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7

  冬天要說是有所期待,那肯定就是美麗的雪景。世間萬物被白雪覆蓋,天地間一片雪白,至純至真。


  兩個小小的身影在雪白的天地間緩緩走著。


  “你為什麽總跟著我?”蔣戈看著亦西冷冷問到,白淨的小臉被凍的通紅。


  “我跟著你?哪有?你哪看到我跟著你了?”亦西扭開原本麵對著蔣戈的頭,將眼睛慌亂的看向一旁,兩隻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哼,你這是強詞奪理。”蔣戈生氣的看著亦西說到,轉身離去,將地麵厚厚的雪踩得咯吱響。


  亦西看著離開的蔣戈,撇撇嘴挑挑眉,又恢複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連忙追上蔣戈。


  “你不要在跟著我了,我快到家了。”蔣戈停下腳步忍著怒氣說到。


  亦西看著生氣的蔣戈不以為然,蔣戈從認識自己開始就是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自己對他所有不好的情緒都選擇自動忽略。


  “今天冬至,我想去你家吃餃子。”亦西摸了摸後腦勺笑著說到。


  “你…”蔣戈將嘴邊的話咽進了肚子裏,這個理由他是沒辦法拒絕的。


  從自己認識亦西開始,亦西就住在孤兒院。冬至,自然是要在家裏吃媽媽包的餃子,這樣節日才會有意思。而現在,亦西說他想要吃餃子,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亦西。


  “那孤兒院…”蔣戈問到。


  亦西聽了連忙搖了搖頭說到:“孤兒院很窮的,我們平時都吃不飽,何況今天吃餃子呢?我吃的多,其他小朋友就吃不到了啊!”


  “那,那你一會兒要乖些。”蔣戈看著亦西說罷,又繼續向前走去。


  “你的意思是答應我去你家了嗎?好嘞!我保證乖乖的!”亦西開心的回應到,一蹦一跳的跟在蔣戈身後。


  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兩個小小的身影在雪中行走,留下許多歪歪扭扭的小腳印。亦西時不時用手指戳一下蔣戈,蔣戈便閃開生氣的說到

  “幹嘛?”


  “不幹嘛!逗你玩!”亦西嬉皮笑臉的說到。


  蔣戈便扭過頭去再也不理睬亦西。


  河洛皺了皺眉想要醒來,她手緊緊的抓著南瀟的手。


  南瀟感應到河洛的力度便醒了過來,隻見河洛眉頭緊皺表情痛苦。


  “你怎麽了?”南瀟握著河洛的手急切的問到。


  河洛聽得見南瀟的聲音,可她說不了話,就在自己拚命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眼前的畫麵又轉到另一個場景。


  “來來,多吃點。”


  一個女人夾起一個餃子放在亦西的碗裏說到。


  “謝謝阿姨!阿姨真漂亮!”亦西笑嘻嘻的說到,夾起餃子大口吃了起來。


  蔣戈瞪了亦西一眼說到:“吃相真醜,難看死了。”


  阿姨笑著看著蔣戈說到:“怎麽能這樣說同學呢?多可愛呀。”


  “哼,我才沒有這樣的同學。”蔣戈氣哼哼的說到。


  “咚咚咚!”


  猛烈的敲門聲響起。


  “應該是你蔣叔叔回來了,我去開門。”女人笑著說到,起身去開門。


  “你怎麽喝這麽多酒?”阿姨扶著蔣叔叔說到。


  蔣叔叔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突然一把將扶著自己的阿姨摔在地上罵到:“你個婊子給我讓開!”


  罵罷往阿姨身上踩了一腳。


  “你不準打我媽!”蔣戈一把推開爸爸說到,將媽媽護在身下。


  “你個野種給我讓開,不讓開我連你一起打。”蔣叔叔說到,拿起旁邊的東西向蔣戈砸去。


  亦西看著這個場景有些發愣,他從開沒見過這種場麵,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看著蔣叔叔拿起東西咂向蔣戈便衝上去一把抱住蔣叔叔的腿說到:“你個壞蛋,大壞蛋!不準打蔣戈!”


  蔣叔叔一把提起小小的亦西往一旁扔去說到:“哪裏來的小兔崽子活膩歪了。”


  “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孩子。”阿姨起來將蔣戈抱在懷裏說到,眼神裏沒有一絲柔弱隻有滿滿的倔強。


  “你個婊子,說,這孩子是你跟誰的種?我們兩都沒念能這孩子怎麽來的念能?”蔣叔叔扯著阿姨領口問到。


  “這孩子是你的,不管你信不信他都是你的孩子。”阿姨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到,神情裏沒有一點點害怕。


  “放他娘個屁!你到現在還想騙我!”蔣叔叔又在他們娘兩身上踩了一腳。


  亦西死死的抱著蔣叔叔的腿不撒手,牙齒緊緊的咬著他的腿。


  “啊!”蔣戈趁機拿起旁邊的板凳朝蔣叔叔砸去,蔣叔叔躲閃不急一個踉蹌往後倒去。


  “醒醒,醒醒。”


  邱澤的聲音突然傳來,河洛張張嘴想回應,可喉嚨依舊發不出聲音。


  數秒後河洛又一次陷入另一個場景裏。


  四周全是警笛聲,這裏有警察有醫生有記者,場麵混亂。蔣戈和亦西站在阿姨身後,阿姨麵前有很對警察,而在蔣戈的右前方是蓋著白布的屍體。


  “難道是……”河洛驚呼到。


  “人是我殺的,他經常家暴我,今天我受不了了,就拿起板凳咂向了他的頭。”阿姨看著警察麵無表情的說到,語氣平緩沒有絲毫波瀾。


  “不是阿姨殺的,是他自己喝醉了把頭磕在地上的。”亦西站在警察麵前說到。


  他的身後是瑟瑟發抖的蔣戈。


  “你們都跟我走一趟。”一個警察說到。


  這時整個畫麵開始搖晃,河洛看不清眼前的場景,整個人開始犯暈。


  “啊!”


  河洛在一陣刺痛中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南瀟趴在床旁看著自己,而邱澤拿著一根針對著自己的手。


  “還真是夢魘,邱少您判斷的沒錯。”南瀟驚訝的看著邱澤說到。


  “他哪裏能判斷出來,還不是我厲害。”浴之蔚扇著扇子從一旁走進來說到。


  “你…”河洛看著浴之蔚說到。


  “怎麽?幾天沒見認不出來了?”浴之蔚笑著說到。


  “您那帥氣的樣子,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來。”河洛翻翻白眼說到。


  “你們先下去,我有事跟她商量。”浴之蔚笑著說到,手指指了指門口。


  邱澤不解的看著浴之蔚說到:“你不要傷害她。”


  浴之蔚點點頭然後擺擺手示意邱澤離開。


  “找我什麽事?”河洛不屑的問到,這個浴之蔚又想耍什麽花樣。


  “你猜邱澤要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怎麽做?”浴之蔚坐在河洛床邊問到,用扇子給河洛扇了扇風。


  河洛聽了一個機靈盯著浴之蔚問到:“你什麽意思?”


  “哈哈,什麽意思?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清楚嗎?”浴之蔚笑著說到。


  “你要我幫你幹什麽?”河洛警惕的問到。


  浴之蔚收起扇子說到:“亦木鬼手沒死,她還活著,而且她現在比往日厲害多了。”


  “沒死?她不是被百一羌殺死了嗎?”河洛疑惑的問到。


  浴之蔚看著河洛突然笑了起來說到:“你覺得前鬼王為什麽可以將肉體留給你?”


  “難道是因為她和亦沉做了交易?”河洛震驚的說到。


  浴之蔚看著河洛用手拍了拍她的頭說到:“事情哪有這麽簡單?你這用了戾鴛的身體怎麽沒用她的腦子。”


  “你管我,不過你和前鬼王很熟嗎?看你們兩這樣子會不會你們之間以前有什麽狗血的劇情?”河洛打掉浴之蔚的手說到,眼神透露出八卦的光芒。


  浴之蔚無奈的看著河洛說到:“你是不是也應該說說你和一羌,她竟然把百羽簪戴在你頭上,還真是不可思議。”


  “百羽簪怎麽了?不就是個飾品而已,有什麽稀罕的。”河洛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說到。


  浴之蔚笑著搖搖頭,小聲低估到:“真不知道這個傻丫頭哪裏好,把那兩人迷的顛三倒四的。


  “那你到底要我幹什麽?”河洛問到。


  “救亦沉。”浴之蔚說到,眼底閃過一絲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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