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涉案的不一定是罪犯
程亮既然已經出手了，又怎麽可能沒有防備。程亮的雷電混元棍一出手，格開了何笙的甩棍，又反手一記打在何笙的肩膀上。
何笙猝不及防被程亮一棒子打在肩上，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人也往後一仰栽倒在地上了。
別看何笙長相凶狠，但實際上他的武力值不高，最初跟著老虎的時候，就是靠著一點小聰明給老虎出謀劃策得到了信任，他和黎安強之間的矛盾也是因為黎安強取代了他的地位。
何笙被程亮一下子打倒後，他帶來的那些手下立刻上前對程亮發動了攻擊，可沒想到卻被程亮三下兩下都給打趴下了。
看著倒臥一地的手下，爬起來躲到後邊的何笙捂著膀子，驚懼地目瞪口呆。
“笙哥……”他身邊的手下也看到局勢與己不利，連忙勸道，“咱們先撤，回頭再找這小子算賬！”
何笙聽到這話就坡下驢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回去和老八他們商量商量！”
何笙一走，他那些手下也紛紛跟在後頭溜了，一幫混混丟盔卸甲狼狽而逃。沒一會兒，舞廳裏的人都跑光了，就剩下一些服務員戰戰兢兢地在老韓的帶領下收拾殘局。
“先生貴姓……今天多謝您出手相助，打擾到您喝酒，真是對不起！”桑眉走過來對程亮道謝。
此時的桑眉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原本那個冰冷的樣子多出了幾分熱度。
程亮淡淡地揮了揮手說道：“沒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程亮此時心裏還在想著老虎已死的消息是怎麽泄漏的，也沒心情再和桑眉說什麽了，說完之後就匆匆走了。
看著程亮消失的背影，桑眉有些悵然，但更讓她犯愁的是剛剛聽到老虎已經死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於靠山的轟然崩塌。沒有了老虎的威懾，她這海皇夜總會還能不能維持，可是個大問題。
程亮匆匆離開海皇夜總會的時候，就在馬路對麵，一輛掛著普通號牌的五菱麵包車裏，好幾雙眼睛都在盯著海皇夜總會的大門。
“這個程亮肯定有問題！”一個年輕的便衣刑警冷哼了一聲說道。
“還用你說……穀隊早就看出來了。要不然怎麽讓我們去調查他？”旁邊一個年輕女警嗆聲道。
穀慧看著程亮離開的背影，眉頭緊皺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湯妍，你和他接觸的時間比較長……你覺得呢？”穀慧轉頭對身邊的湯妍問了一聲。
湯妍看到程亮從海皇夜總會出來，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她沒想到自己調到市局刑警隊之後，接手的第一個大案就和程亮有關。
白天她在局裏辦手續，沒有出現場。穀慧他們回來之後，同事小萬調取程亮的相關檔案正好碰到她，她看到程亮的名字還以為同事辦案搞錯了。可現在親眼看到程亮從海皇俱樂部出來，她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我和他雖然認識……但也不能算很熟。從現有證據來分析，他今天晚上出現在海皇夜總會肯定不是偶然的！”湯妍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做出了一個刑警基本的判斷。
穀慧讓湯妍參與這個案子，也是因為湯妍和程亮認識。
她懷疑程亮，最初就是因為程亮自述他出現在森林公園現場的理由有些牽強。通過詢問湯妍，以及調取程亮相關的檔案，穀慧甚至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了。可沒想到今天對海皇夜總會進行監視，卻在現場又意外的遇到了程亮。
他到這裏來幹什麽？他和剛剛離開的何笙一夥人有沒有關聯，他在這起案子中到底扮演的什麽角色……這些問題都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調查才能得出結論。
思慮再三之後，穀慧做出了一個決定。
“海皇夜總會這邊，小萬和小林你們繼續監視，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們都不要插手……如果是何笙他們過來鬧事，情況嚴重的可以通知派出所出麵。對何笙、桑眉、鄭虎一夥人的調查必須暗中進行。”
穀慧對兩個下屬叮囑一番之後，拉開車門就和湯妍一起下車了。上了後麵一輛車，回市局的路上，穀慧對湯妍說道：“小湯，我希望你能利用和程亮相熟的關係，盡量接近他……”
穀慧雖然沒有把話說明，但話中的意思還是很清楚的。她就是希望湯妍能夠接近程亮，從側麵了解一下程亮涉案的情況。
湯妍自然是不會有拒絕上級布置的任務的，不過她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他知道我是警察，我接近他……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這沒關係，你接近他並不需要做什麽，隻需要了解一些他工作和生活的情況，注意細節……很多不為人知的細節往往就是破案的線索。”
穀慧說完了之後，也對湯妍說出了自己的直觀感受：“其實我也不是懷疑他和犯罪分子有什麽牽連，老宗和我說了程亮的詳細情況，我隻是覺得他和這個案子有牽扯，但他不一定就是罪犯……你明白嗎？”
穀慧了解到程亮和湯妍結識的經過後，立刻向丈夫宗淮詢問了程亮的情況。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非常準的，她了解到程亮當初因為曹佳薇的關係牽涉到曹裕民被殺一案之後，直覺讓她覺得，這一次程亮牽涉到的這個案子，很可能和曹佳薇也有關係。
曹佳薇的哥哥曹嘉平一直都沒有歸案，而且據警方了解曹嘉平的親信尚榮和本市的一些犯罪團夥有聯係……這起案子會不會是潛逃在外的尚榮和曹嘉平派人回來尋仇？
按照穀慧的經驗，當事人不願意配合警方調查，隱瞞關鍵線索的情況，也是常有的。她讓湯妍盡可能接近程亮，就是為了能夠獲得線索，以利於警方的進一步調查。
不得不說，穀慧的聯想和推測，已經基本接近案件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