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反噬
雲舒陡然聽見時間斷層這四個字,心裏就跟紮了似的,她一定是在這一個古墓之中失去過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吧?
“國師大人,什麽是時間斷層呀?”雲舒顧做不解,疑惑地問他,可眼前的人的容貌真的很熟悉,特別熟悉的那種,可是看著怎麽都能夠感覺到不對勁的那種,就好像他並不是這樣子的。
雲舒低垂著眼眸,眼中透露出了一絲茫然,而這一點茫然裏又帶著清晰的堅決。
珈藍所幻化出來的身影隱約鬆動了一些,差點就要維持不住自己的形態。
他的神色一變,由溫和變得掙紮著起來,但隻有一瞬。
而雲舒這時候正低著頭,完全沒有看到。
珈藍維持住了自己的樣貌,心中大為吃驚,這……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她心中渴望的就是這一個呀!它已經幻化了出來,可是剛剛竟然會不穩,她心中否決了這一個念頭的存在。
該死的,意誌堅決嗎?
他倒要看看能夠撐得住多久。
這不過是時間斷層裏麵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在時間斷層他自己就是主人,是掌控生死的主宰,怎麽能夠允許有外人來打攪?
明明有著深切的和貪婪,卻好像並不是自己。
這一幅容顏可是極其好看的,比起他過往所幻化出來的人都要好看。
並且,若是所估測不錯,這是一個靈修者。
也隻有靈修者會有這樣的氣息,而她的身上也有。
珈藍的麵容再度扭曲,似乎已經隱藏到了極點。
他見到自己已經維持不住這一張臉了,頓時化作白霧飛速離開。
回到書房裏的珈藍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麽一個結果。
他化作了一個小女孩,是他上一個者的念想。
珈藍試圖想要繼續幻化做為方才那人的存在,居然怎麽也幻化不出來。
珈藍笑了,它可是第一次遇見這種難題,若是再度出現在她麵前,恐怕就是方才那人的模樣了。
他笑得詭異,頗為陰森,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雙龍玉佩。
“雙龍玉佩是唯一能夠取走古國寶藏的媒介,又是離開斷層的鑰匙,你不可能會離開國師府。”珈藍笑了笑,有些愉悅,它是很久沒有遇見過那麽有趣的事情了。
另一邊,雲舒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張臉,一張和方才那人一樣的人,不過他的存在比起剛剛的那人,要更勝一籌,在各個方麵都是如此。
而且,他的笑容要溫暖多了,眼神裏似乎帶了寵溺。
雲舒頓時在心間悶了一下,她都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來,當即就法力翻湧,在身體裏肆意的狂虐,將她的經脈造成了重傷。
“噗。”怎麽回事?
為什麽會這樣?
雲舒心中縱然有不解,可也已經遭到了法力的反噬,當即受傷下來。
她的眼前一黑,當即就暈了過去。
此時,另一邊的言沉淵突然心慌起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也不清楚是哪裏的問題,可這心慌就是來得突然,像是覺得提醒他不夠,眼下,當即又跳起了眼皮子。
雲琅還覺得是今天睡不安穩,導致於自己起來的時候眼皮子一直跳。
“怪了,今天這是怎麽了,我這眼皮子老是跳個不停。”搞的他不厭其煩,都快習慣了一邊走路一邊跳著眼皮子了。
“我這心裏也有些慌亂,怕是那些不安分的皇子又在搞什麽幺蛾子吧!”言沉淵說道,仔細一想,除了這些他就沒有想到別的事情了。
“我讓人去打探一下,對了,老皇帝不是已經讓你監國了嗎?”雲琅問道,想到老皇帝不願意退位的原因,他已經無語了起來。
“他是說什麽時候能夠見到國師了才會讓我繼位,否則大臣們會有意見。”言沉淵說道,他如今雖是東宮太子,可是除了沒有皇帝這一個身份,其它的已經和皇帝一樣。
而遲遲不能登位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一個國師。
見不到他,說是心不誠,來日會遭到報應的。
這可真是可笑,他都已經著手去對付這國師了,還告訴他隻有見過國師了,他才能夠繼位,怕不是天真的可笑。
雲琅一見到他這一道詭異的笑容,頓時就心頭一跳,忙不迭地說道:“唉唉,言子,你可千不要幹啥事兒啊!”
言沉淵一搖頭,立刻否決。
雲琅:“我信你個鬼。”
言沉淵此刻說道:“這個呀!我覺得還是皇權至上的好,這國師似乎有點礙事兒了。”
雲琅眼皮子抽得更加厲害了,所以這到底是這麽回事啊!
這……難道算是他如今的野心嗎?
雲琅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很是堅定地告訴他,“醒醒,這裏不是現實世界,這隻是一個斷層空間而已,權不權的更本不重要。”
言沉淵:“可是沒有權利,我們如何打壓國師,要知道,國師的存在實在是讓我如鯁在喉。”
雲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簡直了,不就是一個像是夢一樣的地方嗎?
有必要那麽認真嗎?
再說了在這裏做了皇帝還能夠一直做下去嗎?
言沉淵一字未發,他很想要弄死國師,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雲舒還在哪裏。
在哪裏也就算了,到了最後居然還懟他們沒有任何的記憶。
沒有記憶,而國師的原身就是一隻魅,魅的能力他已經尋找到了。
他實在是不敢托大。
他不能說,也不敢說,隻要是怕雲琅會不同意。
他用這一種方法,總也好過他會拚了命的去阻止比較好。
大不了在他眼中當個勢利眼的人。
言沉淵歎息了一口氣,這也並非是這樣不可。
然而他就是想要那麽做。
“算了,我也不管你了,隻要你分得清這裏不是現實就好,你要知道,你在現實裏麵可是有著一個國家的,別死在這裏就好。”雲琅擔憂地叮囑他。
“我知道。”言沉淵說道,低垂著眉眼,遮住了裏麵的一點寂寥。
……
雲舒一個法術反噬,昏迷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她所見到的是在床邊的一個人,熟悉的臉,可是她記不起名字來,好像是月月。
等等。
月月?
她的腦海裏恍然一疼,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雪上加霜,白得幾乎沒有一絲生氣。
她閉上了眼眸,沒有看到珈藍因為這一個念頭突然扭曲的容顏。
他眼底翻湧著一股戾氣,沒有想到她還分得清是真是假。
不過看樣子,她似乎不知道這人是誰。
那麽……這就更好辦了。
珈藍心頭的惡劣如同瘋狂生長的枝椏,於黑暗之中前行,在黑夜裏麵攀爬著。
雲舒眼前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記起來了什麽,但這不該被記起來的。
她遭到了法術的反噬,差一點點就要死了。
法術有多高深,這反噬就會有多深。
眼前的人應該就是那一隻魅了。
它幻化的再像,也隻是一個形象而神不像而已。
雲舒的靈台陡然一個清明,麵前的人已經不見了,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雲舒鬆了一口氣,還好,她識破了,不然隻會遭到反噬,看來,反噬的這一個問題需要盡早決絕掉,不然會很礙事。
珈藍還在原地,隻是他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變成了一個空氣。
眼前的人居然把自己當做一個空氣?
珈藍氣得有些跳腳,他隻是能夠感覺到人類最深的黑暗,可這人似乎有,可又否決了,害得他很滿意的形象頓時沒有了。
他感覺不到那人的性子,想來應該很強大。
沒有辦法,他就隻好幻化了一個小女孩出來。
女孩是一身豔紅色的衣袍,容貌精致,這要是再長大了,說是禍水也不為過。
而且,這人的容貌,咋看著有些熟悉呢?
“喂,你幹嘛那麽盯著本小姐。”珈藍所幻化出來的小女孩,是一個大家小姐,還是在自己手裏吃過虧的人。
要不是看她好看,是一幅好皮子,外加性子簡單,他豈會選擇用這一張臉來。
果然,她還是很喜歡剛剛的那一張臉,畢竟他太過於完美。
雲舒仔細打了一下,這……和秋意笙差不多的臉,隻是她長大了,還很妖冶的人,這性子,如果不是因為秋意笙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師父,知道這國師是指魅,她都會懷疑這一個丫頭其實就是國師和秋意笙的孩子。
另一邊,秋意笙打了一個噴嚏出來。
她氣急了說道:“那個烏龜在背後說我來著?”
雪輕雲看她這暴躁得沒有樣子看的人,輕聲說道:“哪裏有什麽烏龜呀,你知道那是人家不長眼睛的就可以了。”
秋意笙瞥了她一眼,沒有諷刺她。
“好了,你大可不必那麽生氣,不過就是一個噴嚏而已嗎?現在嘛,好好關係一下雲兒才是正經的,希望她能夠拿到雙龍玉佩吧。”雪輕雲說道。
秋意笙不搭理她,大概是嫌棄她有些煩了。
雲舒分辨得特別清楚,對於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麽更是清楚。
“國師大人。”雲舒煩惱地將眉心打劫,看了看周圍,哦豁,居然在房門外還漂浮著金色的符咒,這……要她怎麽逃?
“行了,你怎麽會知道的。”他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好了,可是還是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