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百族2
百袖萬裏清族的住宅布局是類似於四合院的設計,院子正中心有一片地方是露天的,入族儀式就在這裏舉行。大概一米高的櫃台上鋪著一層垂到地上的白布,白布上麵繡著淺綠色的樂器形狀花紋,布上麵立著大約半米高的掛布上麵印著百族家規,家規前麵放著一個空的白碗,旁邊放著一把刀。桌子前麵放著兩個白色蒲團,上麵繡著和桌布同樣的圖案。
河洛站在蒲團前麵和奶媽,瑩瑩等著百一羌來,聽見背後有腳步聲傳來便回頭去看,一回頭便撞上了百一羌淺淺的眼眸。眼前的場景讓她想起李白的一首詩《洛陽賦》中寫到:“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這首詩來描述現在的百一羌再也合適不過。
麵前的百一羌將頭發全部盤起,挽著一個丸子頭,用百羽簪從丸子中心插過去,身穿類似於道士服的衣服,不過衣服雪白,後背上用白絲繡著一個“百”字,腳穿白色鞋子。紅紅的嘴唇嬌豔欲滴,狹長的媚眼英氣逼人,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哇,一羌姐姐好帥啊!”萱萱震驚的說到。
百一羌看了萱萱一眼沒有說話,撇了百一羌一眼繞過她跪在一個蒲團之上,對奶媽說:“開始。”
河洛跟著百一羌也跪在了蒲團上。她看著奶媽拿起桌上的那把刀捧在手上對著天說到:“百袖萬裏清族曆代族長在上,今日我族百一羌新任百袖萬裏清族族長,以血為證,日後與百袖萬裏清族同存同滅。行禮!”
百一羌接過奶媽手裏的刀,在左手中指上劃了一刀,將鮮血滴在桌子上的碗裏之後,將刀子遞給奶媽。
“禮成!我宣布百一羌為新一任族長。”奶媽說到。
河洛愣了愣看著百一羌,心裏疑惑到:百一羌現在成族長了,那百一羌爸爸呢?他不是在被追捕中嗎?不是上一任族長沒了才有下一任族長嗎?難不成百一羌爸爸…
“我百一羌今天以百袖萬裏清族族長之名收大眾河洛為旁係徒弟。”百一羌的聲音將河洛的思緒拉回眼前,河洛懵懵的看著百一羌:“旁係徒弟是什麽徒弟?”
“哈哈,河洛姑娘,旁係弟子是指每個念能族族長會收一個不是自家血脈的徒弟,可以是念能者也可以是大眾,族長會教他獨家功夫或念能但他一輩子都要聽族長的不能違背。”奶媽在一旁解釋到。
“旁係著河洛一輩子聽命於我,不能違背,是否願意?”百一羌問道,並沒有看河洛,而是直直的看著桌子上的百族家規。
“我願意一輩子聽百一羌族長的,不會違背。”河洛說到。
“如果違背,逐出百族族譜並且不能入其他族也不能被任何大眾收留。”百一羌說到,並把刀遞給河洛,示意像自己剛才一樣那樣做。自己舌頭還沒完全好,一說話就扯著疼偶爾還會流血,剛才說的話有些多,現在舌頭隱隱作痛。
“好的,我不會背叛的。”河洛接過刀,心裏有些膽怯,這一刀下去多疼啊,十指連心更疼。但是也隻是稍縱即逝的膽怯,她牙齒一咬,右手一用力割破了手指用碗接住了流下的血。
奶媽看著碗裏的血不禁眉頭一皺,百一羌看出奶媽的為難也向碗裏看去,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河洛看出兩人的異樣問道。
“何洛姐姐,你的血和一羌姐姐的血融合在一起沸騰了。”萱萱說到。
百一羌神色凝重的站起來看著碗裏的血沸騰直至幹涸,何洛也跟著站起來看著額碗裏的血,自己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景象,鮮血會沸騰?這是什麽原理?刷新了自己十幾年來的學的書本知識。
“啊,救我!”一旁的萱萱突然喊道。
河洛聽到聲音跑到萱萱身邊問道:“你怎麽了?萱萱?”
萱萱捂著脖子往角落裏蜷縮去,神情慌張的說到:“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會嚇著你的,讓開!”
“你怎麽了?我為什麽不能碰?”何洛問道。自己不知道萱萱怎麽了,不知道該不該碰萱萱,隻想讓萱萱冷靜下來,就去壓製她的手。
“你冷靜些!萱萱!”河洛吼道,兩人在拉扯中,何洛不小心勾住了萱萱的長頭發想抽回手卻不料將萱萱的一大把頭發扯下來,上麵還帶著一小塊頭皮,何洛一瞬間間嚇傻了“啊!”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這怎麽回事?為什麽萱萱的頭發頭皮輕輕一扯就下來了?
“奶媽把萱萱帶回冰屋去。”百一羌說到,伸手去扶起何洛。
“不是我弄的,我就輕輕一碰它就掉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何洛看著百一羌聲音有些驚恐的說到。
“嗯。”百一羌看著河洛輕輕應道。
何洛看了一眼百一羌心裏頓時冷靜了許多,拉了拉她衣袖說:“萱萱怎麽了?你知道嗎?她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百一羌不理自己向冰屋走去。
“哎,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進去。”何洛喊道,快速追上百一羌的步子。
“別碰我。”百一羌說到。
“別呀,我有些害怕,抓一下嘛。”何洛哀求道。
“別抓我。”百一羌眉頭微皺說到。
“謝謝,謝謝師傅,我一定抓牢師傅。”何洛死死拽住百一羌,無視百一羌的黑臉,連忙謝謝百一羌。
“…”百一羌。
冰屋內有一個客廳,裏麵有兩間房子,以前是百一羌為死了後的奶媽靜心準備的。
河洛剛開始有些受不了這個溫度,冷的一直往百一羌身上蹭。
“離我遠些。”百一羌表情微怒說到。
“我冷,這裏太冷了。”河洛可憐巴巴的說到,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百一羌。
“和我無關。”百一羌瞪著河洛說到。
“師傅,師傅,我~冷!”河洛說到,心裏不禁暗暗發笑,就你一天裝高冷,哼!
“…”百一羌沒有說話。
河洛心底笑了笑,一叫師傅她就不說話了,哈哈,被自己抓住把柄了,以後對她的高冷有辦法了。
“一羌姐姐,為什麽奶媽就沒事,而我身體腐爛這麽嚴重?我們明明都住在同一片地方。”萱萱說到,要是萱萱還活著,淚腺還可以使用,她現在一定流著眼淚。
“你死的時候是幾號?”百一羌問道。
萱萱坐在冰沙發上,認真思考了一會說到:“5號,當時中午我因為在孤兒院食物中毒搶救,我醒來的時候,我的床邊坐的不是大人們說的冥界使著,而直接就是鬼王…”
“什麽,鬼王?我賊,你居然見過鬼王?!”河洛驚呼到。
“是,鬼王說冥界其餘的人都灰飛煙滅了,隻剩下少部分鬼魂她安排投胎了,我是冥界第一個新生鬼魂,她讓我找擁有純陰血液的人,找到後帶去找她。說我不照著做,生死薄就回不來,我就沒有辦法投胎,就一直是活死人,靈魂離不開肉體,我最後就變成行走的白骨。”萱萱帶著哭腔說到,奶媽摸了萱萱的頭表示安慰。
“而且鬼王現在被軟禁了,有些人死沒死他們本人就不知道,所以,要盡快找出純陰血液的人。我隻能盡快把河洛姐帶去見鬼王。”
“河洛不能去。”百一羌說到。
聽到這段的河洛感覺腦子昏昏沉沉,腳下發飄,後麵都聽不清再說什麽,雙腿一軟往後倒去。
“河洛姐姐!”
“河洛姑娘!”
百一羌一個轉身將河洛抱在懷裏,轉身出了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