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勒求
幾乎和以往一樣,在三天之後,我們由各個地方出發。
陽城這邊是我、胖虎、月嬋、解官、獨狼以及迷蝶六個人,沒有帶德飆他們。
這是我的要求,因為我覺得已經足夠了,畢竟這次的喇嘛還是由我來夾,說話自然管事。
其實我之所以這樣做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擔心人多事多,還有一個就是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即便是一個和我沒多少關係的人也不類外。
我們把目的地設立在距離江郎山不遠的古村。
這個村子就和它的名字一樣,裏邊全都是洋溢著南方特色的房屋,屋頂瓦片漆黑一片,明顯做足的防雨措施,而四周的牆卻是白的好像每天都有人在刷一般。
由於我們不止一次到過南方,所以也就沒有特別好奇,隻是我在迷蝶的眼中好像抓住了一抹陌生的神色。
可能是因為迷蝶以前生活在西域昆侖那種地方,古代交通又不發達,她肯定沒有到這雨紛紛的江南來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村子坐落在江郎山的偏西北的地方,老遠就能看到那富有丹霞風貌江郎山。
三座兄弟峰在齊腰的白霧中若隱若現,聞著泥土的芬芳,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升華了,無比的舒坦。
可惜現在我們隻能看看,還要在這裏等其他人。由於江郎山被列入世界自然文化遺產名錄,加上這裏的風景確實優美,所以來旅遊的人著實不少,而多我們幾個“背包客”也就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街道中央是一條河道,兩邊留下個五六米的岸邊,擺著一排整齊的當地特產,然後是村民的房屋。
河道裏有少量的小漁船,上麵隻是象征性地打一些魚,其實說白了就是遊玩用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胖虎一路上都在和不同的小販聊天,當然碰到幾個人嘴皮子溜得,他也隻得買些東西,所以還沒有到客棧,胖虎已經是滿載而歸了。
“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幫老子分擔點能死嗎?”後麵的胖虎抱怨著罵道。
我笑道:“活該,讓你廢話多,這下遭報應了吧?”
胖虎說:“寶子,你太不了解老子這一片苦心了,我這也是為了和當地的人民群眾打成一片,促進當地的旅遊業,順便打聽點關於江郎山的事情,萬一有什麽忌諱,也好提前知道不是?”
我說:“老子早就來過一次江郎山了,如果有什麽忌諱早應該聽說了,你話多就話多,還找個屁借口。”
“你丫怎麽不早說。”胖虎頗為無奈地叫喚道。
我哈哈大笑道:“狗日的,你什麽時候問過老子?”
胖虎又罵了幾句,就安靜地在後麵喘起粗氣,本來我們這次背包裏的東西就夠重了,那些特產幾乎成為壓虎子的最後一根稻草,估計也就是他,要是我人家就是白讓我拿,我都拿不動,現在兩肩勒的都快斷了。
終於,看到一間門臉不錯的客棧,我們六個人就走了進去,當時我就差點癱坐在地上,因為這次準備的有些過頭了,幾乎是墓裏能用到的東西都帶了,不重那就不科學了。
開了三間房,兩個女人一間,我和胖虎睡一間,另一間就是解官和獨狼的。
我們先後打了招呼,約定好晚上出去吃飯,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邊蒙頭大睡。
我睡得比較快,胖虎還在收拾他的“戰利品”,不過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胖虎的呼嚕聲已經震天響了。
我趕快把空調打開,將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比較是個陌生的地方,我睡得並不安慰。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有人敲我們房門,胖虎罵了一聲就轉過身繼續睡。
我揉著迷糊的眼睛,打開門看到了解官,他讓我們起床出去吃飯,我轉身就去叫胖虎,誰知道胖虎剛睡的舒服,說晚上他今天免了,讓我們出去吃,他餓的話可以吃那些特長。
我非常無奈,說:“行,那你就睡吧,老子一會兒把飯菜給你打包回來。”
胖虎連眼睛都沒睜,擺著手說:“謝了啊寶子。”
我們選了距離客棧有五公裏的地方吃飯,根據船夫說那是他們這裏最好的飯店,而且最有特色,如果他騙我們到時候可以找他來要回船錢。
這種玩笑話聽聽就夠了,反正我們都是吃飯,也就當旅遊了。
在船頭一盞礦燈的開路下,我們才到了船夫說的那家客棧,叫做“古香古色”,從門麵來看,確實是這裏挺有規模的一家飯店。
一進門,裏邊有一些食客,夥計看到我們五個人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立馬就迎上來問道:“五位,樓上有包間,請跟我來。”
我們跟著夥計上了樓,在接到菜單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包間是要收費的,我之前還以為是因為這夥計看我們打扮不俗,看來他是覺得我們是外地人,趁機“宰”我們一次。
如果換成我第一次倒鬥的時候,那我肯定就是說上兩句,可現在對於一百塊錢的包間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放在眼中。
點了菜,要了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迷蝶指了指裏邊的空調,對月嬋說:“能再涼一些嗎?”
月嬋拿起遙控就調製到了十八、九度,瞬間我們就感覺渾身發冷,再看迷蝶卻好像正舒服一樣,用餐巾紙擦著兩鬢和鼻梁上的汗。
這一刻我確定她和正常人無疑,而且還是一個西北漢子,怕熱不怎麽怕冷。
飯菜一上齊,我就說:“都別客氣,開吃。”
這時候,門再度被推開了,我以為是那個夥計,沒想到卻是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月嬋連忙站起叫道:“師父,您怎麽來了?”我們隻好也跟著站了起來,唯獨迷蝶是個類外。
來人正是老郎,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都坐下,而他看了一眼迷蝶,也坐了下來。
喝了半杯茶水之後,老郎說:“發丘派的人已經過來了,人不多也就是三個,而且還是你們的老熟人,阿陽、狸貓和老龍。”
我就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就是玄道陵說的讓我感覺非常奇怪的人嗎?
那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奇怪,反而有的隻是厭煩,畢竟在沉船葬最後的關頭,他們的變化讓我心裏非常不舒服,但是有月嬋在這裏,我也不好說什麽。
獨狼卻是冷哼一聲說:“您這是唱的哪門子戲啊?這次好像沒有邀請發丘派吧?可您又是怎麽知道的?”說著,他就看向了月嬋,讓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月嬋。
老郎嗬嗬一笑對獨狼說:“小子,你們夾喇嘛的筷子頭嗎?”
獨狼不服氣道:“這次夾喇嘛的是小老板。”
“那你給老夫閉嘴。”
老郎看向我,微微點頭說:“看得出玄道陵那家夥是想把你培養成他的人未來接/班人,這種大鬥你已經是第二次夾了吧?”
我心裏有氣,因為打心眼已經相信是月嬋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郎,而且也是最有可能的,便點了一支煙。
抽了幾口故意拖延時間,我才說:“我敬您是月嬋的師父,發丘派的一門之首,這一行當的前輩,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但希望您適可而止,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老郎不怒反笑,笑的有些淒慘,說:“年輕人,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你們的路還很長,如果可以的話,請讓他們三個跟著你們去吧,我不想發丘派毀於我的手中。”
在看到老郎這幅表情的時候,我甚至都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吃驚,因為誰都想不到,在盜墓四派中最為刁鑽的老郎會有這樣的一麵。
我是最看不得別人動之以情,而且還是老郎這個歲數的人,他在放下身份懇求我,讓我瞬間就感覺到一種淒涼和不忍。
也許是因為月嬋已經不再是他那個聽話的徒弟,也可以說他用月嬋和我做了交易,身邊再也沒有幾個可用的人,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畢竟我把和氏璧與聚寶盆都賣給了他,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在生意人的眼中那絕對抵得上一千個女人。
之所以我那樣做,因為月嬋在我眼裏抵得上所有的東西,愛情是無價的,她更是。
我理解月嬋有很多迫不得已的地方,作為一個重感情的人來說,養育她長大成人的人,那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就像她有時候和我說的那樣,她在報恩。
我轉頭就問月嬋:“月嬋,你說吧,這件事情我聽你的。”
月嬋愣了一下,看向我說:“寶子,這次的事情由你來決定,我不想忘了師父的恩也不想負了你的情義。”
獨狼說:“小老板,您……”
我微微抬手打斷獨狼想說的話,我知道他要說什麽。
猶豫了一下,我便對老郎說:“我會帶他們進去,也想要帶他們出來,可如果期間發生了什麽問題,希望老郎您可不能推在我身上,畢竟鬥裏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老郎說:“這個是自然,那先謝謝你了。”說著,他端起了一輩子示意敬我,也也出於禮貌拿著啤酒回敬他。
喝了口茶之後,老郎對月嬋說:“在鬥裏照顧一下他們,最好讓他們都活著回來,我就先走了。”
“嗯,師父您慢走。”月嬋咬著嘴唇,我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閃動的淚花,心裏有些不解這是為什麽?難道老郎也快歸位了?
接著這頓飯吃的就比較無趣,有老郎的出現,加上胖虎那個起哄架秧子的家夥在睡大覺,所以我們草草吃飯了之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接著休息。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胖虎手裏握著一根火腿腸,兩隻幽怨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兩隻手,問我:“寶子,你丫的答應給老子帶飯的?飯呢?”
“我草,忘了!”我確實是忘了,滿腦子都是老郎的事情,他的出現讓我很多複雜的東西交織在內心,所以早把滿口答應胖虎的事情給拋下腦後了。
我本來還想解釋一下,胖虎就站了起來,拉著我就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