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靈魂災難
他低頭的時候,還能看到身上的九種肉身劫,那種痛苦的感覺如此深刻,但是他奇跡般的可以去忽略,好像那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眼前的一切清晰了起來,他呆滯的看著眼前一根巨大的柱子,那是起源神柱。
他好像是個過客,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忽然傳來了哄笑聲,他往四邊看去,很多人都在笑,那些人有點陌生,但是馬上就熟悉了起來。
“果然,小王爺十五歲了,還是沒能得到本命圖騰。”
“淪為凡蟲了,哈哈。”
“大薑王府的恥辱啊,紫麟王竟然生下如此廢物,真是報應。這殺人魔王,果然付出了代價。”
“這還早得很。”
薑自在有些難受,他好像是個過客,可是那些話卻又讓他如此難受,好像心被挖了出來,當中展示,所有人朝著上麵吐唾沫一樣。
“凡蟲?”一個九歲的小孩在自己麵前吐了吐舌頭,一臉得意的樣子,指著自己的腦袋,道:“看到沒有,我的圖騰,羨慕嗎?可是你一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好像是有點羨慕的樣子。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那個女人失望的眼神,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沒有關係的,回去吧。”
可是薑自在知道她有多麽的失落,他第二次難受,這種感覺非常慘烈,他是想旁觀這一切,但是現實好像不是這樣。
一直有刀劍,刺在他的身上。
他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呆滯的前行著,這一日他看到了那個少年,他滿臉鄙夷的看著自己,道:“凡蟲,還好意思出來丟人麽?”
“猴兒?”薑自在這身體說出了兩個字。
“閉嘴。”少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打得天昏地暗, 他說:“從此以後,再這樣稱呼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旁邊有人在哄笑,好像是薑君鐸他們。
薑自在有點無力,畢竟他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他就像是看戲一樣,但是那種難受的感覺好像痛徹心扉。
有一天,好像是麒麟會,他坐在角落裏,看著那個少年力壓群雄,成為了麒麟會第一,自己身邊那個叫做盧鼎星的少年直接被廢掉了,他的眼神無比淒慘,但是他沒有辦法。
薑自在的心再次承受刀劍相加,但是這隻是開始罷了,緊接著好像有人從炎龍墟回來了,他躲在角落裏,看著姐姐和娘親都被人控製住,但是自己無能為力,那種絕望的心情就像是掉進了深海之中,無法呼吸,又像是在上吊,他想發出怒吼的聲音,但是發現喉嚨沙啞。
他隻能躲起來,看著她們被冷嘲熱諷,好像那個叫做薑君燮的男子,還要直接娶他的姐姐,婚期已經定好了,他的娘親都無話可說。
他在絕望之中尋找,因為他隱約記得那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可能會出現,她一定會帶著自己脫離苦海的,那一天他遇到了她,她從身邊路過,薑自在艱難的擋在她的麵前,那個刹那,她竟然冷淡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從身邊過去。
當薑自在追上去的時候,被她一巴掌掀飛了,等爬起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他依稀記得,九仙離開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話。
“哪裏來的廢物,還敢擋我的路?”
就這樣,薑自在從此失去了她,他還在絕望的滄海之中下沉,沉到了永無止境的深處,時時刻刻都在絕望的窒息之中,想死都死不了。
他像是屍體一樣前行,不久之後她姐姐成親了,據說拜堂之後的當晚,新郎還沒進去的時候,她就吊死在洞房裏,直接被一把火燒了,連屍體都沒來得急看一麵。
好像母親天天以淚洗麵,無數這樣的畫麵堆積在一起,他感受到了渾身的滄海,好像周圍都是水,簡直像是苦海。
“還沒結束嗎?”
人生似乎沒有意義,不斷的喝著苦海之水,絕望可有盡頭?這樣活下去,隻有無盡的災難。
那一天,他站在炎龍墟的皇武門之上,和一些市井混在一起,看著有個叫做薑君鑒的少年被推了出來,然後在那個南宮闕的手起刀落之下,人頭落地,他的腦袋滾了好幾圈,眼睛忽然看到了皇武門上的薑自在,他還笑了一下,可是薑自在雙腳都顫抖了,他想發出尖叫,但是喉嚨像是被卡主了一樣,完全發不出聲音。
身體無比劇痛,他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身上,還有火焰、雷霆、寒冰、暴風、閃電,這些東西將自己的身體吞沒,不斷噬咬,像是九隻野獸。
在劇痛之中,忽然好像有人出現了,薑自在一看,原來是一男一女,他簡直太熟悉了,這不就是他的父母嗎,他終於出現了嗎?
那是一場大戰,炎龍皇和王公大臣們大戰那對夫婦,戰鬥非常慘烈,薑自在渴望著勝利,渴望著荒天關的事情得以沉冤得雪,但是結果卻沒有向他預料那樣發展。
父親好像不是想象之中那樣,他戰敗了,在萬眾麵前跪在炎龍皇麵前,親口承認自己確實收了夏冥國的好處,背叛了炎龍皇朝,害死了十萬百姓,是自己死有餘辜。
炎龍皇悲憤之中,親自手刃兄弟,好像母親也自盡在旁邊,一切都已經死絕了。
但是天下百姓,卻拍手稱快,一時間掌聲如同雷鳴,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刀刃,將薑自在萬劍穿心。
“朕記得朕的兄弟,還有一個小兒子,他可在附近?”
有人認出了薑自在,把他送到炎龍皇麵前,薑自在臉色慘然,看著這個男子。
“你年輕尚欠,不算有罪,但可惜沒有圖騰,否則朕還能讓你當新的紫麟王,如今隻能給你一個封號,享受永世俸祿。回去吧。”
這是賞賜嗎?
“我要是你,自殺算了。”忽然有一個少女在自己麵前說話,她好像是瞾兒,可是她的眼神如此冷漠,她再次盯著自己,道:“十足的廢物,無用的凡蟲,一家都是罪人,現在都已經死絕了,剩下你自己了,活下來還有什麽意義呢?給你一把刀,自盡吧。”
她把一把刀刃送到薑自在的麵前,臉上帶著嬉笑。
“人生如此淒慘,死了才是解脫,這一生你注定有罪,看看下輩子,是否幸運,不要生在一個如此罪惡的家庭吧。”那個從小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少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