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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眼睛

  我不樂意但沒有好意思說,胖虎就擺著手說:“不行,寶子怎麽行呢?就他那幾下子,要是遇到個什麽情況非歸位了不可,我看還是讓解官下去吧!”


  解官說:“我要在上麵組織大家,所以這次我不能下去。”


  我說:“我師兄說的對,不過我的體質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你要是讓我看個風水之類那肯定沒問題,但要是探尋未知的領域,我真的不在行,別到時候脫離了他人。”


  胖虎把現場的所有人掃了一遍,他的目光在幾個女人麵前停留了幾秒,最後定格在了迷蝶的身上,一拍手說:“讓迷蝶去吧,老子對她的身手有信心。”


  我一看就有些不像話了,怎麽感覺每個人好像都行,甚至連個女人都可以,唯獨我就有了這樣的非議,這幾乎已經算是對我尊嚴的挑釁,一下子我就忍不住了。


  我說:“算了算了,我去也行,不要忘了老子也倒過不少大鬥,遇到過不少的危險,還是有一定的經驗和基礎的,至少逃命不是問題。”


  胖虎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說:“你們都怎麽了?寶子還受著傷呢,你們就打算這樣對待他,要不然還是老子去吧!都是什麽人呢這是!”


  我給了胖虎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


  這時候,我發現迷蝶動了一下,她正要毛遂自薦的時候,忽然解官說道:“別人不行,必須要有一個對風水非常懂的人下去,否則就算下麵有問題一般人也看不出,到時候我們就不是盜墓了,就成倒黴了。”


  我一看這典型是給我“黃袍加身”啊,不過我既然已經決定去了,那肯定是要去,不管有沒有人攔我,我肯定是要下去。


  畢竟和我相處的時間長的朋友都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別人越不讓我幹什麽,我就偏偏要去做,而別人讓我幹什麽,我一邊也會去做,說白了就是白癡型的老好人。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也就不可能繼續遲疑,再簡單的商議之後,我們把背包裏的繩子都拿出來接上,然後盡量能往下順我們一段。


  我們這是“上山容易下山難”,而且還不知道下麵是什麽情況,萬一一不小滑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三十多米的繩子垂了下去,我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畢竟最後剩下是不到二十米,那樣就相當於從六樓爬下去,雖說這也的高度也足以摔死人,但這下麵如此的不平整,落腳的地方還是有的,所以也不用太擔心。


  獨狼用他那戴著手套的手抓緊繩子,屁股朝下一跳,抓住繩子就開始壁虎遊牆,說白了就像是一隻大青蛙似的,我估計自己一會兒的姿勢也帥不到哪裏去。


  胖虎對我說:“寶子,下去時候小心點,遇情況多留個心眼,隻要感覺不對勁立馬腳底抹油跑,對了還要大聲叫喊,那樣老子好下去幫你。”


  我苦笑道:“搞得你好像我情人似的。”


  胖虎剜了我一眼,說:“滾,老子不好那一口,老子是你兄弟是你瓷器。”


  我看向了胖虎,這家夥這次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表情,我看得出這些話是他發自肺腑的。


  不過,仔細一想我們兩個也合作了這麽久,要是不互相關心,估計也不會有那麽多事情發生,畢竟但凡我倒鬥就有胖虎的陪同,我們兩個已經是秤不離砣了。


  看到下麵獨狼用手電打安全信號,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拍著胖虎的肩膀說:“放心吧,你這家夥,我不會比你早走的。”


  胖虎嗬嗬一笑說:“這還差不多,等老子死了,記得給老子披麻戴孝。”


  “滾,老子又不是你兒子!”我白了胖虎一眼,就學獨狼那樣,雙手抓著繩子準備下去。


  這時候,月嬋走過來說:“寶子,注意安全。”


  我立馬眉開眼笑說:“放心吧,我沒事的。”


  胖虎吸了吸牙,說:“哎呀,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在老子這單身狗麵前秀恩愛,這樣誰受得了!”


  我也沒再說什麽,然後就用腳踩著凹凸不平以及千奇百怪的牆體,抓著繩子一路往下而去,很快上麵就成了一片燈光。


  而下麵也隻有獨狼的一盞手電光,心裏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便抓緊時間繼續朝下而行。


  從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來看,隻能用怪石嶙峋來形容,常年累月的鍾乳石已經變成了一件件的藝術品,可現在它們隻是我們下去的著力點。


  不過我有些奇怪,既然這裏設計防潮層,說明就意識到浙江這邊的氣候,那就沒有理由把陵墓設在這下麵,難道這還是一個偽陵不成?

  現在也看不出是什麽,隻是一直往下,等我到了繩子盡頭的時候,也就看到了獨狼。


  獨狼用手電給上麵的人再次發出安全的信號,然後就對我說:“小老板,接下來還是我先下,你跟在我身後,不過不能太近了,以防前麵出問題,到時候一個都跑步了。”


  我不知道是他擔心我的安危,還是覺得我可能礙手礙腳,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話。


  這種地形讓我打頭陣,到時候別說觀察周圍的情況了,我估計自己首先就會出情況。


  接下來,獨狼就手腳並用的先行下去,而我就跟在他的後麵,我所有的落腳點和著力點都是他先試過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被人照顧著,說白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其實,這種事情我已經遇到太多了,每次都是別人來“照顧”我,開始還不覺得這有什麽,但隨著一次次的下鬥之後,我發現自己連個這行的女人都不如。


  結果呢,我隻能安慰自己,每個人的分工不同,他們是力者勞力,而我是智者勞智。


  獨狼在下麵說:“小老板,你的手受傷了,還堅持的住嗎?”


  我說:“放心,我沒有那麽嬌氣,你繼續帶你的路,至於下麵的情況如何,到時候我來判斷。”


  獨狼應了一下,繼續往下爬。


  用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我們兩個人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地麵,就在我打算喘口氣的時候,四周的東西把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在手電的光芒下,我發現一個方向正在反射著淡淡的光亮,就仿佛站在山上看星星的感覺,雖然距離非常的遙遠,但相比較平時還是要清楚不少,但這種光芒太弱,無法將下麵完全照亮。


  獨狼顯然也發現了這種奇特的現象,此刻正打算朝著光亮處走過去,我慌忙把他攔住,說:“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先不要靠近,觀察觀察再說。”


  獨狼點了點頭,說:“小老板,我覺得那好像是一種寶石。”說話間,他已經從背包裏邊摸出一根熒光棒,在他搖亮了之後,就朝著那些光亮丟了過去。


  在熒光棒滾落到光亮地方的時候,忽然那些光亮消失了,就仿佛那裏曾經落在一片螢火蟲,忽然有一個人不明生物進入,將它們都驚嚇飛掉了。


  獨狼用不解地眼神看著我問:“小老板,這是怎麽回事?”


  我眯起眼睛仔細一看,就頓時恍然大悟說:“是熒光棒的光太亮了,導致那些能夠反射光的東西被折射掉了,這就和照明彈差不多,最亮的時候反而會讓眼睛出現暴盲。”


  獨狼撓了撓頭,說:“小老板,您的意思那些是什麽東西的眼睛?”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你怎麽會這樣想?”


  獨狼幹笑兩聲說:“忽然就蹦出了這麽一個念頭,我估計那也不是眼睛,要不然我們早就被襲擊了。”


  我微微點頭,示意我們兩個可以去看看了,畢竟他的話還是沒錯的,要是什麽怪物的話,此刻早已經撲過來了,不會給我們兩個這麽長閑聊的時間。


  那除非是一種可以睜著眼睛睡覺的怪物,比如說沒有眼皮的魚類。


  在我們兩個走向前的時候,就發現那還真的不是什麽怪物的眼睛,而是一顆顆核桃那麽大的石頭。


  這些石頭有明顯的人工打磨過的痕跡,體積和模樣幾乎都差不多,而且都鑲嵌在牆體裏邊,就仿佛無數的眼睛一般。


  起初我根本看不出這是一種什麽石頭,在長時間的頭腦風暴之後,我終於想到了這應該就是魚眼石。


  雖說魚眼石並非什麽特別名貴種類,但它生長在岩石之中,想要發現非常的困難。


  我曾經在我國的地質博物館裏邊看到過這樣一件藏品,它的表麵呈珍珠光澤,有些像是晶體,但透光度和反光度都一般,所以在這樣的兩種的情況之下,我們剛剛才會看到那樣的景象。


  我大概掃了一下,差不多有將近一百顆,而這裏就是一個天然溶/洞,此刻我們兩個已經到了溶/洞的盡頭,沒有再看到什麽出口,反而隻有這些魚眼石。


  獨狼問我這是什麽,我原原本本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說了。


  我說:“我從未見過魚眼石雕琢成什麽藏品,因為它本身就是一件藏品,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要把它雕成球狀,要知道魚眼石的硬度一般,很容易雕地稀碎的。”


  蹲下身子,獨狼從地上摸了一下,然後用手電去照手套,發現上麵已經全部都是白色或者淡綠色的碎渣,顯然是成型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連石頭都會有這樣的變化。


  我提醒獨狼說:“小心點,萬一這就是讓楊天賜和老龍掛了的東西,你就完蛋了。”


  獨狼身手好,見識廣,但他對於未知的東西是迷茫的。


  這是他的弱點也是優點,因為說是弱點那就是他不會推測,無法自身找出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優點就是他非常省時省力,等到發現未知東西的來曆或者等別人給他結果。


  聽了我的話,獨狼小心翼翼用匕首將手套上麵的碎渣一點點剝落,而我也沒有功夫跟著他一顆顆地數,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那些魚眼石上。


  看著一會兒,我就覺得有些蹊蹺,因為這些魚眼珠好像依照一個星係在排列著,看樣子是非常有說法。


  我感覺自己已經在風水上略有小成,對於大多數的星係比較了解,但是這個星係我卻沒有多少印象。


  這並不是說天上沒有,可能是風水上涉及到這個星係的時候非常的少,少到我一下子完全想不到它的來曆。


  我對獨狼說:“弄好了之後四周轉轉,看看有沒有通向別的方向的路,同時要注意一下安全,如果有路而且沒有什麽問題,就可以招呼他們下來了,這個坑洞成型的時間估計要超出我們的想象。”


  獨狼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麻利,短短三分鍾已經清理幹淨,他應了一聲開始去其他方向看看,而我就盯著這些魚眼石。


  我覺得其中有什麽貓膩在裏邊,要不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在這裏鑲嵌了這麽多,也是迷蝶這個觀星師會知道。


  轉了一圈之後,獨狼回來告訴我在對麵還有一個口子。


  那個口子非常的深,獨狼走了二十多米都沒有走到頭,而且還感覺有陰風吹來,他認為應該是有通往外麵的口子。


  我鬆了口氣,剛才忘記告訴讓他不要跑那麽遠,萬一發生的點什麽事情,到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可是親身經曆了很多次,對於這方麵非常有研究。


  獨狼問我:“小老板,現在要不要把解小爺他們叫下來?”


  我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也該讓他們下來了!”


  獨狼“噗嗤”笑了出來,說:“小老板,想不到你也挺能裝的,我看出來了,你應該是看不懂這些東西的。”


  我不否認地一笑,說:“人嘛都這樣,或多或少吧!”


  獨狼站在口子給他們發信號,同時嘴裏歎著氣說:“這句話您可說對了,人都是這樣,不過像您這麽老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啊?”


  獨狼繼續笑著說:“小老板,在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已經有了答案了,而我的答案和您現在想的是一樣的,所以我也就沒必要說了。”


  我被他氣笑了,無奈地搖頭說:“想不到你也偷偷長進了,現在就剩下老子原地踏步走了,看樣子不出幾年就會被你們落下十萬八千裏。”


  獨狼說:“這話您說的就不對了,您在倒鬥方麵可也長了不少膽量和經驗,這要說進步最大的還是小老板您啊!”


  我們兩個聊著,上麵已經有人吆喝著開始下了,我聽到胖虎的聲音最多。


  這家夥一直不老實也不靠譜,我真擔心他別一會兒掉下來了,我這小身子板可招架不住他那二百多斤的一坨。


  我坐在下麵點起來煙,雖說這裏已經幹涸了幾千年,但之前建造的時候肯定不會有什麽爆炸之類的東西,即便有也會返潮被自然界的“化學”處理掉,現在基本不用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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