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道就是自然
程亮本性善良，最見不得女人哭和老人傷心。
衍真子解釋了幾句，見程亮不為所動，心如死灰，一臉黯然地起身告辭道：“前輩，既然不願收徒……那晚輩就暫且告辭了！”
看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程亮突然大喝一聲：“你給我回來！”
程亮這麽一吼，老道嚇了一跳，他轉回頭有些茫然地看著程亮。
程亮的臉上一臉肅然，沉默不語，越看衍真子越覺得有點敬畏，心情也變得忐忑起來了。
其實程亮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裏正在飛速地運轉著，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糊弄一下。
“你說想要拜我為師，我不收你就給我臉子看……衍真子，你還真是夠霸道的啊！你說要我收徒，我就必須要收嗎？”
程亮這麽一說，衍真子嚇得一哆嗦，“撲通”一下給跪下了。
“晚輩莽撞，前輩……前輩莫要生氣……”衍真子不但跪下了，更是匍匐於地，連看都不敢看程亮了。
程亮看到他跪伏於地，頓時手足無措，有心想要去扶……可這麽一扶，後麵的話又該怎麽說，收還是不收？不管收不收這個徒弟，都是個麻煩。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剛剛老道落在地上的桃木劍，將那劍撿了起來，走到了衍真子的麵前，舉起桃木劍在他腦袋上“啪啪啪”輕輕敲了三下。
“把你的劍拿好！走吧！”程亮冷冷地說了一聲，將那劍遞到了老道麵前。
衍真子這才抬起頭來，有些茫然地看著程亮，雙手顫顫巍巍地舉起接過了桃木劍，愣了一會兒之後，才起身退了出去。
程亮剛剛想起了以前《西遊記》裏菩提祖師傳藝孫悟空所用的那招“暗示”——三鼓入室。
當初菩提祖師敲孫悟空三下腦袋當然是一種暗示，而程亮敲衍真子三下腦袋說穿了就是裝腔作勢了。
他是一時之間想不出好辦法妥善應對，加上衍真子既然認定他是前輩高人，那程亮也就得有個前輩高人的樣子，這種故作莫測高深的“禪機”是他最好的選擇。
衍真子肯定會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想不明白的話，那就最好了。就算是他自以為想明白了再次登門，程亮到時候也能見機行事，或者再給他一個“禪機”糊弄糊弄。
衍真子剛走沒多久，東嶽大帝和財神接連給程亮發來了兩條一模一樣的訊息。
“符讖召喚，所為何事？”
原來，剛剛衍真子以桃木劍輔以劍訣激活了東嶽大帝神主牌和財神像，在道法之中有個說法，叫符讖，這是“打醮”的一種，可召神役鬼。
他這麽一弄，自然就驚動了兩位神仙。
神主牌和財神像如今都由程亮私人收藏了，他們當然就以為是程亮搞出來的動靜。
可程亮以往都是通過手機和他們聯係的，這突然正兒八經的打醮符讖召喚，倒是讓兩位大神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他們這麽一問，程亮倒也並沒有欺瞞，就將剛剛衍真子上門要拜他為師的事情說了出來。
看到程亮的回複，財神隻是回複了一個“煩”的表情，就不再理他了。
東嶽大帝的回複更是經典——那你就收個徒弟唄！
“東帝老哥，你倒是說的輕巧，我收個老道士做徒弟，我吃飽了撐的？我收了他，總不能胡扯一通吧，到時候老道士胡練一氣走火入魔，我這罪過可大了！”
程亮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之後，東嶽大帝過了好一會兒，才給他回複了一番話。
“幻騎老弟，你如今也是正經的地仙了，雖說那是玉帝恩賞，但畢竟算是入了仙班之列的。總不能一直這麽混下去吧？你也是時候做點正事了！”
程亮最初和天庭眾仙打交道，純粹就是做生意。雖然神仙們對程亮提供的東西有需求，但在他們看來，做生意畢竟是末流小道。既然程亮獲封“地仙”，正經的就該“修真向道”。
東嶽大帝所謂的“正事”，就是這意思了！
說實話，程亮還真是從來沒想過修什麽真。他平時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書，各種各樣的書都看，其中網絡小說是他休閑時比較喜歡看的。
那些網絡玄幻小說中的主人公雖然都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牛逼大能”，但他們的成功之路也非常坎坷，特別是修煉……
煉氣、築基、旋照、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各種等級一級級地練，每個等級還有若幹個小級別之類的，想想就頭疼！
還有渡劫……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好好的他才不肯收這個罪呢！
可當他把這些話說給東嶽大帝之後，卻沒想到這家夥發過來一連串“懵逼”的表情，末了還問了他一句“誰告訴你修真就要遭雷劈的？”
程亮一下子被問住了……如果他說是從網絡小說裏看來的，東嶽大帝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給他一個轟天雷嚐嚐。
代入感太深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大道生於天地之先，是開辟天地之始，大道於萬物之前，是生育萬物之母。所謂‘道’，其實就是‘自然’爾……”
東嶽大帝隨後對程亮說的這一段話，程亮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東嶽大帝是在“點化”他！
而東嶽大帝的點化，也極為簡單，說到底“道”就是“自然”。
在天庭仙界“修真”其實是最簡單的事情，知道什麽是“自然”就可以了，這就是所謂的“先天之道”。就好像東嶽大帝，生下來他就是具有神格的神仙，因為他的血統傳承自元始天尊。
當然，在凡世修真也沒有那麽簡單，明白什麽是“自然”，這有個“悟道”的過程，然後還有各種修真功法，還要有仙靈之氣對肉身的改造……
而程亮恐怕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具有“先天”和“後天”集於一身優勢的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