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清虛子“埋雷”
對於重建嶽廟的工程,程亮和杜月都是幫助衍真子討個公道的。所以衍真子自己的態度至關重要。
落塵子代表道教協會向衍真子道歉之後,衍真子隨即表態,隻要嶽廟的重建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他個人的利益可以放棄。
在這種情況下,這次協調會的目的也達到了。
隨後,伍衡代表區政府提出了三點意見:
第一,立即召開淞江區道教協會代表大會,改組區道教協會的領導機構。
第二,責成新成立的道教協會領導班子,組成“嶽廟重建工程善後領導小組”對工程涉及到的各個問題進行整改。
第三,盡快完成重建工程,讓新嶽廟能夠早日落成。
這次協調會請來的這些觀主,都是道教協會的會員單位的代表,已經達到了法定多數,而且這次代表會議也並非正常換屆,隻能算是臨時性的改組會議,所以倒也不必拘泥於程序。
在伍衡提出三點意見之後,浮雲子等協會領導溝通了一下之後,決定,既然要盡快完成改組,那就索性借區政府會議室把這個改組會議一並召開了。
浮雲子之前的表現非常突出,加上他本來就是協會的常務副會長,罷免清虛子的會長之職,由浮雲子接任也就順理成章了。隨後,在浮雲子的建議下,大家又一致通過選舉衍真子擔任協會的名譽會長。
對於這個任命,衍真子總覺得有點不妥,他推辭道:“我就沒必要擔任這個名譽會長了吧!我都這麽大年紀了……”
“正是因為您德高望重,修行有道……前些日子看到新聞,晚輩就想要去拜訪您了!如今既然大家都希望您能出任名譽會長,那您就給晚輩們掌掌舵,些許俗務都有我們呢,您就隻要給我們指點指點就好了!”
浮雲子再三懇求,說得言真意切,衍真子也就不好再推辭了……當然,這背後也有程亮的一些“功勞”,在浮雲子等人勸進的時候,程亮適時地對衍真子說了幾句話。
“修行正道,當然也要廣為傳播,能夠讓更多的人受益,也是件好事,總好過讓清虛子這種名利之士,還有魏元清這種小人把持道教協會來得更好吧!”
嶽廟重建工程善後領導小組,當然也是由浮雲子等協會領導組成了,衍真子作為嶽廟真正的“傳承者”,雖然年事已高,但還是正式出任了“顧問委員”的職務。
如此一來這嶽廟重建的工程,總算能夠按照衍真子的真實心願來重建了。衍真子出任顧問的第一個建議就是邀請杜月擔任法律顧問。
在道教協會與那些利益相關方進行談判的過程中,肯定會涉及到很多法律問題,對此大家倒也都表示了讚成!
會議結束的時候,衍真子環顧四周,突然問道:“魏元清那家夥上哪兒去了?”
他這麽一說,大家頓時一愣。衍真子的眉頭緊皺著說道:“這嶽廟重建工程之中,還有很多內幕交易,我們可都不清楚的……要是這家夥跑了!那這後麵的事情還真有些麻煩!”
“他跑不了的!”就在這時,一直作為政府代表列席會議的邵北臨和伍衡笑著說道,“公安分局的同誌剛剛已經把他帶走協助調查了!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隨時可以找到他!”
大家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笑逐顏開……當然,還有一個人是非常落寞的。
清虛子的會長一職已經被罷免了,雖然名義上他還是城隍廟的監院,但在嶽廟重建過程中,他已經將臨近嶽廟的城隍廟也一並並入了新嶽廟的範圍,如今他這個監院也已經名存實亡了。
回到道教協會的清虛子,看著自己的辦公室……越想越是覺得不甘!
他為了道教協會的事情,勤勤懇懇地工作了這麽多年,為了重修嶽廟投入了自己的一切,可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清虛道長!”
就在這時,清虛子的辦公室來了個不速之客。
清虛子見到來人一臉苦笑地說道:“胡總,現在我已經不是會長了!嶽廟重建的工程,現在歸紫虛觀的落塵道長管了!你可以去紫虛觀找他,或者明天再來……到時候,這間辦公室也要換主人了!”
這位胡總是明誠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胡明誠,也是嶽廟重建工程最大的投資商。當初,清虛子之所以會上魏元清的當,就是因為魏元清給他介紹了胡明誠這位大老板。
胡明誠聽到清虛子的話,嘿嘿笑了笑道:“清虛道長,我可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原來胡明誠早就在兩天前已經知道了市裏正在調查何佐修,甚至連警方在調查魏元清的事情也都一清二楚!
“嶽廟重建工程我投資了三千萬,不管是誰上台,總不能不認這個賬吧!”
胡明誠笑了笑對清虛子說道:“我知道道長已經被免職了,不過我們之間的協議可還是有法律效力的!他衍真子可以打官司……我也能打啊!”
清虛子聽著胡明誠的話怔了一下,他沒想到胡明誠竟然也打算去法院起訴道教協會。
“道長,他們合起夥來把你逼走……許他們不仁,也就別怪咱們不義了!”胡明誠嘿嘿笑了笑,拿出了一份協議。
胡明誠和道教協會也是簽過一份投資協議的,但那份投資協議在某些方麵,還有些法律瑕疵,他想要起訴要打贏也沒那麽容易。
現在胡明誠找了個律師,重新擬定了一份協議。他今天來找清虛子,就是想要趁著清虛子還沒辦交接的機會,把這份協議重新簽。
聽完了胡明誠的來意,清虛子的臉色一片陰沉。
“我簽!”
清虛子刷刷幾筆就在胡明誠的那份合同上簽了字蓋了章。協會的重要文件也都是由清虛子保管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新舊合同給替換了!
新會長還未上任,一顆雷就已經懸在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