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手撕賤人
不錯,與她想象中一樣,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馬上給我滾!”薄少瀾無比厭惡道。
殺氣十足。
要是殺人不犯罪,他早把喬歌千屍萬碎了。
喬歌嘲弄一笑,見到薄少瀾盛怒的模樣,不由想起一個人,那個人生氣的時候,也是如此。
“薄少瀾,以後你多的是機會見到我!”喬歌嫵媚一笑,嫋嫋離去。
薄少瀾太陽穴突突跳動著,恨得咬牙切齒的。
要不是她曾經懷過他的孩子,流產後還失去了當母親的權利,他絕不會留她到現在。
他不懂了,他和喬歌以前毫無交集,怎麽就惹上她了?這女人把他的生活搞得烏煙瘴氣的。
說她喜歡他吧?又不像。她整天鬧事,隻會讓他更討厭她,心裏對她僅存的內疚都快沒了。
也不知道喬歌要搞哪樣?
薄少瀾是個性子淡薄的人,愛上落雪後,心裏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那個晚上,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會搞出那樣的烏龍!
他經常和兄弟們拚酒量,酒量不差,那晚居然喝得不省人事,還和喬歌躺在一起,他不止一次回憶那個晚上的情景。
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夢。
那個夢是很美好,可夢中人不是喬歌,而是落雪。
在夢裏,他抱的是落雪,縈繞在他鼻尖的幽香明明是落雪的,後來怎麽會變成喬歌的了?
他心心念念的可是落雪啊。
可證據在那裏,他無可狡辯,他的確做錯了事。
而且落雪推開門時,他正好抱著喬歌。
薄少瀾當時想死的心都有。
要是喬歌沒有孩子,他和落雪也不會鬧到分手那個地步,當時落雪已經原諒他了,說不要和他分開。
誰知道,被她碰到他和喬歌去醫院的一幕,
每每想起這些事,他都恨死自己了,這樣辜負自己心愛的女人。
那次後,落雪要和他分手,他也沒臉再去找她了,覺得自己很混蛋,配不上她。
與她分手後,他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喬歌一直陪在他身邊,總跟他提起那個孩子。
說:“少瀾,不要難過,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負擔,我可以打掉孩子,畢竟那個晚上,是你醉酒誤事,不是心甘情願的。”
薄少瀾一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隻要喬歌同意打掉孩子,他就可以去追回落雪,解釋那天是陪喬歌打掉孩子的。
可喬歌去到醫院,又反悔了,說她不舍得肚子裏麵的孩子。
薄少瀾看著她可憐脆弱的模樣,便起了惻隱之心,要不是他喝酒誤事,也不會傷害兩個女人,還要扼殺一條鮮活的生命。
可一想到落雪梨花帶雨的模樣,他馬上又狠下心來。
他愛的人是落雪啊。
隻想和她有孩子,而不是其他的女人。
但他陪喬歌檢查身子的時候,醫生鄭重告訴他,喬歌子宮膜比一般人要薄好多,頭胎打掉的話,以後可能會不孕不育。
喬歌聽後,嚇得麵色蒼白,哭著懇求他,放過她和孩子。
還說,她隻要孩子,隻要他放過她的孩子,她保證,以後絕不會去打擾他和落雪。
當時薄少瀾心軟了。
因為他不愛喬歌,是絕對不會和她結婚過日子的。
他隻能保障她以後的生活無憂。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喬歌早暗地裏作便,要破壞他和落雪的感情。
薄少瀾察覺時,為時已晚。
落雪原本已經原諒他的,可喬歌一搞事,落雪對他便心灰意冷起來,決意要和他分手。
落雪為了成全他們,要和他分手,還聯係了秦景楓,打算離鄉背井,遠走洛國。
任誰也沒有想到,薄少揚會出手相助,把喬歌帶走,還雙雙落海。
之後,喬歌沒了孩子,終身不育,薄少揚被喬歌告上了法庭,還被捕了,後來雖然釋放了,可卻離奇失蹤了。
當薄少瀾知道喬歌的孩子沒了,他如釋重負地笑了。
以後,他不再受喬歌挾脅,也不用和喬歌結婚了。
可他知道,就算喬歌的孩子沒了,落雪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了。
他笑自己是個冷血動物,自己的孩子沒了,他不但不難過,還要笑。
或許這就是喬歌恨薄家的理由,好像他全家人都對不起過她。
他媽媽找過她,要她離開他,他奶奶也找過她,要她離開他,而他十分讚同她們的做法。
他隻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落雪,不是喬歌,她走了更好,不要他看了心煩。
落雪走了,他的心也死了。
薄家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為了補償喬歌,以確保她以後的生活無憂,給她一筆數額不小的錢。
喬歌收下了這筆錢,臨走前,約薄少瀾出來,說了這樣一番話。
“薄少瀾,你太狠心了,你最好祈禱我以後不要回來,一旦我回來,我必定不會讓你好過!”
她的話像詛咒一般,時刻響在他的耳邊,他知道喬歌的性格,一瘋狂起來,誰也攔不住,她知道自己失去孩子那一瞬間,眼裏的恨怨……至今他還清晰地印在腦子裏麵。
這幾年,他總重複做一個夢,夢見喬歌逼落雪跳海,然後狂笑離去,落雪不見了,於是他瘋狂地追著喬歌嚷道:“喬歌,別走!”
他擔心,喬歌把對他的恨意轉移到落雪身上。
薄少瀾寧可喬歌恨的人是他,也不要轉移到落雪身上。
之前,隻要想起喬歌,他心裏都忍不住內疚……
可現在,他對她隻有厭惡,她把他逼得太緊了。
要是她敢對落雪下毒手,他必定不會放過她。
他已經付出過一次慘重的代價。
所以,吃一蜇長一智。
薄少瀾幽深的黑眸閃爍著捉摸不透的光芒,如瀚浩大海的星眸,暗湧著難以壓抑的洶湧波浪。
喬歌甩著長發,尖細的高跟鞋噠噠噠地響著,十分有節奏,她走路的姿勢很好看。
為此,她特意去學過走勢。
因為他喜歡她穿旗袍,說穿旗袍的女人有味兒。
一想到那個他,她的目光不由放柔。
為了他,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哪怕墜下萬丈深淵!她都毫無懼意。
喬歌,加油吧!她暗暗地為自己打氣,嘴角再度揚起。
瞬間,又變得萬種風情起來。
她還沒吃晚飯呢,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走了呢?
“喬歌。”有人在背後喊她。
喬歌聽得出是誰的聲音,腳步一頓,轉過身,隻見薄方情滿臉嘲弄看著她,是那種看完笑話後的幸災樂禍。
壞人就是矯情。
喬歌懶得理會她,準備離開。
薄方情又叫她:“喬歌!”
果然是戲子,有求於她時,喬歌姐姐叫得可親熱了。
喬歌沒停下腳步,繼續瀟灑往前走。
薄方情被她如此的忽視,好不服氣,加快腳步追上喬歌。
今天的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襲白色輕紗裙子,她之所以穿白色,也是模仿落雪平時的喜好,想引起薄少瀾的注意。
可做作的人怎麽模仿,也隻能是四不像。
“嗬嗬,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薄方情眼裏滿滿的鄙視,“那樣倒貼我大哥,可惜啊,還是被我大哥嫌棄了。”
喬歌斜了她一眼,輕笑道:“薄方情,你不當戲子,白白浪費了你的表情,你呀,最適合演反派角色,那肯定是本色出演。”
薄方情氣得鼻子要冒煙,“這說的是你吧!為了嫁給我大哥,使盡了下三濫的手段。”
“說到下三濫手段,我怎麽比得上你呢?你好不容易當了薄家的養女,現在又想當薄家媳婦,可惜啊,你打錯算盤了,薄家怎麽能讓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汙了薄家的名聲呢?背地裏使陰的事倒是幹了不少,都沒有拆散你大哥和你大嫂,反而讓他們更恩愛,我能不能說,你隻能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喬歌恰好肚子憋著一肚子氣。
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正好撞上她的槍口,就不要怪她嘴下不留情了。
“我是蠢貨,你更蠢!”薄方情反譏。
“我喬歌做事向來敢做敢當,從不遮不掩,幹脆利落,不像某些人,幹盡了壞事,還裝善良無辜,你當薄少瀾是傻子嗎?以為他不知道你的為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直接揭了這惡心白蓮花的假麵具,免得她看了惡心得想吐。
“喬歌,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你惹了我大哥,你肯定沒好下場,還好,你也給我小心點。”薄方情揚著下巴道。
喬歌不由嗤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哼!你給我等著,好快你就會後悔惹了我。”薄方情高高在上道。
“我看到時要後悔的人是你吧,也不打聽一下我喬歌是誰,就敢招惹我,看來是活膩了。”喬歌目光一凜。
剛進娛樂圈時,多的是像薄方情這樣的人,來一個她就撕一個,現在地位穩定了,她反而想念那段瀟灑的日子,那感覺太痛快了。
她習慣地一撩長發,高跟鞋噠噠噠地響著,儼如女王般。
她漸行漸遠,直接拋薄方情在後麵。
薄方情氣得麵部都扭曲了,然後,她也忿忿地走開。
喬歌既然不為她所用,那麽,就別怪她下手重。
薄少瀾害怕落雪又會一走了之,匆匆趕到她所在的房間,林雅一見到他,心裏慌慌的,都是她監督不力,才會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