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1
一年後。
念能族、大眾,冥界三者之間的關係已經逐漸穩固。
韶顏女紅族也不在不問世事,而是將原來的亦青丘西族——亦西城變為韶顏女紅族,族長簪明霞。
亦青丘北族改為秋田七羽族,族長邱澤。
亦青丘南族改為雙北鈺族。族長亦鈺子。
而亦青丘主族(東族)沒有名號,也不敢有人去爭取,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塊地該留給誰,就算有不知好歹的人想去占地,結果都被修理一頓,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去打這塊地的主意。
冥界位於這幾大家族的中心地下,白天自然是不見影,一到晚上這裏便白霧四起,走進這裏的人伸手不見五指。
冥界內。
何落斜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在翻看著書,貓咪在自己身旁抓著自己的衣服玩,沙發旁一張長長的原木桌子,桌子前方垂吊著一張紅紗,將何落與外界格擋開。
“鬼王,今晚就是冥界第一次示眾,您要不要準備一下?。”依欒欒在紅紗前說到。
“不必。”鬼王思考幾秒說到。
“是。”依欒欒應到。
“今晚過後,將韶顏女紅族簪明霞請來,我有重要的事和她商量。”何落說到。
“是,鬼王。”何落說到。
待依欒欒走後,何落反轉身子陷入沉思中……
其實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那些以前的回憶什麽都沒了,她除了知道何芊是自己的姐姐之後,其餘的都不記得。
然而自己卻使姐姐再也無法投胎做人,這樣的結果和魂飛魄散有什麽區別。
召集天地之間怨能的時候,自己當時也是命懸一線,血液外流,怨能本就是同為一體,分個至純和一般而已,那些身體裏是陰血的東西裏的魂魄都會被自己召喚來並吸收,所以當時自己將姐姐的魂魄吸和自己融為一體,被吸收的魂魄不可能再次釋放,所以,這相當於自己……
自己現在都不敢承認。
至於那個白衣女子,身體裏流的也是陰血,為什麽沒有被吸收呢?
自己也是不解。
這個依欒欒是在陰鳳鐲的鐲子裏也由於她自身是大眾所以也沒被吸收,事後自己和簪明霞聯手將她複活,隻是她卻執意要跟著自己。
“鬼王,一個自稱浴之蔚的人要見您。”依欒欒說到。
“浴之蔚?”何落揉了揉太陽穴思考到。
“他說隻有他能幫您恢複記憶。”依欒欒說到。
何落聽到恢複記憶這裏頗為驚訝,這男的怎麽知道自己要恢複記憶。
“讓他進來。”何落說到。
韶顏女紅族內。
簪晚秋身穿白旗袍在房間內繡著刺繡,利用念能控製針而繡,臉上蒙著一層白紗,隨著動作起伏,白紗時而飄動,她的臉若隱若現。
四周一片寂靜,除了門外匆匆的腳步聲。
“啪!”
一陣破碎聲傳來,打碎了這片寂靜。
“我沒有義務去看他,你要是還想在多說一句,那你就出去。”簪明霞說到,手指著門口方向。
“怎麽沒有義務?就算你在怎麽恨他,他還是你的爸爸。”邱澤說到。
“他不是!”簪明霞說到,瞪大眼鏡看著邱澤。
“爸爸都死了,你怎麽還不能原諒他?他連屍身都沒有,更沒有魂魄,你到底要他怎樣你才能原諒他,才能去看看他的靈堂?!”邱澤抓著簪明霞肩膀說到,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簪明霞,眼鏡血紅,布滿血絲。
“媽媽又何嚐不是這個下場?”簪明霞被邱澤吼得有些發愣,聲音低著說到。
邱澤看著簪明霞的反應,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便放開了我這她肩膀的雙手。
“明霞,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除了你沒有其他親人了,我們能不能好好的?”邱澤聲音低沉的說到,期間還帶有些許祈求,他將額頭慢慢壓在簪明霞的肩膀上。
簪明霞看著邱澤,輕歎一口氣。
其實自己在心裏早就原諒了邱震,隻是自己為什麽要這麽鬧,隻不過是想知道自己在邱澤心裏有多重要,雖然自己和邱澤是親人,但是畢竟不是從小長大可以說是沒有感情,自己特別害怕自己原諒了這一切,邱澤就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關心自己……
畢竟,他一旦沒有愧疚對自己就不會這麽上心……
但是今天邱澤的這一句話,讓自己無比動容,自己現在是這世上最親的人,為什麽不好好相處,反而相互折磨?
“到時候我會過去。”簪明霞說到。
“真的,你願意去了?”邱澤驚喜的說到。
“這話我隻說一遍,你在問我就改變主意了。”簪明霞假裝生氣的說到。
邱澤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四周,低聲在簪明霞耳邊說到:“我今天來還有一件關於百一羌的事要告訴你。”
“百一羌?”簪明霞驚訝的說到。
邱澤點點頭答應道。
“這裏確定非常安全?”邱澤警惕的問到。
“我的族裏當然安全,你覺得誰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麽事?”簪明霞問到。
“其實,我有一件事不非常不解,是關於百一羌。”邱澤說到。
簪明霞聽到百一羌三個字,身體一怔,沉默數秒後說到:“這話留在今晚問最合適。”
“今晚?”邱澤不解的問到。
冥界。
何洛隔著紅紗看著浴之蔚,輕笑一聲說道:“你可知道你撒謊是什麽後果?”
浴之蔚也同樣輕笑一聲說道:“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騙你?”
何洛聽了便沉默不語。
浴之蔚就這樣坐在河洛對麵同樣沉默不語。
眼前這個男人說自己失憶是因為心理原因,將身體裏所有的怨能匯聚在心髒中心處,然後釋放,就會恢複怨能。
“你是不會還是不敢?”欲之蔚挑眉輕聲問到。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懷疑我的膽量。”何落反問道。
“你還是沒變,像以前一樣,你是鬼王怎麽能說不會,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不敢。你懂嗎?”欲之蔚微微挑眉說到。
“像以前一樣?說的我們很熟似的。”何落說到。
“熟不熟你恢複了記憶不就知道了嗎?”欲之蔚答到。
說罷,站起身來。
“你一個人讓這個安靜的局麵維持不了多久,想在這個世俗生存,僅僅有蠻力還是不夠的,你應該有百一羌那樣的腦子,或者說是,有她的輔佐。”欲之蔚俯身輕聲說到。
“百一羌?為什麽我要有她那樣的腦子?”何落不解的問到。
腦海裏浮現出百一羌的臉,就連她的名字也是聽依欒欒說的。
“想知道?自己想辦法。”欲之蔚說到,說罷,轉身離開。
“鬼王,雙北鈺族族長亦鈺子又送來了一枚戒指,花式樣子和前幾次送的一模一樣。”一個男聲傳來。
“他人呢?”何落問到。
“已經走了。”那人回答到。
走了?第一次他來時帶了一枚戒指說是要見自己,自己拒絕了,本以為他就此算了,沒想到後來他每月送一次,隻是不在見人,今天自己想見他時,也沒有見到。
他是誰呢?這枚戒指又代表著什麽呢?
何洛沉思到,慢慢閉上了眼睛……
“快跑,快點!”何洛拉著一個人的手向前跑去,上氣不接下氣。
何洛看向四周,這裏一片斷壁殘垣,周圍有土做的房子,房子旁邊有幾個和人一般高的小窗戶上麵被鐵皮覆蓋著還伴有機關。地下是崎嶇不平的土地,腳踩下去濺起渾濁的水。
“將軍可知此地為何名?”何洛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將軍臉色慘白,一身鎧甲多處撕破,渾身血跡斑駁。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勉強穩住身形說道:“曾有聽聞。”
“那將軍說來聽聽。”何洛扶著將軍說道。
將軍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說道:“我國和子國的交界處有一處地方神秘莫測,有很多人慕名而去,但是回來的隻有幾人而已,他們如今也是花甲之年。後來又有人去但是無一而歸,再後來便沒人再去。此地雖然看著很不起眼斷壁殘垣但是機關重重,並且是個迷宮。名為~風口”
“我和將軍果然英雄所見略同。”何洛笑著說道。
“君亦無別?”將軍一臉嚴肅的說道。
“正是。”何洛走到將軍麵前說道,將手搭在將軍肩上笑著說道:“不過將軍別怕,我在將軍便在,將軍在旗幟便在,旗幟在這這仗便輸不得。”
說罷,將懷裏的旗幟掏出來披在肩上。
“怕?從未有之。”將軍看著旗幟說道。
“哈哈哈,將軍自然是不怕,畢竟我可是將軍最得力的副將。有我在,將軍怎麽會怕?”何洛大笑著說道,眉宇之間盡是得意。
將軍輕哼一聲說道:“厚顏無恥。”
“嘖,這怎麽能叫厚顏無恥?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不過將軍,您當真什麽都不怕?”何洛問道。
將軍不再理會何洛,徑直走向那有著機關的窗前。”
“將軍,不可!”何洛看著將軍吼道,一個箭步向前將將軍從後麵抱住腰旋轉一圈至一旁。
“為何?”將軍不解的問道。
“沒有為何,我去便可,將軍在此地等著便好。”何洛說罷,拔出背上的劍靠近房門。
拱形的房門已經被泥結結實實的封住,一旁的窗上的機關被灰塵覆蓋的已看不出樣子,何洛對著窗子吹了吹,灰塵頓時四處飛揚。
何洛用袖口掩住口鼻,伸出劍碰了碰機關,機關沒有反應,何洛湊到近處仔細一瞧便沉下臉說道:“這機關已被破壞。”
“那其他的呢?”將軍問道。
何洛將附近的窗子上的機關逐一排查後又回到第一個窗子前用手打開。
“當心!”將軍提醒道。
“無妨無妨,這的機關幾乎都被破壞,想必沒什麽大礙。”何洛回頭看著將軍笑著說道。
將軍聽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