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逆不道的想法
“算出他在什麽地方了嗎?”雲舒問道。
“你猜?”雲上月皮了一下,把卦象收回來,整個人如沐春風,眸光淺笑。
雲舒看他皮了起來,當即轉身就要離開來。
雲上月看她不想問了還不想管的架勢,瞬間呆愣住了。
看她走的速度快要把自己走得沒有影子了,鼻子被她那不解風情的性子給氣歪了些。
奈何這媳婦是自己選的,性子再嬌也得寵著。
用著逃離火葬場的速度向她跑去,見她倚靠在門扉上等著自己,分明就是在等自己哄呀!
“雲兒,我錯了。”在他潛意識的想法,不能惹毛了她,就算是惹毛了那也得哄,不然自己的頭頂會變成綠色的。
“錯哪兒了?”雲舒笑眯眯地看著他,雙手環胸。
“嗷?”錯哪裏了?
他不知道啊?
木頭腦袋裏的腦子轉圈圈也轉不出哪裏錯了,但是他得救場啊!
雲舒氣得瞪眼。
這傻孩子,明明挺聰明的,咋就這情商給她時高時低,有時候還掉得不見影子了?
現在更好,直接變木頭了。
“雲兒,夫人?我錯了了,哪裏都錯了。”她覺得錯了那就錯了 ,想了好久,他就是沒有想到啊。
“確實,你哪裏都沒有錯,我隻是發個脾氣而已。”雲舒哀歎了一口氣,她現在快要被他忽高忽低的情商折騰得也上下不定了。
雲上月一呆,下意識的回了起來,“我找到你舅舅在哪裏了,我們是現在去看看他嗎?”
雲舒:“嗷。”
“別嗷了,再嗷。”雲上月眼裏滿是陰鬱,又帶著幾分懊惱,捂住了她的嘴。
雲舒是最懵逼的了,這嗷跟誰學的呀?
還不是跟他!
哼!
他可真會倒打一耙!
雲舒氣悶。
終究還是雲上月先敗下陣來,自己和她解除了這麽一個尷尬。
“你舅舅。”雲上月有些猶豫。
“怎麽了?”雲舒抬頭狐疑起來。
她舅舅咋了?
該不會是有什麽桃花纏著吧?
還是掉到那一個旮旯胡同裏了?
雲上月看她真想要知道自己舅舅在哪裏的樣子,隻得告訴她說:“你家舅舅在盛京。”
雲舒:“???”
啥玩意兒,盛京剛剛結束了一場謀反,你居然告訴她一個商人還在哪裏?
她不可置信地低聲呢喃一語:“難道我那舅舅還跑去參軍了?”
雲上月別有深意地說道:“其實,去看看就知道了。”
雲舒:“……”
希望去到的時候不是不合時宜的時間。
雲上月淺笑,帶著她去找了一個廢棄的院子,院子很大,明明是個四合院,但一走進去總是有著一股陰涼。
要是從前帶著病殃殃的身子的她是一定喜歡這裏的,可她一進到這裏就感受到了惡意,就像是暗中窺視她,準備出來咬她一口的毒蛇。
周圍的草都高得比她和雲上月都要高了,有的又何止是三丈高,簡直高得和屋子有的一拚了,一抬頭看去,屋子破爛,屋背上瓦也是破破爛爛的。
一下雨的時候,這雨就會滲著那些口子落到屋子裏去,而屋子裏的某一些地方更是長了雜草,一眼看去相是個荒宅子。
可雲上月告訴自己舅舅就在這裏,這裏?
她懵了。
“放心,會找到你舅舅的。”雲上月說道。
雲舒咽了一口水,耳朵邊突然傳來一種沙沙的聲音。
她嚇得一個激靈回了腦袋看去,茂密的草堆裏有一團蠕動的綠色,其中帶了一點白。
雲舒一見到這東西臉色也白了白。
雲上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到草堆裏麵有的隻是一條蛇,以為她隻是在害怕。
可她看到雲舒眼裏的遺憾神色,他貌似想岔了,見她遺憾地說出:“可惜了,這是一條竹葉青。”
雲上月:“?”
雲舒再道:“竹葉青我怕處理不好會有毒,為什麽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不是卯蛇呢?”
“額,你要幹嘛?”雲上月問道,眸光落到遠處的一顆古樹上,眸色深了深。
“肚子餓了。”雲舒胡說八道,其實她隻是想要試探一下蛇能不能吃?
“你是不是忘記上一回吃了一年的湯藥了?”雲上月頭疼地扶額,抓了抓她的命脈。
雲舒經過他的提醒想到了自己吃了那麽長時間的湯藥,尤其是因為得罪了自家師父後遭到報複,在湯藥裏麵喝出了蛇頭的事情不說,那藥也苦得很。
她打了個激靈,一臉的苦大仇深。
彼時,遠處的幾個屋子後的一顆高大茂密的大樹上,一襲青衣的儒雅男子倚靠在樹枝上,目光投放在不遠處的草叢裏,落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一直對上雲舒的臉,他才愣了愣。
隨後饒有興致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鏡子照了找自己那一張俊逸絕倫的……臉。
他看了看之後,又朝她看過去,摸著下巴低語:“和我有三分相似,和大嫂有五分,和大哥又有兩分,丫丫的,看來這丫頭全遺傳了大嫂的臉。”
小時候看著軟乎乎的,明眼的都看得和大哥很像,怎麽越長越相大嫂去了?
不過好在雲回這小子和他爹長得像,而自己這一個作為大哥的弟弟和大哥有七分相,嘖,這丫頭長的太柔了,看眉目之間倒是帶著幾分狡詐。
八成是在皇宮裏養歪了性子。
不過,她身邊的那個人倒是看不出什麽。
可咋有一股怪怪的詭異感覺,比如……有一種向他臣服的感覺?
就在他腹誹的時間裏,雲上月已經看了過來,還彎唇一笑,動了動。
懂得唇語的他:“……”
“你剛剛在說什麽呀,咋沒聲音?”雲舒看他動了動嘴,像是在說什麽,可她沒有聽到聲音。
“沒什麽,隻是在罵人而已。”雲上月說道。
“罵誰?”雲舒問道,目光在這裏掃視一周,除了綠色還是綠色。
這是坑她的吧?
“你舅舅。”雲上月紅唇輕笑,透露出了幾分笑意。
“哦。”雲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那我也。”
罵!
可她還沒有罵出來就反應上來,這個字硬是卡在喉嚨裏,氣得她臉色都憋紅了。
“你剛剛說誰?”雲舒剛剛問出來,就感覺到有一抹視線在自己身上,而那一個方向在她身後。她也回頭去看了看,結果發現什麽都沒有,就把涼颼颼的視線盯緊了雲上月。
“你舅舅。”他還是三個字,沒有改變,說實話他現在很想動手把那一顆樹給削削下來,好讓上麵那看戲的人掉到地上。
可此人是他舅舅,自己犯不著為他生氣。可他手癢了,就是手癢了,想要削東西!
樹上,雲琅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戲謔的目光盯緊了他。
他這侄女可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這一個跟隨在她身邊的男人卻讓自己感受到了危險,要是他剛剛沒有忽略過去的話,這一個男人對自己有殺意。
為啥子?
自己應該沒有得罪他吧?
他坐在樹枝上悠閑地看著他們二人,可惜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雲琅覺得無聊。
他拿著自己的鏡子照了照臉,胭脂水粉也抹了上去。
雲上月很享受和雲舒呆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她身子嬌,這太陽已經熱了,沒有必要讓她曬太陽遭了那麽個罪。
“跟緊我,去找你那舅舅。”雲上月說道,隨後自己在前麵開路來。
不過,說是開路,真的……在開、路!
雲舒在他身後看著他往前走去,那長出來的草跟施了魔法一個往地裏縮著去。
等到他們離開了,那草又長到已經那麽高。
所以……
她真的撿到了一個寶。
哦不,是一個掛。
雲舒跟隨他來到了一顆樹前,這樹又高又大,又綠又粗,可好看了。
“下來。”雲上月抬頭向上麵命令道。
雲舒一懵,抬頭看上去隻有通綠的樹葉和棕色的枝幹,其餘的根本什麽都沒有見著,難道這上麵有人呆著嗎?
她狐疑地問了句:“請問有人在樹上嗎?”
雲上月突然拆台:“你舅舅還在上麵塗抹胭脂水粉。”
雲舒聞言,呆滯不已。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她這舅舅該是一位男子吧?
難道,這是一個女裝大佬?
雲舒的思想一走歪,突然喵了喵雲上月的身段,發現他穿衣服的樣子是身姿修長,還顯瘦的。
想到雲上月這一個出塵如仙的公子穿一襲女裝……她下意識的臉紅外加捂臉。
雲上月頭一歪,差一點沒有嗬嗬兩聲。
果然是自己太寵她了,竟然會讓她生出了那麽一個念頭,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可腦子控製不住的行到自己要是穿上女裝的樣子!
回過了神後猛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等等,自己剛才在幹什麽呢?
想什麽呢?
他這是想要把自己的威嚴丟了嗎?
接連對自己發出靈魂提問的雲上月突然懷疑人生。
“嗷,你說我舅舅。”真的在上麵塗抹胭脂水粉?
雲舒看他點點頭,確認了下來,嘴角抽了抽,原主的記憶裏,這一位舅舅可沒有見過,但是爹爹說他是一個男子漢,一個狡詐如狐狸的儒雅公子。
現在她隻是膽大妄為的要看男生女裝的樣子,這種想法,有些……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