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花葉深
漫天遍野的雪,揚揚洒洒,肆虐的侵襲人的五臟六腑。在這冰天雪地中一支隊伍正艱難地前進。
「將軍,前方河已被凍住,不知如何前進」一位探路兵報道。
「下令,用稻草裹住馬蹄,分批前進。」他的話語乾脆而洪亮,彷彿真的經歷過千百次的戰役。
邊疆大漠邊的山丘,安營紮寨。白色的帳中透出燭光。他拿著一本兵書,仔細的讀了起來,沒看起來似乎沒有一絲疲倦之心。三十六計,美人計。想必我是中了欣兒的美人計了。不然為何如此的迷戀她。
將士們都睡了,唯有他的帳中燈還是亮著的。有時他拿出那把寶劍。那明艷的刀光彷彿。輕舞劍,不覺腦海中又回想起她的笛聲。曾今的他們的愛如此完美。她的笑面如花般綻放在他的腦海中。
我獨自坐在閨房中,又拿出那副千軍凱旋圖,花色以冷色調為主,文筆細膩,只怕難以買到這麼細的針啊。這顏色層次不是很明顯,但卻在同一色系中有太多深淺之分,這線看來要多跑幾家了。戰袍光暗程度不同,鬍鬚也並不長,收針時針眼恐怕也很難藏。
這幅畫工程實在太浩大,三年恐怕也很難完成。但為了你,我一定可以。我去買了100根最細的針。可是還是不夠細。「鐵杵磨成針」我相信只要堅持,一定可以成功,磨了十個晚上。
針已經細的猶如髮絲了。這下看不見綉過的痕迹了。為了試一試針,我用針刺進指間,血汩汩的冒出來,我吮幹了血,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刺傷手了。令我驚喜的是。竟然沒有一絲被刺傷過的痕迹。只有淡紅的血色。淺淺的映在指尖。
我笑了,這是在他離開后第一次笑了。
母親在一旁可奈何的搖搖頭。我又把深色的絲線泡在不同的水中有泉水井水,還有江水,茶水。過了一天有將其晾乾,果然呈現出不同深淺的顏色。我開心極了。多是了幾次,終於配出了我想要的顏色。綉布也買好了。我盯著這幅畫10天,還是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二月,個山谷。也許在那裡,我的情感才能釋放,我才能找到一些靈感。胤哥哥也應該到了。
我沿著小溪邊。向前走著有泉水叮咚的聲音。源頭是一片蒲公英。一朵朵可愛的小傘隨風輕揚。我看著它們飄向遠方。不知他們能不能承載起我這份思念。胤哥哥你現在還好嗎?我又走在山谷,只是這裡凄清了很多,我有很久沒有來了。
這裡好像變了樣。芳草皆蹤影。這一次我走在路上重重的嘆息。
「珍珠簾外薄雨,洞庭湖上輕寒。錦衾玉枕難入夢,塵世浮華轉頭空,何時再相逢?
落葉語歸塵,秋雁哀鳴追風,朦朧雨夜相遇時,懵懂年華為錯肩,最難是回首」
「叭叭叭」不知是誰此時在此山谷中。我回眸,轉身正有一人拿著摺扇,輕聲鼓起三掌。那熟悉的容貌再次映入我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