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受傷跟神秘人
「叱!」
隨著我一聲輕喝,右手將桃木劍猛地往前一擲,在法力的包裹下,桃木劍猶如利箭般射了出去。
在桃木劍飛出去的時候,我的心裡突然有種很玄妙的感覺,雖然桃木劍離手,但好像我跟它之間仍舊有著一絲聯繫。
只是時間太短,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桃木劍就已經插入紅衣殭屍的眉心,然後那絲聯繫也消失無蹤,讓人覺得好似錯覺一般。
紅衣殭屍的頭骨顯然沒有雙手那麼堅硬,尤其是在我近八成法力的灌注下,似乎比豆腐也硬不了多少,甚至我懷疑紅衣殭屍的雙手經過專門的煉製,不然不可能如此堅硬,根本就超越了普通殭屍的強度。
因此當紅衣殭屍怒目圓睜,像是要掉出來般倒在地上的時候,我上前抽出桃木劍,又在他身上其他地方試了一下,雖然依舊堅硬,但卻遠沒有雙手那麼誇張。
有了這個發現,我對後面即將出來的紅衣殭屍也多了幾分信心。
此時其餘八副棺材也開始震動起來,然後一個個的棺蓋掀開,從裡面坐起穿著相同紅衣的殭屍。
這些殭屍與其說能看到,倒不如說是對生氣有著敏銳的直覺。
其中三隻紅衣殭屍幾乎同時爬出來朝著我撲了過來。
看著撲來的三隻殭屍,我腳下用力,將剛剛斃掉的殭屍踢飛起來,撞向其中一隻,然後我對著另外兩隻殭屍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此時我的速度提到最快,面對這三隻殭屍我必須要速戰速決,不然很可能會陷入更多的包圍中,如果是單對單,我根本就不怕。
但是殭屍這種東西,除非你能一擊斃命,不然是最難纏的,他根本就沒有痛覺,哪怕你把他的雙腿砍下來,他仍舊爬著朝你過來。
而殭屍的致命處只有腦袋,要麼砍掉,要麼破壞掉腦袋裡的神經元。
同時,殭屍體內還潛藏著屍毒,被傷到后,會很麻煩。
幾乎眨眼睛間,我跟兩隻紅衣殭屍的距離就被拉的無限近,與此同時,我的右腳灌注法力,直接踹在其中一隻的小腹,然後身子一轉,帶著桃木劍劃過一道半圓的弧度,狠狠的斬在另一隻殭屍的脖子上。
「哧!」雖然帶著一絲阻力,但我還是成功將這隻殭屍的腦袋砍了下來,伴隨著腥臭的血液,殭屍的腦袋掉落在地,朝著一邊滾去。
而最開始被我用屍體阻攔的那隻殭屍也終於撲了上來,我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一躍,躲開他鋒利的雙手,同時趁機將桃木劍送入他的眉心。
「第二隻!」
我在心裡默念一聲,整個人卻愈發的冷靜起來。
我剛剛抽出桃木劍,就又有兩隻殭屍撲了上來,其中一隻還是我剛剛用腳踹出去的那隻,不過這次兩隻殭屍卻是一前一後。
面對殭屍的利爪,我只來得及舉劍上封,然後我激發桃木劍的屬性,下一秒,雷光大作,讓殭屍本能的縮回利爪,抓住這個時機,我再度揮劍削了過去,直接削掉了他的半邊腦袋。
「第三隻!」
解決完這隻殭屍,我身子一矮,同時將其推了出去,正好撞上後面的那隻殭屍。
被死去的同伴一攔,殭屍幾乎本能的揮動雙手,將同伴擊飛,我瞅准機會,一步跨上去,先是順勢把他的胳膊砍斷,然後下一劍再度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第四隻!」
我心裡剛剛默念完,腦後就有一陣凌厲的風襲來,我超前一撲,躲過來來自後面的襲擊,同時再度揮劍,將前面的殭屍雙腿齊膝蓋斬斷。
然後左手在地上一撐,三百六十度旋轉的站了起來,飛旋的同時,桃木劍從殭屍的下顎掠過,然後從眉心出來。
「第五隻!」
此時我已經微微有些氣喘,甚至剛剛站穩,就又有兩隻殭屍襲了上來,我咬了咬牙,左手灌注法力,擋向其中一隻,然後右手握著桃木劍對著另一隻殭屍狠狠的斬下。
「哼!」在我將這隻殭屍差不多從中間分開的時候,左臂也同時受到重創,雖然沒有說斷掉,但小臂處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甚至來不及觀察傷口,就再度揮劍把這隻傷我的殭屍腦袋削掉。
「第六、七隻!」
如果再加上一開始被我殺死的那隻殭屍,那麼總共九隻殭屍就已經被我消滅了八隻,只有最後一隻仍舊毫無畏懼的朝我撲了過來。
左臂受傷,哪怕我用法力驅逐,仍舊感覺一陣麻麻的,畢竟屍毒跟死氣陰氣這一類不同,法力對它的效果明顯消弱很多。
而且左臂的傷勢也讓我的靈活度大大降低,因此面對撲上來的殭屍,我以最悍勇的姿態迎了上去,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再節約法力,直接激發了桃木劍的屬性,並且自上而下的用力斬下。
遠遠看去,就好像我握著一道閃耀的雷電大劍,演繹了一出力劈華山,而當雷光散盡,只見那隻殭屍直接被劈成兩半,並且渾身焦黑。
而我也半跪在地上,拄著桃木劍,劇烈的喘氣。
說實話,這不是我出道來最兇險的一戰,但絕對是最累的一戰,不只是身體累,心力也有些消耗過度。
剛剛那種戰鬥,根本就容不得我有絲毫分心,不然傷到的就不僅僅是胳膊那麼簡單了,同時我也有些慶幸這些殭屍不是一起撲上來。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實力太低,如果我能到第三境界,收拾這群殭屍根本就不需要費多少力氣。
我休息了一陣后,抬起左手,往傷口看去,此時我只感覺左臂整個都快要麻木了,傷口是三道抓痕,差不多有十多厘米,深也有半公分多,並且傷口往外留著黑血。
看到這種情況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些殭屍不僅雙手煉製的更加堅硬,就連屍毒也格外厲害。
我伸手在腋下按了幾下,封住鮮血。
然後我咬著牙,握著桃木劍在傷口割了起來,瞬間,我的額頭上就有青筋鼓起,並且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在戰鬥中受傷或許很疼,但只是瞬間,可自己割自己的肉,光是心理上就有一種強烈的衝擊,更何況鈍刀割肉才是最要命的。
我幾乎咬碎了牙齒,才將三條傷口清理了一遍,當最後放下桃木劍的時候,我幾乎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不過事情到這裡並不算完,裡面的屍毒並沒有清理乾淨。
我伸手解開腋下的穴道,鮮血頓時流了下來,甚至我還催動身體的血氣,讓鮮血流的更快。
只見鮮血沿著我的胳膊像小溪一樣流到地上,直到流了差不多一碗多,才看到鮮血慢慢變紅,不過跟原本的顏色多少還有一點區別。
屍毒有很強的附著性,如果說光靠放血,根本就不可能驅除乾淨,因此我最後再度將桃木劍貼到傷口處,然後深深吸了口氣,激發裡面的雷電,下一刻,雷光幾乎將我的傷口淹沒,而我嘴裡也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
好在這一過程並未持續多久,當我近乎虛脫的收回桃木劍的時候,只見傷口明顯被烤焦了,也不再流血,但伴隨的卻是一股肉香。
就在我準備蹲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感覺頭髮一陣發麻,渾身有種瞬間跌入冰窖中的感覺,幾乎達到了一種刺痛的程度。
多次經驗告訴我,這是極度危險的感覺,是我有生以來,最危險的一次。
甚至我心底有種感覺,我已經無處可逃,只要我亂動一下,就會死亡。
儘管如此,我還是僵硬的,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墓碑上,戴著一個修羅面具,正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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