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怎麽樣的家夥所賜。
楚白掃了他們幾個一眼,嘴角朝上拉起一道弧線,笑了。
“你們幾個可以打包回家了。”說完,楚白轉過身就要朝包廂走去。
那幾個保安的臉上露出一片憤然,繼而高聲質問楚白。
“憑什麽不讓我們幹了?你算老幾啊?”
聽到質問的楚白,又把身子轉了過來,笑了笑。
“嗬嗬,從現在開始,我是保安部經理,我說不讓你們幹,就不讓你們幹。”
雖然楚白是笑著說的,但口氣充滿了不容置疑。
“你什麽東西啊?”一名保安罵著楚白,仗著人多,走上前就要跟楚白動手。
“轟”的一聲,這名保安的身體淩空倒飛起來,重重的撞到身後數米之外的牆上,繼而又重重的砸了下來,口鼻冒血的不省人事。
一腳將這名保安踹暈過去的楚白,輕輕整了下衣服,將包廂的門打開,露出裏麵在那硬是忍著疼不敢發出聲響的周刀疤。
看到這一幕的幾名保安,臉色立刻變了,他們驚恐的匆匆走開,將那名同伴攙起來走下樓。
“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麽?莫非還想幹保安部經理搶我飯碗不成?”
走進包廂的楚白,衝周刀疤說道,而後瞟了他一眼,重新走回桌前坐下,倒上一杯酒慢慢喝光。
聽到楚白這話的周刀疤,倉皇的逃了出去,隻是在出去的瞬間,他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殘忍之色。
“老黃,不好意思,我下手沒有輕重,你看這事弄得……”楚白有些虛偽的對黃寶福說著,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哈哈哈,沒事,髒了咱們換就是了,那個周刀疤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自從他來了,我的會所成天烏煙瘴氣的,客人都被嚇跑了一大半!”黃寶福說完,一臉解氣的抓起酒瓶子灌了一大口酒,很是豪爽的抹了把嘴。
看著黃寶福前後所表現出來的,楚白點點頭。他看出來那個刀疤臉雖然表麵上不敢對黃寶福怎麽著,但還是有恃無恐,他嘴裏的那個後台應該混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