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霧靄破盡,塵滓盡濾。時值夏初,雖是上午,卻依然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毒辣,空氣里有一些盛放到極致的植物才有的潑辣肆意的馨香,充滿了夏日的那种放盪肆意。拾階而上,暑氣漸消,不覺已置身於蓊蓊鬱郁的參天古樹中,只聞得林稍鶯燕清鳴,頓覺身心安寧,不再浮躁。
腮紅紗衣綉著淺色的繁花茂葉,衣襟上伏著晶瑩剔透的一雙玉蝶步搖;在女子匆匆的步子里翩然欲飛。紗衣子里又襯了件素色裹胸,於領口交掩處露出一抹清麗的白。素色的服色,首飾也是十分的簡單,一目了然的碧玉珠翠零散點綴於髮髻間,唯一奪目的只是一面海棠葉形狀的通透玉佩,沉靜地系在她的柔若骨的纖腰上。
「哥哥,你等等我!」女子有些著急了,對著前面青色的背影大聲的說道。那青色的背影,線條分明。
「哎……」男子驀然回首,二十三四的樣子,輪廓清晰,目光似水般清澈。輕輕拂袖,嘴邊帶了一絲自嘲的微笑,傾倒眾生。看著身後的女子一臉急切,本如白玉般暇的臉上泛起點點桃紅,看樣子她是好了。
剛接她回來的時候,那張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脈搏早已停止。那身體一向千年寒冰似的讓人周身發冷。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將她治好。扭轉自然之法,強行讓她的血液逆流才從鬼門關將她就回來。只是血液逆流不但讓她容貌恢復到十六歲,連心智也恢復到十六歲。
最要命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行事漸漸變得孩子氣。甚至原本大家閨秀的氣質都不復存在。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偶爾還會咳血,但她總是很小心地藏起來,不讓他擔心,但她的眼神就把事情寫在臉上。為了強身,他教她武功。
可惜三年除了會一點防身之術,及輕功。幾乎是一事成。她每次都覺得練得好辛苦,偷工減料,他每次都可奈何的遷就她。算了,不能成為絕頂高手,能自保也就行了,碰到厲害的腳底抹油就行了!所以他也只好專心教她防身和輕功。還好這兩樣還不錯。
如今她也痊癒的差不多。北方的氣候畢竟有些乾燥不適合她恢復。反覆思量后他決定帶她去大理。
波光粼粼泛起滿湖的星光搖曳,月色濃華如醉,似能染上人的心頭。
隱耀著月亮光輝的山嶺中,珍珠色衣衫的女子。輕輕的吟誦
【採蓮曲】
菱葉縈波荷颭風,
荷花深處小船通。
逢郎欲語低頭笑,
碧玉搔頭落水中。
「妹妹有了想念的人了嗎?」一個男子著裝青白色笑吟吟地走來。嘴邊永遠縈繞著不變的笑容,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不開心。
「哥哥!你又笑話我,哪裡有,容兒從來沒有見過旁的男子啊。只不過看到這些詩句,很自然的背下來了。」女子隨即爽朗地答道。
「你看了哪些書?」男子臉色卻突然一變。從前的欣兒是才女,那些詩句自然是耳熟能詳。他刻意教她練武,不讓她接觸詩詞書畫,就是讓她徹底忘記從前所有的一切。他知道從前的種種都可能在不經意間勾起她的回憶。他給了她另外的名字,韻容。他告訴她,她是他雲軒的妹妹。是他永遠長不大的妹妹。不會詩詞書畫,亦不會女工。
他們確實是親兄妹,但緣何她流落柳家,後面揭曉。
「怎麼了,哥哥你生氣了嗎?容兒以後不去了,哥哥不要生氣好嗎?」她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抬著臉,祈求的看著他。淚光點點。
「罷了罷了,那些不是容兒該看的東西,容兒要是閑了,哥哥可以教你醫術。」
「好啊,好啊!」
他的天下神醫,習慣了雲遊天下,常常贈醫施藥給布衣,給達官貴人治病卻要千金。沒有人知道他為何藝術如此高超。
他微微一笑,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如果這樣藏起她也是不錯的選擇。大理,天高皇帝遠。應該可以避開所以和那個負心人有關的事情。而他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妹妹,在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親人。
「明日我們就出發!去大理,那裡家家有水,戶戶有花,對你的病情也好。」
「哥哥說什麼,容兒就做什麼。」
據說開篇要xxoo才有人收藏,據說某沁寫的很低級。所以某沁不寫xxoo
(路過的讀者:正因為低級才要多練習啊!)
(某沁:相信真實的感受才能打動人心,所以某沁決定等結婚後再寫。)
(讀者:等你結婚?你還嫁得出去啊?)
(某沁:畫個圈圈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