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往事
那些流氓離開了以後,為首的那個人慌慌張張的跑去求助了賀夫人。賀夫人瞬間就被嚇到了,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我早就說過了,那個孩子是我要的,你居然想對她下手,我們當初是怎麽商量的!”賀夫人怒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賀夫人,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一步了,我們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兄弟幾人啊,不然我們可是會把您讓我們做的事情全部公之於眾。”為首的這個人想來也是走投無路了,自覺自己殺了人,自己是沒有辦法解決的,隻好來抱賀夫人的大腿。
也許是真的窮途末路了,居然威脅起賀夫人了。
賀夫人心底一沉,心中對這個男人頓時就起了殺心。像自己的女傭使了一個眼神之後,笑著對那個男人說著,語氣還帶著安撫的情緒。
“我怎麽可能不管你,就像你說的,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坐同一條船上著呢。”賀夫人笑著去扶起了那個男人,一邊用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傭。
女傭領會道賀夫人的眼神,點了點頭之後,就離開了房間,回來的時候就端了一壺茶回來。
“先坐吧,我們先喝一杯茶,然後再細細的商量因該怎麽辦。”賀夫人一邊安撫著這個男人的情緒,一邊扶著他走到椅子邊坐下。並且用女傭端過來的茶壺,給自己先倒了一杯水,又給他到了一杯水。
男人的表情有些猶豫,賀夫人看出了他臉上的困惑,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就端起了自己麵前的一杯茶,一飲而盡。將空了的杯子給男人看了一眼,還挑了挑眉,示意這杯茶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男人依然猶豫了片刻,像是下點了決心,端起茶舉到賀夫人的麵前:“那就麻煩賀夫人幫我們善後了。”
說完之後,就一飲而盡了杯中的茶水。
茶水入口馬上就開始灼燒起了他的喉嚨,男人的臉色一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賀夫人,由於痛苦難耐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賀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麵前痛苦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之後,用手帕擦了擦手。
男人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聽見了女傭的話,她說到:“夫人,剩下的幾個流氓,我已經派了門裏放心的人去解決了,放心吧,肯定會幹幹淨淨的。”
聽完這句話之後,男人的心徹底的死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死了。
“做的好,把這個男人也拖出去處理了吧,真是一群廢物。”賀夫人把手裏的手帕嫌棄的丟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遮住了那無法瞑目的雙眼。
或許是心裏有鬼,賀夫人看著那瞪大的眼珠子,十分的害怕,所以趕緊的就用手帕子遮住了男人的臉,快速的離開了房間,剩下的事情都交給那個女傭去處理了。
從那之後,賀夫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夜夜做噩夢,總是能夠在夢裏夢見男人死去的眼神,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又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賀林,隻好自己扛著,也不敢去看心理醫生,總是自己胡亂的吃藥。
結果就是,賀夫人的精神越來越錯亂。
因為賀林是混黑的,所以家附近總有警車的聲音,總有警察來了解情況,所以一聽見警笛的聲音,賀夫人就十分的害怕。
久而久之,就時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裏,身體也越來越差。
終於到了臨死之前,賀夫人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把賀林叫到了自己的床前,把自己過去對林簾母子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賀林生氣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難怪這個女人最近的行徑十分的奇怪,他隻當是普通的生病,現在想來也算是自作自受,心中備受心魔的折磨,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吧。
賀林生氣的在病房裏走來又走去,最後一臉生氣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賀夫人,摔門離去了。
看著摔門而去的賀林,賀夫人突然就鬆了口氣,心中的秘密沒有了,人也十分輕鬆了起來,隻是不僅僅是心情輕鬆了,身體也漸漸的輕鬆了起來。
終於,心電圖上漸漸的化成了一條直線,賀夫人的眼睛終於閉上了,嘴角還掛著如釋重負的笑容,賀夫人在寂靜無人的病房裏,生命就這樣消逝了。
剛回到家的賀林,突然覺得心口有一些痛,險些有些站不穩摔了過去。剛剛站穩喝了杯水緩過神,就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說賀夫人已經去世了。
賀林的手漸漸的垂了下來,雖然剛剛從醫院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十分恨著賀夫人的,但是現在知道賀夫人去世了,他心口還是很痛,感覺好像一口氣喘不上來了的樣子。
他現在明白過來,他剛剛在知道了真相之後,對賀夫人產生的厭惡,或許不能說成是厭惡,隻能是對她的失望。他沒有想到,賀夫人竟然背著他,一下子背上了這麽多條人命。雖然賀林走的這條路上不可能有誰的手是幹淨的,但是這兩年,他的重心漸漸朝白道上挪動著。
如果不成為正道的話,在打黑除惡這樣的大環境下,他的事業跟本就不可能存活很久,所以在知道賀夫人一下子背上了這麽多條人命,除了震驚就是失望。
可是給賀林悲傷的時間並沒有很多,很快,在他派去保護林簾的人就回來告訴他,林簾現在遇到了十分危險的事情。
原來賀夫人處理那些人的時候,並沒有處理幹淨,還有人幸運的存活了下來。剛療好傷,為了報複,就知道了賀夫人已經去世的消息,於是馬上去找林簾解氣了。
賀林知道了之後就趕緊的和自己的手下趕往了林簾住的巷子。隻可惜自己還是來晚了一布,等到了林簾家的時候,林簾已經被那個男人褻瀆完了。
林簾絕望的躺在地上,眼角的淚水不停的滑落著,身上的衣服也是十分的淩亂,賀林看著十分的心疼,這個孩子才十幾歲,甚至還剛開始發育,不知不覺,賀林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剛想抬腳往林簾的方向走去,立馬就想到了賀夫人做的事情,他瞬間就害怕了起來,害怕這個孩子會不會恨自己,於是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拉過自己的手下,讓他吩咐下去,一些人去抓那個男人,還有一些人就專職保護林簾。
他本來想用道上的方式去解決那個施暴的男人,但是考慮到自己的事業正在由黑轉白的關鍵時期,還是咬了咬牙,把人交給了警方,並且動用了自己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讓這個男人獲得了最重的刑罰。
因為賀夫人已經死了,所以他隻能自己一個人抗下所有的罪名,不僅不能拉下一個人陪他落水,連之前林簾母親的罪過,也一並算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賀林心中愧疚,也知道林簾一定很恨他這個父親,於是對林簾的保護,都是暗地裏進行的,沒有拿上過台麵,所以就算洛川南也沒有看出來。
他知道洛川南也是是因為林簾那天出賣了自己的身體,救下了這個男人,於是賀林對洛川南留了一個心眼,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了洛川南的身世,突然就覺得林簾給自己撿了一個寶。
他一直以為洛川南隻是把林簾當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才對林簾任何的事情都很上心,所以沒有想的太多。
結果後來有一天,洛川南告訴自己他想和林簾結婚,賀林終於慌了,如果林簾和洛川南結婚了,林簾遲早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他皺了皺眉頭,阻止了兩人。
洛川南一直不清楚為什麽賀林不同意,於是就事事與賀林作對,賀林本來年輕的時候就受過很多的傷,導致他在現在根本撐不住過度的操勞。
他的身體出問題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在之前事業上的事情有洛川南幫襯著,自己並沒有覺得力不從心,直到洛川南開始和自己對著幹,終於撐不住病倒了。
賀林覺得自己的身體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於是就把洛川南叫到了自己的床前,把關於林簾所有的恩恩怨怨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洛川南聽完之後,身體有些發抖,他十分的理解賀林的心情,他又何嚐不想和林簾相認,可是賀夫人做出那樣的事情,林簾真的能夠原諒賀林嗎?
於是賀林重重的咳嗽了一番之後,拉起洛川南的手,把自己的事業和保護林簾的任務,一同落在了洛川南的身上,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洛川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著林簾,卻也沒有說和林簾結婚。
洛川南說完這些往事的時候,他和洛楚已經抽完一整包煙了,洛楚的眼眶紅紅的,他看著洛川南說到:“我竟然不知道。林簾小姐的身世居然是這樣的悲慘。”
洛川南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到:“是啊,所以我十分的自責,一直隻顧著保護她,卻沒有想過把她往正道上帶,或許是因為自己以前也做的是一些肮髒的事情吧,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讓林簾改變自己。”
洛楚還想說些什麽,眼前得不遠處一輛卡宴飛奔而來,揚起了十分多的塵土。洛川南皺了皺眉頭後又笑著說到:“看樣子,我們的客人她到了。”
看著隻身前來的薑止妍,他們有一些意外,原本以為就算交代了薑止妍隻身前來,她也會把淩建達帶過來,但是看樣子,薑止妍確確實實就是一個人來到了約定好的這個老化學廠。
“薑小姐的勇氣,洛某人是真心的佩服,一個柔弱的女子,在知道對麵的男人都不簡單的情況下,居然還敢隻身前來。”洛川南一邊拍著手,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薑止妍,一邊笑著說到。
“洛先生的交代,自然不敢違背,萬一洛先生您受了刺激對辰辰下手的話,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薑止妍黑著一張臉,朝洛川南的方向走了過去,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在了洛川南和洛楚的心口上。
“薑小姐你可能把我想的太不友好了一些。”洛川南扔掉了手裏的香煙,香煙掉在地上,洛川南還用腳碾了碾,碾滅了香煙上的火星。“你應該猜得到的吧,我的目的,其實一開始就是你,而不是薑希辰,或者那沒有用的傅老夫人。”
洛川南的眼神也十分的可怕,雖然嘴角帶著笑意,但給人的感覺像極了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