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一次衝突
杜月突然出現，嚇了程亮一跳。
特別是杜月的問題，程亮一時間還真是無法回答。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尷尬地說道：“晚上睡不著……我沒和誰說話……可能是想事情入神了……自言自語……嗬嗬，我經常會自言自語的。”
其實，這個事情也隻能怪程亮自己。他和小開心兒兩個小鬼心靈相通，其實根本就不用當麵說話，隻要用心念溝通就可以了。可他卻不習慣那種方式……結果就這麽給杜月撞破了。
杜月聽到程亮的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了聲：“還是早點睡，明天還要帶薇兒去辦事呢！”
說完之後，杜月轉身回房間去了。
回到房間裏，躺下之後杜月也睡不著了。
雖然她剛剛起夜的時候，發現程亮在陽台，過去之後並沒有聽見多少。但她非常清楚的聽到了程亮說的一些話。
他讓那個“小開”的去找古建研究所辦公室主任荀謙的麻煩。
杜月當時並沒有發現別人在陽台上……的確隻有程亮一個人在。
但這並不是說杜月就真的相信了程亮的話。
他絕對不是在自言自語！
杜月很清楚，自己很可能無意中撞破了程亮的一些特殊能力。杜月原本就對程亮能夠幫助盛航“魂歸”心存感激，但同時她也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麽程亮可以做到這非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現在看來，程亮一定是擁有與鬼魂溝通的能力。
程亮是個“通靈者”。
這就是杜月經過一番思考和推測之後得出的結論。當然，杜月知道自己的這個發現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就會給程亮帶來麻煩。但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意外發現而感到有些小激動。
這麽一激動，杜月後半夜就沒睡好。第二天起床後，杜月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間的時候，程亮脫口而出問道：“杜律師……你昨晚沒睡好嗎？”
還不都是因為你……大半夜的和鬼說話，害得人家沒睡好，現在還來取笑人家的黑眼圈！
杜月瞥了程亮一眼，也沒說話，直接就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洗漱完，吃了早餐之後，杜月就領著程亮和曹佳薇一起去了醫院。
昨晚和宗淮回分局之前，他們帶著曹佳薇來醫院驗了傷，今天要去婦聯、民政局、法院等部門控訴曹家人對曹佳薇的虐侍，這份驗傷報告是少不了的。
“程亮，你和薇兒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找徐醫生拿驗傷報告。”
到了醫院裏，杜月讓程亮和曹佳薇在等候區坐一會兒，自己上去拿驗傷報告。
程亮和曹佳薇在等候區坐了沒一會兒，突然就聽到有人“咦”了一聲。
“小姐！”
一個白淨麵龐，中等身材胖胖的中年眼鏡男湊到曹佳薇身前打了個招呼。
曹佳薇抬頭看到這人，眼睛裏充滿著恐懼，立刻靠住了程亮，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程亮感覺到了曹佳薇的警懼，冷聲喝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那中年眼鏡男正是曹嘉平的心腹親信——裕民醫藥集團副總經理尚榮！
他看到程亮和曹佳薇在一起，立刻就猜出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你就是程亮吧！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尚榮冷哼了一聲，招了招手，身後立刻過來了兩個保鏢模樣的家夥，他們上來就要動手。
程亮早在第一時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兩個家夥，猛地朝對方的小腹一拳一腳。
那兩個保鏢戰鬥力也不弱，將程亮的攻擊擋開之後，對程亮聯手發起了攻擊。
程亮雖說從小跟著退伍的父親練過些拳腳，但也並非武力值超群的高手，隻能在短時間內和他們鬥個平手。
不過，這場武鬥沒一會兒就平息了。
“警察！都別亂動！”
曹佳薇在杜月家住屬於受到警方“監視居住”的對象，宗淮派了一個和杜月相熟的女警湯妍也住進了杜月家。
根據宗淮的命令，湯妍必須保證曹佳薇24小時都在她的保護之下。出了任何問題，都是她的失職。程亮和那兩個保鏢打起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站到了曹佳薇的身邊，同時也亮明了身份。
看到有警察在場，尚榮自然就不能輕舉妄動了。
昨天九院發生了命案，曹佳薇再次脫逃。他已經把那個再三保證不出問題的主治醫生郝永健給臭罵了一頓。
他也知道了曹佳薇現在是警方命案調查的嫌疑人，這個女警的出現也就不奇怪了。
“警官，我是裕民醫藥集團的副總經理，這是我的名片。曹佳薇小姐是我們已故董事長的千金……”尚榮對湯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算是對剛剛的行為的一種解釋。
但湯妍可不管這麽多，她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是誰，在未經我們警方同意之前，誰都不許接觸曹佳薇。”
“那……那他為什麽可以和我們小姐在一起。”尚榮被湯妍一個釘子碰回來後，指著程亮質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隻知道，他和曹佳薇在一起，我們領導沒說不允許，那當然就是領導同意了的。”
湯妍的回答簡單直接，而且讓尚榮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就在這時，杜月已經拿了驗傷報告回來了。看到這一幕立刻過來問道：“怎麽回事？”
程亮解釋了幾句之後，杜月看了尚榮一眼，冷聲說道：“尚先生，今天既然遇到了，也就省得我再發律師信了……請你轉告你的主子曹嘉平和曹嘉安兄弟！他們對妹妹曹佳薇的虐侍，我會代表曹佳薇正式向法庭控訴，你讓他們兩人先準備好應訴吧！”
杜月的話對尚榮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他冷笑著對杜月說道：“律師？嗬嗬！你知道我們裕民醫藥集團的法律顧問是誰嗎？那可是你們律師界的前輩……”
“沈棟梁教授是我的導師！我非常尊敬他，但沈老師有句話你可能不知道……法律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