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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南宮劍(一)

  一處靠近山林和河流的美麗小村莊,如今只剩下一片的廢墟。屍橫遍野,散發著陣陣惡臭,倒塌的房屋的碎片壓在被燒焦了的屍體上面,焦黑的木頭上停留著黑漆漆的一群烏鴉,停留在倒塌的房屋上,人類的屍體上,枯萎的樹枝上,不停的叫著,彷彿是在高唱安魂曲一般。 

  烏雲密布而昏暗的天空中,發出「轟隆轟隆」的響聲,烏雲層中還不時有閃電一閃而過,在一瞬間照亮了昏暗的天空,十餘秒之後才傳來怒雷的咆哮,偶爾有幾隻烏鴉被嚇到而飛走。 

  這時烏鴉的眼球中出現了三個人,烏鴉們好奇的盯著這些人看。 

  「真是殘忍,這已經是第三個村子了。」三人中的一位女性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禁嘆息道。烏黑的長發批在肩上,被風吹起,於是她伸手將吹到眼睛的長發梳理到耳後,水靈的眼睛流露著幾分憐憫,紅潤的嘴唇雪白瑕疵肌膚,是個美女。即使穿著白色的大衣也依然能看出她那苗條的身材,論是樣貌還是氣質又或是身段都可稱得上是絕美,而和現在這個的景象相比則是完美。 

  就在這時,女性身旁的男子一手搭在女性的肩上,說道「真沒想到!自從魔族出現之後,會有那麼多的人當起了強盜洗劫村落並且殺人放火。」男子憤憤的說道,眉清目秀的他卻留了一頭蓬亂的頭髮,而此刻被風吹的更亂了,如果他能將頭髮好好打理一番,必定會比現在更帥氣,一身隨意的著裝,對與他來說衣服穿的暖就行,才不會去管好不好看。凡是見過他一眼的人,絕對會有這個一個想法「他根本不注重外表。」而另一個必定的想法就是「一盤的牛糞倒在了鮮花之上,可憐了那朵鮮花呀!」 

  而三人中另一個男子,淡藍色的長發飄在空中,冰冷且英俊的臉上毫表情,或者說他唯一的表情就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樣寒冷的冷,一身藍色白邊的連衣長袍穿在他身上,可以說他比任何人更適合穿這連衣長袍。他緩慢的走向一個廢墟堆,頭髮蓬亂的男子對他叫道「海洋,怎麼拉?」 

  既然知道他叫海洋,那麼另外兩個疑便是陳楓和風羽了。 

  「這裡有生還者。」海洋冷漠的說道,陳楓和風立刻跑了過來。 

  只見廢墟堆中,一位被腰斬只剩下上半身的婦女正在血泊中掙扎,鮮血不斷的從被斬斷的腰部湧出,下半身早已不知去向。腰斬疑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因為人即使被腰斬也還有意識存活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他看到的是沒有下肢的身體在血泊中爬行、求救、哀號……即使是曾經是冷血殺手的風羽,在見到這一幕也不經動容,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並不是為這個被腰斬的婦女難過,而是因為……這個婦女正抱著一個還在襁褓里的嬰兒餵奶,這個婦女選擇了在自己生命完結前也要讓一個小生命能多活一段時間,這份執著比任何事都更加讓人震撼、難過、傷心…… 

  「你就快死了,有什麼心愿沒了?」海洋冷漠的對婦女說道。 

  婦女只是微微一笑,吐出一句話的同時也吐出了大量的血「……活……著……」婦女說出一句話后,咳出大量的血,並且奄奄一息,只留最後幾口氣。 

  「他總應該有名字?」婦女喘息著,勉強才擠出兩個字后就斷氣了,臉上卻是安詳的笑容「……南……宮……」 

  海洋抱起血泊中的嬰兒,嬰兒吃飽喝足后就睡著了,圓僕僕的小臉蛋上沾上了他母親的血。 

  「你想把這個嬰兒怎麼辦?」陳楓問道,風羽搶著說「不如給我當兒子好了!」 

  「要兒子的話,我們可以自己生一大堆呀!嘿嘿!」 

  「少給我胡說。」風羽假裝生氣的大罵,然後嘀咕著「當人家是豬啊?生一大堆?」海洋擦拭了嬰兒臉上的血,微笑說「相遇便是緣分!先帶上他!」 

  …………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二十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這是一個平靜的樹林,平靜的連鳥兒的叫聲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一個人,二十齣頭,冷酷的外貌,冷漠的雙眼,冰冷的臉上依舊冰冷,他全身都散發著寒冷,冷若冰霜。他黑色的掛腰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起,冷傲的臉旁留有兩鬢白髮,一身如雪的白色連衣長袍,他正是南宮劍。 

  他右手本應握著九龍神匠所鑄的神器——九龍穿雲劍,但現在卻什麼也沒有,因為他已經不需要手中的劍。 

  南宮劍穿過樹林,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座有小村莊,近山旁湖而建,村民在村子裡外忙碌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一片和平的景象。 

  「義父所說的地方就在這裡。」南宮劍停住了腳步,遠遠望著村莊不禁有一絲憂愁「這裡……就是我所出生的地方,沒想到現在已經重建起來了。」南宮劍繼續向前走,想好好看看這個村莊,雖然自己那時還只是個嬰兒什麼也都記不得,但是現在南宮劍卻有些親切感,可能是自己心裡作用!南宮劍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你回來了?」 

  正當南宮劍要踏入村子的時候,一位坐在村口岩石上年邁的古稀老婦人,對南宮劍說道「闊別二十年,你長大了!」 

  「什麼?」南宮劍一驚,走向老婦人,想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時,一位與南宮劍年齡相仿的年輕女子驚慌的跑了過來。 

  「真的十分對不起!」女子跑到南宮劍面前就低頭道歉,說「我奶奶有老人痴獃,如果對您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我在這裡對您賠罪!」因為看到南宮劍冰冷的雙眼,因此害怕的不敢抬頭正視南宮劍,而且還以「您」來稱呼沒有比自己大多少的南宮劍。 

  南宮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十分普通的樣貌,但是那雙眼睛卻讓南宮劍覺得十分的漂亮,長發被綁起留在身後,一身樸素的著裝,論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普通。但南宮劍不知道女子身上哪裡吸引自己要多看上幾眼,南宮劍微笑著說「沒什麼?不用介意!」然後就沿著村子的小路走進村子里去了。 

  「他是從村外來的嗎?」女子在見到南宮劍的笑之後,發覺他也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可怕,好奇的打量著離去的南宮劍,自言自語道「來探親還是……那些人派來的呢?」「他是你哥哥!」老婦人拉住女子的手,說道。 

  「奶奶!」女子見到老婦人的表情,就知道根本說不清楚,於是奈的說道「我們回家吃飯!」然後拉著老婦人就往村子里走去。 

  南宮劍漫步在村子的泥濘小路上,看著兩旁老舊的房子。南宮劍不知道自己來到這裡想要做什麼,也沒有目的,只想踏在這片自己出生的土地之上。 

  就在南宮劍走到三岔路的時候,忽然聽見玻璃瓶子摔在地上破裂的聲音,然後就是幾個小孩子的叫聲,南宮劍好奇的走到右邊的分岔路,看見四、五個小孩子圍著一個摔倒在地的小孩子,這些小孩子大多只有十一、二歲。 

  「哈哈!南宮光明,你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酒瓶都摔破了。」 

  「連酒瓶都拿不好,你可真笨!」 

  「我要去告訴我爸爸!」 

  面對周圍小孩子的嘲笑,摔倒在地上的南宮光明絲毫不理會,站起來就想要離開。「喂!你可是在幫我爸爸經營的酒店打工的,現在打破了酒瓶應該做出賠償!」其中一個小男孩攔住南宮光明,威脅著說「我知道你沒有錢賠償,那就趴下讓我們當馬騎?否則我就告訴我爸爸……」 

  「好啊!好啊!」其他的幾個小孩子拍著手應和著。 

  南宮光明冷漠的看著他們,一聲不響的就想要離去。但是那個小男孩一把就將南宮光明倒,說道「即使被我老爸抄魷魚也沒問題嗎?」 

  南宮光明聽完,猛然一震,憤怒的看著小男孩,那男孩奸笑的看著南宮光明。南宮光明瞪著他,然後,顫抖的身體漸漸前傾,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見南宮光明趴到了地上當馬那些小孩子爭先恐後的要騎在南宮光明的身上,讓他像馬一樣爬著。 

  南宮劍站在房子旁看著這一切,等那些小孩子玩夠了嘲笑著南宮光明離開后,南宮劍發現獨自一個人的南宮光明抽泣了起來,即使在人前多麼的丟臉也絕不吭聲,但是一旦沒人的時候也還是會因為受到了委屈而哭泣,畢竟還是個小孩子。 

  「為什麼不一拳揍過去呢?」 

  就在南宮光明哭泣著的時候,南宮劍走了過來問道。南宮光明抬頭看著南宮劍,立刻擦掉了眼淚,然後站了起來冷冷的說「不關你的事!」與南宮劍擦身而過。 

  「光明,你在這裡啊?」岔路口突然跑出一位女子,滿頭大汗的對南宮光明叫道。「姐姐!」光明在見到眼前著女子的時候,一改常態,燦爛的微笑著。 

  「咦?」女子注意到了光明身後的南宮劍,驚奇的叫道「你不就是在村口見到的……」南宮劍也認出來了,是在村口遇上的那老婦人的孫女,然後說道「真巧!」 

  「你不是本村的人?」女子問道「是來探親的嗎?」 

  「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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