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 9

  河洛看著眼前的人圍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緊張,自己此刻就像動物園的稀有動物一群人觀賞著自己。


  河洛惡狠狠地瞪著浴之蔚,這個浴之蔚和自己有什麽仇經常和自己過不去。


  “怎麽這麽看我?就算我不說她們都能猜出來,知道你是冥界的人這不是遲早的事嗎?”浴之蔚戲虐的看著河洛說道。


  “就您厲害,您懂得多,您目光長遠,行了吧?”河洛生氣的瞪著浴之蔚說道。


  “冥界不是毀滅了嗎?你怎麽逃出來的?”簪明霞看著河洛挑著眉問道。


  河洛瞥了一眼簪明霞,這都多久沒見了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問自己問題還這麽傲氣,看這脖子抬得高的不怕扭著嗎?


  坐在河洛對麵的百一羌看河洛不說話便望向河洛,不料河洛也抬起頭,四目相對停留數秒百一羌便垂下眼簾。


  眾人看著兩人的表情心裏也明了,畢竟河洛頭上的百羽簪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既然是冥界的人,那你有沒有見過名叫河洛的魂魄。”邱澤問道,眼神期待的望著河洛。


  這就話一出口,浴之蔚和百一羌又望向河洛。


  “這不就是典型的騎驢找驢嗎?”浴之蔚笑著說道。


  河洛詫異的望向浴之蔚,這丫的有病吧?這是要拆穿自己的節奏啊!


  “你什麽意思?”邱澤看著浴之蔚問道,聲音因為激動便提高了音量。


  河洛看著激動地邱澤,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呆呆的望著邱澤。


  “這件事以後再說。”百一羌看著不知所措的河洛打圓場說道。


  河洛連忙應道:“對,以後再說,我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訴你。”


  “不是,浴之蔚剛才的意思是、、、、”邱澤說道。


  百一羌拿起桌上的杯子滑向浴之蔚說道:“邱叔叔近來可好?。”


  浴之蔚接住茶杯看著百一羌,這是威脅的眼神啊,自己還敢說什麽?隻好僵硬的笑著說道:“好極了。那個,邱澤別問了,我們先商量主要的事。”


  邱澤不解的看著浴之蔚,河洛笑著拍了拍邱澤,意思讓邱澤放寬心,邱澤這才冷靜下來。


  “你先說你怎麽從冥界出來的,我不可能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交底,對一個不了解的人我可不會向他們一樣隨便就讓你加入我們。”簪明霞看著河洛說道,言語裏滿是不屑。


  簪晚秋連忙拉了拉簪明霞說道:“怎麽會是來路不明呢?百一羌都把百羽簪給她了說明是可信的。”


  “百羽簪?我們百戰神也不是每一次看人都準,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誰說我們百戰神的生死關她何事的?”簪明霞陰陽怪氣的說道,眼神挑釁的看著河洛。


  眾人又一次望向河洛和百一羌。


  百一羌麵部平靜看著眾人仿佛說的不是自己。


  河洛詫異的看著眾人不知道怎麽回答,自己什麽時候說百一羌的生死和自己無關了?這什麽時候的事?

  “啊,這種事是不存在的,一定是誤會一定是。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是關於亦西的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和百一羌可以擺平。”河洛笑著說道,走到百一羌身旁拉起百一羌就往外麵走去。


  這種尷尬的氣氛還是走為上策。


  河洛拉著百一羌向外麵走去,走著走著百一羌掙脫了她的手站在原地。


  “怎麽了?”河洛疑惑地看著百一羌問道。


  百一羌沒有說話繼續望著河洛,眼神冰冷。


  “怎麽了呀?我好想沒幹什麽事惹你生氣吧?”河洛小心翼翼的問道。


  百一羌看著河洛皺了皺眉繞開河洛向前走去。


  她站在一堆廢墟的麵前閉上眼睛,雙手張開匯聚念能,雙手所揮之處物體開始移動。


  河洛看著百一羌在收拾殘局自己也幫不上忙,怨能沒有這個功能,便思考亦西這事怎麽辦。


  “我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亦西這事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麽,比如那個彩鸞斜盼的舞廳,比如那些鳥,比如,,,,,”河洛看著百一羌背影說道。


  “比如這些被控製的人。”百一羌回過頭說道。


  “還有他布的那個可以使我灰飛煙滅的陣,還有蔣戈的母親,他那麽在意蔣戈怎麽會讓他母親繼續坐牢?還有打死蔣戈的人他會放過嗎?這些全部說不過去。”河洛說道。


  “所以,,”百一羌應道。


  “他會布那個陣他連釋魂都知道,那南瀟現在很危險。”河洛詫異的說道。


  “是。”百一羌應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找南瀟?”河洛慌張問道,這個餿主意自己可是參與者南瀟不能有事啊,不然自己怎麽麵對自己的良心。


  “彩鸞斜盼。”百一羌應道。


  “那快走!”河洛說道拉起百一羌去往彩鸞斜盼。


  邱澤居住所內。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浴之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挑著眉問道。


  “是不是真的為什麽要告訴你?”簪明霞雙臂交叉在胸前不屑的問道。


  簪晚秋看著簪明霞拉了拉她示意她注意說話畢竟浴之蔚是長輩。


  “切。”簪明霞說道轉身向屋內走去。


  邱澤看著簪明霞離開轉身跟上去。


  “幹嘛?想偷看我?”簪明霞說道。


  邱澤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表情凝重的看著簪明霞,將她推進房子裏關上門。


  “幹嘛呀你?”簪明霞甩開邱澤的手說道。


  “對不起。”邱澤說道,表情凝重的低著頭沒有看簪明霞。


  簪明霞不解得看著邱澤說道:“對不起什麽?我和你好像沒有什麽交集吧?”


  “我都知道了。”邱澤應道。


  “知道什麽?”簪明霞試探的問道,就怕答案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樣。


  邱澤的肩膀突然有些顫抖,他極力控製自己顫抖的的聲音說道:“你是我妹妹。”


  簪明霞聽到妹妹兩字眼睛漸漸濕潤,她咬著嘴唇說道:“誰告訴你的?”


  “媽死的那天,爸去找亦沉他們吵起來了,我在外麵聽見了。”邱澤說道,眼淚從眼眶裏留下。


  簪明霞看著邱澤吼道:“你有什麽資格叫媽?那是我媽,簪西是我媽不是你媽!”


  “我,對不起,我對媽媽一點印象都沒有,爸一直告訴我說媽死了。”邱澤哭著說到,將臉埋在手心裏慢慢蹲下。


  “嗬,你當然沒有印象,媽媽剛把我和你生下來沒多久,他們就離婚了,你知道為什麽嗎?就是因為那個浴之蔚!就是那個現在坐在外麵的浴之蔚!”簪明霞哭著吼道。


  “就後來我還找過你們,我覺得你爸可能和我媽沒有感情了所以這樣,可我不一樣,我是他的親生骨肉,他至少還是認我的吧。你知道嗎?那天我從族裏偷跑出來到了秋田七羽族門口,你爸拉著你的手旁邊還有浴之蔚,你們三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多幸福啊!”簪明霞苦笑著說道,眼淚又一次模糊了雙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邱澤說道,將頭埋在臂彎裏。


  “對不起?你說對不起有什麽用?媽媽就可以回來了嗎?說對不起的應該是你爸邱震,是他,是他對不起媽,然後又投靠亦沉又害死了媽,所有的錯都是他,你道歉有什麽用?”簪明霞抓著邱澤的衣服吼道。


  邱澤抬起頭淚眼婆娑的靜靜看著簪明霞,簪明霞也看著邱澤,良久,簪明霞撲倒邱澤懷裏兩人哭著抱在一起。


  浴之蔚站在門口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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