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逢 3
河洛走到亦西城附近時,看見左方有一個熟悉的黑影,認真一看竟是自己數日來追尋的一個死人。
這人影身上沒有陽氣,沒有任何生命特征,更沒有靈魂,卻可以自由的行走,活動,甚至攻擊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他不像是活死人,活死人雖然身體死了,但是靈魂在思想在。
河洛調整了方向轉身向黑影追去,黑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走著,四肢僵硬,五官表情猙獰。
“這走路怎麽這麽像僵屍。”河洛輕聲嘀咕到。
河洛看著自己麵前行走的死人,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死人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向前走。
“這到底什麽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難不成是怪物?”河洛說到,用手戳了戳死人的後背。
“哢嚓哢嚓哢嚓”死人的頭顱慢慢擰過來看著河洛,而身子絲紋未動。
就在河洛發愣之時,死人一掌朝河洛揮過來,河洛彎腰躲過攻擊一腳朝死人蹬過去,死人身體直直往後倒下不到一秒又立刻反回來。
這幹脆叫不倒翁算了,河洛嘀咕到立刻後退幾步緊緊瞪著死人,死人朝自己走來,手成爪狀到處揮舞。
“這是亂打一通呀。”河洛說到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死人。
她進一步觀察死人,心裏突然一緊,這不是自已這段時間跟蹤的那個死人,而是另一個。並且兩人都是自己殺的亦善的人。
“不可能,我把他們魂吸收了,他們不能再複活或者像現在這樣活動,那是什麽?什麽能操控他們?”河洛皺著眉頭說到。
死人突然手轉動了一下,地上的石子猛然飛起轉眼又落下,要不是河洛緊緊盯著他,也不會發現。
“念能?!”河洛驚呼到。
“我靠,這都什麽鬼?居然有念能?”河洛說到,腦子一片空白,怎麽會有念能。
河洛看著死人,拿出手上帶的鈴鐺,扔向死人頭頂,解除冰凍。鈴鐺開始搖晃起來。
“讓我來看看是什麽東西附在操控你。”河洛說罷,將雙手抬於自己頭頂,十指開始抖動,源源不斷的怨能被鈴鐺吸附,流動在死人身上。
死人雙手均成爪狀到處抓咬,每當撕咬一片地方,怨能就會少一部分。
“呦嗬,竟然有人用念能控製死人。這都什麽騷操作?”河洛看著被怨能囚禁的死人冷笑著說到。
這絕對是砸自己的飯碗,自己一個鬼王,世上死人哪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都沒這麽做,一個念能族敢搶自己的東西。
“活膩歪了,今天就讓你看看被自己念能打臉的結果。敢搶我的飯碗,今天不打你臉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河洛憤憤說到,用旁邊樹木裏的水份化成冰紮破自己的左手食指,血液瞬間溢出,河洛將血摔到鈴鐺之上,鈴鐺的聲音越發緊湊。
怨能不比念能無法傳輸,怨能好比人的執念一般,是人死前的不幹心或牽掛,隻要以血為媒,用怨能便可操控對方,到此為止,會此術著僅有河洛一人。
“轉圈。”河洛說到,眼睛緊緊的盯著死人。
死人得到命令後身體立刻轉圈,剛轉到一半就有另一股力量阻止死人的行為。死人被兩股力量夾在中間,做不出一個完整的動作。
“這麽強的念能。”河洛皺著眉頭說到,慢慢放下雙手,閉上眼睛將自身怨能慢慢逼出。
她一般不會使用這個身體的怨能,這個身體怨能太強,自己一不留神就會被反噬,失去心智,輕則幾個小時恢複理智,重則暫不清楚。
“轉圈。”河洛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到,表情有些猙獰,頭發衣擺往後飄去。
怨能連綿不斷的注入鈴鐺,死人衝破另一個禁錮開始執行河洛的命令在原地轉圈。
“回來吧,小鈴鐺。”河洛伸出手召喚鈴鐺,鈴鐺歸於手腕上。
怨能被全部抽回,死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呼”河洛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必須要找到陽氣了,不然晚上又會痛苦不堪。”河洛自言自語到,又回往亦西城。
住在亦西城的人無人不曉“江歌”,“江歌”是鳥類中的一種不知名的小鳥,身形嬌小,身上羽毛盛彩色,鳴叫時聲音清脆,悅耳動聽。
亦西城內無人敢售賣這種鳥,一經發現售賣的人全部秘密處理,無一人活著。
“老大,“江歌”已經回來了。”亦西家的小弟說到。
“好,我知道了,你去把晚餐給我端到客廳,我今晚要在家裏吃。”亦西說到。
“老大您今晚不去舞廳了?”小弟問道。
“不去了,今晚想在家喝個紅酒吃個飯。哎,你把那個小男孩找到了沒?那男孩可是我小心肝。”亦西說到,從書架上抽出了幾本書放在桌在上。
“老大,我還在努力找。”小弟低下頭說到,不敢看亦西。
亦西看了看小弟說到:“哎呦,這都幾天了?還沒找到?今晚我要見他,沒商量。還有今晚的飯菜要雙人份,酒要好酒。”
“是,老大。”小弟說到,彎腰退下。
亦善靠在椅子的後背上,雙腿疊著搭在書桌上,將書抱在懷裏認真的看著。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哈哈,這詩倒是應景。”亦西說到,大笑起來,一手扶著頭眼眶竟有些微紅。
“哎,“江歌”這鳥我就隻見過那一次,就那次還是你誇它好看我才記住它的。這都幾年過去了我都沒在見過它,不是見不得,是不敢見。”亦西笑著站起身來,將書摸了摸放回書架。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哈哈,哈哈,不能看啊!這種書不能看啊!人最怕觸景傷情,這書偏偏勾起往事。”亦善伸著懶腰大笑到說到,走到窗戶外邊望著窗外的晚霞。
河洛看著晚霞漸漸消退,心裏有些慌張,剛才動用了身體原本的怨能,怕是怨能侵蝕會提前來到。
“如果用男子陽氣壓製會比女子陽氣壓製強很多,哪怕和他站在一起都會壓製很多。隻是前幾天還吸了很多人的魂魄,不知道光站著行不行。”河洛手摸著下巴思索到,眼睛看著來往的人群。
“嘖,找誰好呢?還必須是念能著,那,試試找找邱澤,他應該就在這。”河洛嘀咕到,畢竟邱澤自己是了解的,哎,世事難料,昨天還拚命躲著今天就拚命去找,實在可笑。
邱澤喜歡熱鬧的地方,他說過他不喜歡安靜的地方,是因為他害怕,他害怕一個人。這也是他喜歡和自己玩的原因,因為自己比較吵愛熱鬧,所以他感覺很熱鬧。
那亦西城哪裏最熱鬧呢?
“你好,我問下亦西城最熱鬧的是哪?”河洛攔著路人說到。
“嘿,你這姑娘剛來的吧,我給你說,亦西城最熱鬧的便是那裏,就那裏,彩鸞斜盼四個字看見了沒,那是個舞廳。是亦西城最熱鬧的地方,但是你個小姑娘還是別去了,那種地方亂的很,你去太危險了。”路人指著前方給河洛說到。
“謝謝您。”河洛微微一笑說到,轉身向前方跑去。
彩鸞斜盼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可是這四個大字偏偏寫的詩情畫意,顯得格格不入。
河洛抬頭看了看頭上的四個字向裏麵走去,雖然自己這個身體生的漂亮但是從裏到外散發的陰森氣息,並且多日沒有收拾看起來髒兮兮,所以多數人沒有上前搭訕。
裏麵的景象著實讓河洛吃驚,旋轉的大木圓梯豎立在舞廳中間,二樓竟然是古式的那種酒樓圍成圓形。
“這在逗我吧?一個整天花天酒地的人喜歡這種建築風格,這根本不科學呀。”河洛驚呼到。
這也太好看了,完全就是沙漠中唯一的綠洲,怪不得這裏人這麽多。
“邱少,您來這邊。這邊靠盡頭人會比較少,不擠著您。”
河洛聽到邱少兩字立刻往旁邊看去,看見一顆高高的頭顱在人群中站立,時不時仰頭喝一口紅酒,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有些優雅。
“嘖,這廝是越長越帥了呀,以前怎麽沒發現。”河洛望著邱澤說到,兩眼放著星光。
邱澤停留了一會便上樓而去,河洛穿梭在人群裏想要追上去,不料被一個男人攔住去路。
“小妹妹,來陪哥哥跳個舞吧。”一個男人一臉猥瑣的笑著說到。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河洛笑著說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趕快擺脫這個男人。
“有事?有什麽事說來我聽聽,說不定哥哥可以幫你。”男人繼續笑著說到,手慢慢向河洛腰間摸去。
“幫你大爺!還想摸我,擰斷你的狗爪子。”河洛說到,抓起男人的兩隻手,如跳拉丁一般的一個轉圈將男人帶起來旋轉一周,站穩腳步後一腳蹬在男子腹部,男子往後摔去。
眾人看見打鬥的人立即散開,害怕傷及到自己。場麵一片混亂,連在台上跳舞的女人都停下來看著河洛,一個女人將一個男人踩在地方拚命捶打。
“打打就夠了,別擾亂人家正常營業。”不知何時走在台階中間的邱澤說到。
河洛抬頭看去,看見邱澤依舊舉著剛才的酒杯穿著灰色西服斜靠在扶手上說到。
河洛腳放開踩著的男子,不料手指處突然有些異樣。竟是怨能侵蝕來了,未免有些太早讓自己沒有一點點防備。看來又要拿出自己的強項厚臉皮了。
“啊,邱少!您可來了,這個男的剛才非禮我,我好怕呀!”河洛說到用衣服遮擋著臉,跑向台階上的邱澤。
眾人一臉懵,這是怎麽回事?那女的說她好怕?有把對方踩在腳下說自己怕的嗎?這可沒看出來。
邱澤看著向自己跑來的河洛,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這姑娘長得好看是好看,怕不是腦子有病吧?
河洛一把抱住邱澤,兩胳膊搭在邱澤脖子上,臉埋在邱澤胸口哭著喊到:“啊!親愛的!寶貝!我們不就是吵個架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發誓,以後你再背著我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我一定不會生氣。就讓你去飛,傷痛我來背。”
河洛說罷,兩腿勾上邱澤的小腿,像隻樹袋熊爬在樹上一般。
邱澤旁邊的小弟看到,立馬擋在邱澤麵前說到:“私事,私事,大家都各忙各的,不要看了。”
小弟說罷趕緊將邱澤引到一間房間內,邱澤路上想推掉河洛,不料河洛死纏著不放,邱澤沒辦法,一步一步艱難的向房間移去。
到了房間內河洛將腿放下來,對著門口的小弟捏著嗓子輕聲說到:“勞煩您出去一下,好嗎?我和澤澤要幹點事情,我說的您懂嗎?”
河洛說完向小弟眨眨眼睛。
“嘿嘿,我懂我懂,我這就出去。”小弟一臉壞笑的點點頭關上門向外走去,順便關了燈。
“哎哎哎,你走就走,關燈幹嘛?”河洛說到,放開邱澤想門口走去想開燈。不料剛邁出一步,四肢不適感快速湧來。
“說,是不是亦沉派你來監視我的。”邱澤一把拉過河洛說到。
河洛趁機抱緊邱澤說到:“啊?不是不是,我就是暗戀你,喜歡你。別動,我抱你一晚上就走。”
邱澤心情不好喝了些酒有些上頭,他想推開河洛但是河洛緊緊的抱著他推不開。兩人就站在那僵持著,邱澤揉了揉太陽穴。
“你要抱多久?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這抱的我有些難受。”邱澤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到。
“噓,別說話,你皮帶硌著我了。”河洛擰了擰身子說到。
“我,我沒係皮帶。”邱澤有些臉紅的說到。
河洛聽了再次動了動身子。
“那…啊!死變態!”河洛突然驚叫到,一拳捶在邱澤胸口。
“咳咳,我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18歲,如狼似虎的年紀,你這樣抱著我我也很無奈啊。”邱澤捂著胸口說到,一臉無奈。
要是平常自己還或許毫無感覺,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自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如狼似虎個屁,還血氣方剛,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你他媽裸著我都見過。”河洛大叫到。
“等等,你說什麽?”邱澤抓著河洛肩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