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人“鬧鬼”
“秦師傅，我不是不相信你們……但這鬧鬼的說法，實在是有些荒誕不經。雖然之前這裏是死過兩個小孩，但咱們總不能因為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放著錢不掙對吧？”
程亮和秦火根都是晉省的老鄉，說話總是有些親近的。他先是刻意淡化了鬼魂之說，又指出如果真的因為這兩晚上的異常停工毀約了，會給金榮興這個包工頭造成不小的損失……
將問題所牽涉的各種因素一一擺明說清之後，程亮總算是穩定住了工人們的情緒。
“大家要是願意相信我，我保證三天之內解決這件事……今天晚上我就住在這裏！我倒要看看是什麽鬼在鬧！”
當程亮保證解決問題，而且還願意自己留下來看工地之後，工人們這才暫時打消了停工撤離的想法。
他們都是出來打工掙錢的，要是真的中途撤了，不但工期接不上，不一定馬上就能再開工，而且在行內也會留下不好的名聲。
再者說，他們大部分人晚上都不住在工地上的，白天在這裏幹活，倒是還沒人碰到過鬼之類的事情。
至於晚上留下看工地的事情，程亮原本說是他一個人就可以了，但秦火根父子思慮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和程亮一起留下來。
秦石是退伍軍人，原本就不太信鬼神，隻是連著兩晚的親身經曆讓他有些惴惴不安。現在程亮這個老鄉要留下來，倒是讓他多了幾分信心。
“以前我們指導員就說過，這世上所謂的鬼，都是人心裏生出的恐懼……唉！離開部隊這幾年，我這膽子也變小了……”
對於秦石的話，程亮也不置可否。不過，既然決定留下來一探究竟，他還是要做些準備的。
“老黑！晚上幫我來捉鬼……我出一百仙晶！”程亮發給黑無常一條求助信息。
黑無常對於程亮所說的有“鬼”的事情是不屑一顧的。
不過，對這一百仙晶，他還是非常在意的。
“一百仙晶……不管有沒有鬼，你都得給。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對於黑無常的這個條件，程亮就回了一個字——行！
可讓程亮沒想到的是，黑無常這次吃定了隻要來一趟就能賺一百仙晶，不但他自己來了，還帶來了他的搭檔白無常！
“我和老白今天晚上輪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過來看看……說好了哦！一人一百！”黑無常咧著嘴對程亮笑道。
對於程亮來說，一兩百仙晶也算不了什麽，他和黑無常打交道的次數不多，正好要拉攏住這難得的關係戶。
他笑了笑說道：“一人一百沒問題……不過，白先生，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這舌頭能不能收回去，我看著心裏有點怕怕的！”
白無常雖然笑顏常開，但一條長長的舌頭耷拉在胸前，的確是有點嚇人。聽到程亮的話，他長舌一卷縮回去後，就朝著程亮一伸手：“拿來！”
他這個動作讓程亮怔愣了一下，黑無常笑著拍了拍搭檔的肩膀說道：“老白，幻騎的信譽還是不錯的，你別這麽急吼吼的啊！”
聽到黑無常的話，程亮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問自己要那一百仙晶呢！
程亮倒也爽快，立刻從儲物袋裏掏出了兩百仙晶遞給了黑白無常。
“兩位今晚幸苦，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他這話意思同樣很明白了，給錢沒問題，但一定要幹活才行，白拿我的仙晶，可是不行的！
白無常看到他如此爽快，伸手將一百仙晶揣到了懷裏，朝著他點了點頭……他的舌頭盤在嘴裏，也說不出話來。
黑無常“嘿嘿”一笑，同樣也笑納了一百仙晶。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小孩的啼哭聲。
聽到聲音的同時，秦火根和秦石同時朝著程亮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
“程老板……你聽到了沒？”
他們兩人都是看不到黑白無常存在的，但他們的出現倒是把程亮嚇了一跳。
程亮並沒有說話，朝他們點了點頭，轉頭看了黑白無常一眼。
黑白無常兩人也都聽到了這聲音，黑無常率先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飄”了過去。
看到黑無常的虛影從秦石身上穿透而過，程亮定了定神對秦火說道：“先別慌，我們聽聽看這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出來的。”
一邊說他一邊鎮定地朝著店堂中間走了過去。
站在財神像的位置，程亮豎起耳朵傾聽著……
秦火根和秦石父子倆站在程亮的身邊，雖然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惶失措的表情，但看著程亮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也漸漸定了下來。
“那邊……還有那邊……”
秦石當過兵，他的聽力比其他人都好一些。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程亮基本上確定了聲音出現的幾個方位。
這些聲響高低起伏不定，發出的位置也飄忽不定，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秦火根父子會那麽害怕。
“不是怨魂惡鬼，這聲音是人為的！”就在這時，白無常來到程亮耳邊說了一句。
有了這兩位鬼差的確認，程亮原本還有點懸著地心一下子落了地。他找到一個經常出現聲響的位置，讓秦石扶著梯子，而他則直接爬了上去。
這店鋪原本的天花板是上次就裝修好的，雖然有些地方出現了破損，但整體上還能繼續用，程亮這次裝修也沒打算拆掉。
在梯子上站著聽了一會兒之後，程亮非常確定這聲音就是從天花板裏麵發出來的。
“給我一把錘子！”
程亮問秦石要了一把錘子，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之後，找準了一個位置猛地砸開了一個洞……
黑無常的臉從那洞口露了出來。
“在這裏！”黑無常指著一個通氣管口說道。
程亮湊過去看了一會兒，伸手從那通氣管裏拉出來一個小喇叭！
“嗚嗚……嗚嗚……”這個喇叭從通氣管裏被拉出來之後，這小孩的哭聲變得非常清楚了。
看到這喇叭，秦火根父子頓時現出滿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