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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巨手

  我沒有敢直接推胖虎,先是檢查了一下他的呼吸和脈搏,確定真的一切正常之後,我才用手輕輕拍著胖虎的臉,叫道:“虎子,虎子,醒醒,快醒醒。”


  可是胖虎卻毫無反應,這一下真把我嚇到了,一時間愣在原地是真的不知所措。


  這時候,月嬋也走了過去,她就開始掰開胖虎的眼皮看,我用手機照著給她幫忙。


  月嬋把兩隻眼睛看過之後,對我說:“應該沒什麽大礙,隻是暫時昏迷過去了。”


  聽到這話,我立馬鬆了一口氣,鬱悶地自言自語說:“怎麽回事?他怎麽可能暈過去?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


  月嬋讓我幫忙先把胖虎從棺材底拉了出來,然後將胖虎翻了一身。


  頓時,我就明白胖虎大概昏迷過去的原因,因為在他的後脖根有著兩道很粗的紅印,差不多有十厘米那麽寬,看起來好像是被什麽工具搞出來的。


  摸了摸兩兩道紅印,月嬋說:“後頸有一條動脈連接著心髒和大腦,隻要力道稍微大一些就可以致人昏迷,如果這種力道持續的時間長了,人就可能窒息而死。”


  我明白她說的這個意思,其實也沒有那麽複雜,就好比雙手掐人,短時間可讓人咳嗽和頭暈目眩,長時間就完全可以把人掐死的,隻是我不知道這麽寬兩條紅印是怎麽來的,難道是胖虎中了什麽機關嗎?


  楊天賜正站在二樓的一個窗口便,我發現他已經把窗子打開,月光瞬間就照亮了一片,連我們這邊都跟著亮起來。


  但是,我立馬就喝道:“你個白癡,快把窗戶關上,我們在這裏已經有了陽氣,再加上月光會起屍的。”


  “這裏本來就開著。”楊天賜白了我一眼,同時指了指窗戶。


  我仔細一看,其實並不是開著,而是被外力破壞了,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破窟窿,隻不過是楊天賜把零碎的木頭和塑料紙都撕了下來,所以才顯得特別的亮。


  月嬋先給胖虎掐了人中,然後用雙手幫他活血,不出幾分鍾胖虎就有了反應,他猛地坐了起來,接著就揉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咳嗽絕非不一般,仿佛連肺和支氣管都要被從口裏噴出來一樣。


  足足咳嗽了一分多鍾,胖虎的臉已經是一片通紅,接著一邊唾著口水,一邊示意我給他拍拍背。


  我知道這樣是無法緩解的,立馬就給他捋胸口,這樣能夠起到緩氣的作用。


  果然,胖虎漸漸恢複過來,我剛想問他怎麽回事的時候,胖虎已經指著楊天賜那邊問:“他是誰?”


  我沒好氣地回答:“還有誰,楊天賜那小子。”


  胖虎愣了一下,然後就示意我把他扶起來,等他勉強站起來之後,就對我說:“寶子,我們快離開這裏,那裏有個很厲害的怪物。”他用眼神示意的方向正是楊天賜所處的位置。


  我忍不住問:“什麽怪物?”


  胖虎擺手輕聲耳語我,讓我要問了,反正姓楊的也不是我們的人,而且之前的矛盾已經很深了,現在死了活該,到時候也怪不得誰。


  月嬋距離這麽近,自然是多少聽到了一些。她看了楊天賜一眼,說:“楊天賜,你小心點,你站的那裏……”


  話還沒有說完,月嬋的嗓子仿佛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聽到“砰”地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撞飛了一樣,然後就傳來有東西撞倒棺材的聲音,這麽寂靜的地方一下子就完全地變了情況。


  回過神之後,我轉頭一看,隻見窗口伸進來一隻手,那隻手是我生平見過最大的手,大概有一個桌麵那麽大,整隻手四十五度傾斜這,仿佛正在做拍東西的手勢,同時楊天賜已經不見了。


  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剛剛從兩口倒落的棺材中間爬起來,他的嘴角正躺在鮮血,眼中流露出凶狠的殺意。


  “不會吧?”胖虎看到這隻手之後嚇得大叫了起來。


  我傻眼地看著胖虎問:“你不是被這東西搞的?”


  胖虎木訥地回答:“老子隻知道脖子一緊,然後就昏了過去,還以為有人要謀害老子,可這是什麽東西?是手嗎?也忒大了點吧?”


  那隻手確實太大了,我原本是以為那是一個長得類似手的怪物,可是仔細一看就發現那真的是一隻人手,五指分明,連掌心的掌紋都看的清清楚楚,當看到掌紋的時候,我忍不住給這隻手看了下手相。


  在《麻衣神相》中有一篇是講麵相、手相和足相的,這隻手的掌紋非常的不好,號稱“三煞紋”。


  三煞紋,有這麽四句話來形容:“三煞紋侵妻子位,妨妻害子空垂淚,若然見克後須輕,中年自殘孤魂鬼。”


  大概是的意思就是說,在妻妾位置有三煞紋出現的人,一生短暫且多坎坷,往往早年娶妻生子,但會克死老婆和孩子。


  如果稍微輕一些,隻會克死妻子不連累兒女,但在中年往往會白事不順,而選擇自殺成為孤魂野鬼。


  胖虎心有餘悸地摸著他後勁的紅印,說:“狗日的,老子怕是讓這隻手的兩根手指捏暈的,這要是整個手來捏老子,估計老子現在連骨頭都碎了。”


  月嬋猛地跳上了一口緊挨窗戶的棺槨上,然後一腳踹飛了窗戶,探出頭就朝外去看,我和胖虎也非常好奇,這麽大一隻手那外麵的人該有多大?是古代類似誇父那樣的巨人嗎?

  在我把頭剛伸出去的時候,就是一愣,因為外麵什麽都沒有,當我把頭再縮回來之後,就發現楊天賜已經被那隻大手死死地捏住,就好像被五條巨蟒盤住了一般,根本無法掙脫。


  可是這樣就讓我感到非常的詭異,覺得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隱形人就站在這個房子裏邊,隻露出一隻手想要將楊天賜幹掉。


  雖然我知道現在的情形已經超越了自己的認知,但還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感覺就好像看神魔連續劇裏邊的情景一樣。


  胖虎拉著我說:“寶子,別管他,我們走吧!”


  月嬋已經一個轉身,在那些棺材蓋上跑了幾口,然後直接一把抓出她的發丘印,對著那個怪手就砸了過去。


  怪手的抵抗力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在中了一擊發丘印之後,居然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將楊天賜鬆開,反過來就抓月嬋。


  我一看這還了得,即便月嬋剛才不出手,我也不可能丟下楊天賜離開,畢竟我們隻是有些事情上存在矛盾,他也並非什麽大奸大惡之人,我是不會假借別人之手來滅掉他,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怪物,說不準一會兒楊天賜報銷了之後,就該我們死了。


  被鬆開的楊天賜如同一團爛泥似的摔在地上,而月嬋又開始在棺材蓋上奔跑起來,那隻怪手緊隨其後,仿佛就好像有一張桌子麵成了精要殺人一般。


  我大叫道:“虎子幫忙!”然後就抬起一塊棺材蓋的一邊。


  胖虎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一把將我推開,說:“老子自己就足夠了,也好報剛才的仇。狗日的,吃老子一板子。”


  說完,他一個人就將鬆木的棺材板抬了起來,然後直接朝著那怪手拍了過去。


  胖虎下手黑我可不是第一次見了,加上剛才這怪手襲擊了他,那是肯定是帶著怒氣的,剛才不動手,他是真的想要借助怪手除掉楊天賜,現在既然擺好架勢要打,那自然是動了殺心。


  在月嬋剛剛往地下一滾,那怪手就到了眼前,胖虎甩手一板子已經出去,接著就是“砰”地一聲,我的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胖虎也是悶哼一聲。


  當我再去看怪手的時候,發現怪手已經摔在了地上,而且沒有了反應,我詫異地看著胖虎問:“你用了多大的勁?一下子就把這東西拍死了?”


  胖虎沒說話,讓我看他的手,我湊過一看就明白了,原來胖虎兩手的虎口都震裂了,而我們這種常年用工具的人,手上可是用老繭的,現在破了足以說明他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


  “虎哥,謝了!”月嬋道了聲謝,然後就趕忙去給楊天賜查看傷勢。


  這仿佛已經形成了她的職業習慣,說起來是個女盜墓賊,但可是要比那些掛著牌等著拿紅包的醫生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我問月嬋楊天賜怎麽樣,月嬋說氣血不暢,不過沒什麽大事,休息一會兒就沒問題。


  我心裏暗驚了一下,因為楊天賜之前可是被怪手拍了出去,覺得咱們也應該傷筋動骨,那樣他就沒有辦法和我們去下鬥了,可沒想到這姓楊的的抗擊打能力這麽強,難怪在福泰莊園被我和胖虎先後打了,也沒多大事。


  胖虎撕掉衣服包紮了雙手的傷口,我想要幫忙,他說不需要,他自己能行。


  我就非常好奇地去觀察那隻手,畢竟這麽大的手估計這一輩子見一次都非常難得,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撿起剛才掉落的石頭,就試探性地砸了一下,發生那怪手毫無反應,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湊上去仔細觀察。


  這隻怪手確實是大啊,此刻躺在地上就好像一隻被鋸開的肥豬,我看了看它的指頭,發現全都是圓溜溜的“鬥”,傳說中十個鬥的人是有皇帝命的,也不知道另一隻手是什麽情況。


  月嬋攙扶起楊天賜,說:“我們快些離開這裏,這麽大動靜肯定會引起當地村民的注意,到時候我們有口難辯了。”


  我一想也對,就說:“好,你帶著楊天賜先走,我和胖虎把這裏簡單收拾一下,畢竟這是人家的祠堂,我們這樣做已經是對他們的先人大不敬了,不過看在我們事出有因的份兒,這裏的亡魂應該也不會責怪我們的。”


  楊天賜指著地上的怪手,說:“這叫魂手,傳說是一些成仙成神的人屍體變化而來的,而且它還沒有死,應該隻是被打暈了,不要太靠近它。”


  見他說的這麽頭頭是道,我也不敢不信,就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問:“那怎麽辦?”


  楊天賜沒有回答我,而是摸了一下他的青銅耳環,這時候就看到一隻血紅的蟲子從他的耳環裏邊爬了出來。


  頓時,我們三個人都吸了一口涼氣,胖虎更是忍不住罵道:“你和姓楊的怎麽這麽變態,居然在耳朵裏邊放蟞王。”


  楊天賜說:“這隻蟞王是養在耳環裏邊的,它對於活物的軀體都有著致命的殺傷力,估計也隻有它才能克的住這隻魂手。”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養蟞王的,但既然他會蠱術,也就是會驅蟲術,那肯定有他自己的一套手法,這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是帶著這麽一個人下鬥,我估計至少再也不用擔心粽子了。


  我們親眼看著血紅色的蟞王鑽進了怪手之中,而我的手也跟著不由地癢了起來,便不敢再往下看,就問楊天賜:“什麽時候能好?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楊天賜說:“一分鍾。”


  實際情況已經夠三分鍾,而我們在這段時間把倒落的棺槨抬到了長凳上,又把棺材蓋蓋好,唯獨那兩扇被打破的窗戶沒有辦法補救,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楊天賜將蟞王召回他的耳環裏邊,我發誓絕對要離這家夥遠一點,畢竟我們之間還存在的矛盾,他要是一不高興派那隻蟞王過來咬我,我估計隻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們已經看到一些村民提著手電往這邊匯聚,隻是人太少也不敢幾個人就進入祠堂之中,一個是害怕,另一個是對於先人的尊敬,至於後來有沒有進入,我們就不知道了。


  我代替月嬋扶著楊天賜,頗為好奇地問:“你的蠱術是怎麽學的?”


  楊天賜說:“十歲生日那年,我老爸請了個苗疆的師父教我的,這一學就將近十年了。”


  胖虎冷笑道:“楊沙子也真夠變態的,居然讓你學這種東西。”


  楊天賜白了胖虎一眼說:“做這一行的沒點保命手段是不行的,更不要說我有遺傳性先天性心髒病,我爸也是,所以我們不能做太過於激烈的運動,比如像上次打架那種事情。”


  我和胖虎相視一眼,我們並沒有因為楊天賜這種病而感到可憐他們,反而是有一種深深的忌憚,畢竟我們和楊沙子一起倒過鬥,知道這老頭子的本事,要是沒病的話,估計倒鬥界就是他們的了。


  忽然知道楊天賜有這樣的毛病,我的心裏很不是東西地開心了一下,畢竟麵前這個情敵,我覺得壓力瞬間就減輕了太多,不管是即將一起的路程,還是未來的感情上麵,我比楊天賜有一定的優勢。


  回到客棧裏邊,我們給楊天賜開了一間房,然後一夜就不斷聽到外麵吵雜的聲音,大概是有人發現了祠堂進了“賊”,而我們這一趟出去有些累了,所以就囫圇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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