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討價還價
仙晶？
說實話，程亮和仙界的那幫人打交道，一直都在想著怎麽把這個仙晶作為結算貨幣的事情給改成別的。
財神之前給他轉賬過來600仙晶，扣了手續費還有570仙晶躺在他的賬戶上睡大覺。那東西又沒辦法提現，程亮也就隨他去了。
後來，財神通過儲物袋給他扔下來大概千把塊仙晶，那水晶一樣的東西，看著倒是亮晶晶很好看，可是從儲物袋裏一拿出來……沒一會兒就開始縮水了。
仙草之類的仙界物品，程亮找到了用武之地，可以用它們當成調料烹製“進口香料龍蝦”，還有那些“定金”更是可以直接換錢。
在和仙界的交易中，仙草、金錠這些東西隻是附帶的，主要收入還是仙晶這種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廢物”。
可讓程亮沒想到的是，黑無常竟然向他提出要仙晶，才肯幫忙“打點”。
這個信息一下子就被程亮抓住了要點！
“地府怎麽還要仙晶呢？莫非這仙晶是天庭和地府通用貨幣？”程亮隨即問了一聲。
黑無常對於程亮的問題，發過來一個“暴汗”的表情。
“冥界通用貨幣是人間祭祀入了冥庫的冥幣！仙晶……在地府和你們人世間的鑽石、美元、黃金差不多！那叫硬通貨！”黑無常給程亮普及了一下地府的經濟金融知識。
聽到這些，程亮心裏差點笑開了花。
他一直以為對自己最沒用的仙晶，竟然是地府的硬通貨！
地府又稱“陰曹”，所謂三界，就是天庭仙界，人世凡界，地府冥界。
在陽世人間的人，死後都要入陰曹地府報到，在那裏接受陰間十殿閻羅的審判，根據每個人在陽間的表現作出判決，或升天成仙，或投胎轉世，或入十八層地獄受罰……
說白了，這陰曹地府就是一個鬼魂的監獄，地府裏積聚最多的就是幽冥戾氣，這些東西對於惡鬼厲魂來說相當於氧氣，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就好像人間的PM2.5了。
“我們這些鬼差還有閻羅等冥神，雖說派了這麽個獄卒的差事，但好歹我們也是有神祇靈通的仙靈之體。這幽冥戾氣對於我們的修行來說危害極大……”
黑無常的這些話，倒是讓程亮對地府眾人非常同情。這應該屬於工作在艱苦惡劣崗位上的神仙了吧？
正是由於幽冥戾氣的危害，地府中的鬼差冥神，就需要仙靈之氣滋養補充。而仙晶之中的仙靈之氣就是他們最好的補品。
“那天庭應該每年都有大量的補給發給你們啊……畢竟你們是天庭派下去的嗎！”程亮心想，街道辦事處、居委會這些政府的派出機構，每年也都有辦公經費下發的。
“屁！”
黑無常的吐槽就隻有一個字！
而這一個字，已經能夠充分說明問題了。
一方麵是地府的編製就那麽多，而鬼差則是閻羅他們就提提拔任命的，長久以來，超編自然很正常，而天庭發給的仙晶自然也就越攤越薄了。
“我今年才領了5個仙晶，其中有3個還是判官給我的獎勵……”黑無常的話讓程亮心裏又驚又喜！
驚得是他不知道地府之中仙晶竟然匱乏到了如此地步，天庭上的神仙，吃一頓小龍蝦的仙晶就夠黑無常攢上百年了。
喜得是他手頭的仙晶，可是有很多呢……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事情還必須討價還價，不能讓黑無常說多少是多少，如果他太大方了，以後再要他辦事那價錢可能就水漲船高了。
“仙晶我有倒是有……就是沒那麽多！能便宜點嗎？”程亮給黑無常發過去一個拱手的表情，希望他能幫幫忙。
沉默了有一會兒……黑無常發過來一個數字——三百！
少一個都不行，轉賬手續費還要程亮承擔！
程亮這邊也瞪了好一會兒，才發回去一個字——行！
原本，程亮還想問問黑無常能不能索性把盛航的魂魄“買”回來，索性讓他還陽好了。可聽到他這異想天開的想法，黑無常索性回了他一個“崩潰”的表情。
黑無常多的話也不多說了，程亮想想那樣做也的確是不太現實，就算盛航真的起死回生……還不得被人當成“特大靈異事件”來報道啊！
由於這事情是程亮求著人家幫忙，所以也不可能貨到付款。按照黑無常的要求，這是要付全款的。程亮就給他轉了賬……
這三界支付係統轉賬到的確是很方便的，他隻是在收款方的框框裏打上了黑無常三個字，選擇手續費由誰承擔，係統自動就給他扣款315仙晶了。
具體怎麽操作，打點那些環節這些，黑無常通通都沒說，程亮自然知道，這種事情不便多討論，他隻是約定了時間和地點，到時候黑無常自然就會把盛航的靈魂給送到的。
半夜十一點多，程亮來到了盛航他們家所在的小區樓下。
這個小區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就在盛航家那棟單元樓的樓下就是一條小河，河邊有一片綠地，綠地中間有個小亭子。
這亭子就是程亮和黑無常約定的交易地點了。
原本還有點燥熱的夏夜空氣，沒多久就感覺到了一陣陰冷。
程亮一回頭，看到黑無常那黑漆漆的臉……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在他身後跟著盛航的魂魄虛影，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盛航！你老婆想你給她托個夢……你去吧！”程亮對盛航的魂魄麵前說了一句。
沒想到，黑無常哈哈笑道：“他還是生魂，根本就沒變鬼，我不送他的話，他動都動不了的。”
“那……要不你送他去？”程亮也不懂這些，脫口而出的還是“外行話”。
“我送去的話，送一個帶回兩個？這生意倒是挺劃算的……”黑無常戲謔地看著程亮笑道。
程亮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們夫婦二人見上一麵啊！”
“你不是有開心鬼嗎？讓他跑一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