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無痕淚忍珠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彷彿這世上的主旋律都變成了幸福的眺望。那天下午他和父親吵架了,據說很激烈。好像是因為母親忌日父親沒有去祭拜。他責父親的薄倖,責父親的情。其實父親也有難言的苦衷,他何嘗不想去拜祭自己的亡妻。只是國務纏身,他實在法擺脫,但兩人都是性急之人。一個不想聽解釋,另一個也不願多做解釋。父親很生氣給了他一巴掌,他的父親畢竟是久經沙場。用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父親打過他之後也有些後悔,但法拉下面子向他道歉,從小他就失去了母親。大將軍對他還是有一絲愧疚的。但兩個人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子。都沒有辦法想對方道歉。男子多少還是顧及到自己的面子。
他來我這裡時,我看見他臉上還清清楚楚印著五道傷痕。我拿著綉帕輕輕撫摸這傷痕,傷在他的臉上,卻深深痛在我的心間。眼淚不爭氣的流下。
「疼嗎?」
他搖搖頭。似乎不曾受過傷,而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叫人如何不痛?
我知道他的痛楚,只是這樣鐵骨錚錚的男兒,如何會讓我知道他的痛。那天晚上我做了菜給他吃,我看見他悶著頭一言不發,不說一句話。我拿來收集來的露水輕輕用綉帕敷在臉上,也許這樣會比較好受一點。他眼中閃出一絲感動的目光。
「你能陪我喝酒嗎?我……」
我不好拒絕,但我實在不會喝,趁著他不注意偷偷把酒倒在草叢中。他喝的爛醉如泥。毫意識。我只好把他拉進我的房裡。
他真的好重啊。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喊著:「娘,娘。」那雙俊目漸漸的朦朧。雜著一絲的心痛與不願人知的悲哀。
原來他這麼在乎他的母親。我看著他心裡只覺酸酸的難過。原來胤哥哥心裡有如此割捨不了的情感。我不覺有一絲痛心。
我替他蓋好被子。胤哥,哥我不清楚失去母親的痛苦,但我真的像替你痛,希望你能幸福。我走出了房間,男女怎麼可以共處一室,看來今晚我只能在這庭院中熬過。我望著裡面熟睡的他。輕輕掩上門。
月色如水,不覺心中湧出一絲寂寞,不知爹娘現在怎麼樣了。娘,那麼現在還好嗎?雖然將軍家的人很和善。寄居在別人家中畢竟不如自己的家溫馨隨意。不知有些思念那個家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我大將軍家也沒有可以說話的人。默然的覺得自己有些放飄飛的蓬草,根,心,香,向。
我獨自漫步在庭院中,冷颼颼的風吹的我有些發冷。忘了拿衣服出來。我不覺覺得一絲寒意透過薄如蟬翼的衣裙。院中寧靜而祥和。月光冷的發寒。我趴在凳子上,大理石的寒氣一直從指間鑽入心間。我想家。我想念父母。想就這樣入睡了。可是夜好漫長。我怎麼也法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