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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悲極生樂

  有了手電,我就可以好好地看看這裏,棺內壁有繪畫,由於時間的關係,已經腐的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之前是畫著什麽。


  很快,我發現這屬於古代大家族常用的封棺鎖,名字叫“八寶鎖”,從外麵以我的手段不難打開,而從裏邊就有些棘手。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我被放到了裏邊,說明這鎖肯定被打開過。


  我就試著去推那棺蓋,發現確實有些鬆動的痕跡,但以我的力量是不足以打開的。


  看了看背包裏,我從中拿出了撬棍,就對著縫隙去撬。


  在我不懈努力之下,棺蓋還是被我推開了,那是一條手臂粗的縫隙。


  縫隙有光直接照了進來,我愣了一下,便是探出了頭,感覺自己就像是從棺槨裏爬出來的粽子一樣,要是外麵有個人,估計能被我嚇瘋,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在心中蕩漾著。


  等我出了棺槨,把背包背好之後,便發現這是一個墓室,我剛才所處的棺槨正在墓室中央的棺床上。


  四周有三盞燈奴亮著,裏邊的萬年油正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搞得我渾身不舒服。


  我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奇特的,和普通的墓室一樣。


  唯獨是兩扇墓門,其中一扇是朝外開著的,而且上麵還有字。


  我想這裏應該我被卡住時候看到的那個墓室,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倒是對墓門上的字頗為感興趣。


  走上前一看,頓時就知道或許叫做墓門碑更為貼切,因為上麵是關於墓室中所葬二人的生平,由於都是小篆,我自然認識。


  左側是棺槨中男主人的,上麵篆刻著:廉頗,贏姓,信平君,曾率兵伐齊,得以大勝,而奪得信陽。長平之戰,擊退燕國,立下不朽功績。葬於此陵,作為陪葬武將。


  右側則就是女主人的:叫嬴氏,戰國十大美女之一,廉頗之妻。並未有再多的描述。


  這也在合葬棺中屬於正常,除非這個女人有什麽值得流芳千古的事跡,否則都是一語帶過,像這個嬴氏已經算是不簡單了。


  這讓我意識到曆史上所記載都是真的,廉頗並非是傳說中的那麽神勇無敵,就拿他最後離開趙國來說就足以證明,他先後投奔到魏國大梁和楚國為將,由此看來,他死於楚,葬於壽春的說法是不真實的。


  這讓我想起在《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中記載了廉頗、趙奢、李牧、藺相如四人。


  上麵說,以攻戰取勝而論,其他三人都在廉頗至上,雖說司馬遷以他記敘為首,並非是因為他功績卓越,而是因為他在趙國為官最久。


  由此我可以推斷,這個墓主人看來正是我之前所想的趙武靈王,之前就推測是他,但沒有什麽確鑿的證據。


  我之前之所以想到他,那是因為他從今天的河北張家口到內蒙古巴彥淖爾盟五原縣修築“趙長城”,我才覺得有可能是他。


  這個趙孝成王是趙國的第十代君主,屬於幼年執政。


  在韓國獻上黨郡與趙國,趙王貪戀土地,於是秦軍進犯長平,趙軍四十五萬精銳部隊慘遭俘虜坑殺。


  但是,之後在邯鄲之戰中聯合其他諸侯國,進行戰略動員,打敗了秦軍他在晚年重用廉頗,多次戰勝燕國,守衛趙國北方。


  在趙孝成王駕崩之後,其子悼襄王接位,派樂乘接替廉頗,廉頗這才投奔魏國的大梁,可廉頗在大梁也沒有得到魏國的重要,再後來由於秦軍略次包圍趙國。


  悼襄王想要重新啟用廉頗,而廉頗也希望回到趙國,但由於奸佞小人從中挑撥,最終認為廉頗以老,悼襄王便沒有再將其召回。


  楚國聽說廉頗在魏國遭遇,便暗中派人去迎接他。


  事後,廉頗雖做了楚國的將軍,並沒有戰功,他道:“老夫想指揮是我趙國的士兵。”


  我現在斷定,廉頗是被後來塞進這個墓中的,趙武靈王對其信任有加,而悼襄王後來也知道廉頗的才能,隻可惜為時已晚,所以他沒有把廉頗的活的時候召回趙國,。


  在廉頗死了之後,做了他父親的陪葬武將。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廉頗如此視為不忠,但從另一方麵是它不遇明主才另投他國的,這樣廉頗算得上精明。


  但從最後在楚國時候的表現,廉頗心中還是隻有趙國的。


  這就好像一些常見的橋段一樣,悼襄王擔心廉頗功高蓋主,廉頗擔心悼襄王暗下殺手,君臣皆為有過。


  所以想到這裏,我便不再往下想,因為這些事情和倒鬥沒有關係,更和現在是鬼魂的我沒什麽聯係,隻不過現在知道了是趙武靈王的陵墓,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是落下了。


  我自嘲自己,都死了還想怎麽多幹什麽,還是多去參觀一下這裏,說不定以後這裏就是我活動的地方。


  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環顧了墓室情形,雖說這裏離家不遠,但是就這樣死了,我還真的有些不甘心。


  難道我就是因為不甘心而陰魂不散的?要是碰到張莉,她會不會一道符拍死我?

  我腦中又開始有了雜七雜八的想法,甩了甩腦袋,就走出了這個墓室。


  如同我想的一樣,這正是我之前卡住腦袋看到的那個墓門朝外開的墓室。


  我朝著自己被卡的十字條石去看,那裏已經被破壞了,而且看痕跡是從上往下破掉的,可能是胖虎在給我報仇。


  我又回到了那個墓室,希望看看那霧氣是怎麽回事,不過顯然我是白跑一趟,因為裏邊毫無這方麵的線索,隻能作罷。


  一個人,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墓道中,之前所有的害怕也都沒有,仿佛走在自家的後院中,有那麽一瞬間,我會覺得死了也有死了的好處,看樣子我已經開始苦中作樂了。


  順著墓道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鍾,我便發現了一個非常空曠的祭祀壇,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並且我還看到了幾個手電光的在前麵閃爍。


  我愣了一下,心想:“難道是胖虎他們?這麽巧嗎?”


  等我走近的時候,就發現並不是胖虎等人,而是之前的絡腮胡子四個人。


  我頓時就有了報複心理,要不然他們我也不可能死,雖說我並沒有打算掐死他們,但也要給他們長長記性。


  我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想著他們肯定看不見我的,我要搞個鬼打牆什麽的,讓他們就在這裏轉上幾天,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害人了。


  我選中了絡腮胡子,然後猛地一跳在了他的背上,因為我理解的鬼打牆都是這樣,然後我幾開始幻想一個讓他們出不去的空間,也許這就是鬼打牆。


  可是,在我剛一跳上去,就被絡腮胡子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疼的我一陣的齜牙咧嘴。


  絡腮胡子冷笑道:“膽子還不小嘛,居然一個人搞背後襲擊,其他人呢?”


  我頓時就有些懵了,難道他們能夠看到我?


  接著,我忽然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度白癡的錯誤,發生這樣的可能,那就是老子壓根就沒有死,我還活著。


  “你踢我一腳!”我對著絡腮胡子說,他立馬就愣了,然後我叫道:“老子,讓你踢一腳,你耳朵聾了?”


  絡腮胡子四個人都跟傻了似的,我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腿就是大大地咬了一口,鬆開嘴就興奮地叫道:“老子讓你們踢一腳,要不然老子變成鬼就先咬死你們。”


  旋即,我看到一隻腳朝著我的腦袋,踢了過來,接著我就暈了,但這一次我是幸福的,因為這證明我確實還活著。


  這個世界最二的人用一句成語來形容,那就是一葉障目。


  我幾乎就和這四個字差不多,當時要證明自己活著的方法有很多種,而我偏偏選擇讓別人踹自己一腳,那應該是在興奮之餘忘了這些人的毒辣。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反綁著,那四個人不知道在不遠處圍成一圈研究什麽。


  大概是聽到了我的動靜,便是都轉過頭來。


  那絡腮胡子對著我嗬嗬一笑說:“醒了?還讓我們再給你一腳嗎?”


  我此刻非常的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反駁他。


  想了想,我就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身為搬山道人連這是個祭壇都看不出嗎?”其中一人譏諷我。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把目光轉向了絡腮胡子,而絡腮胡子聳了聳肩,問我到底想說什麽就說,他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問:“你們也沒有見我的同伴嗎?”


  絡腮胡子說:“如果見了,我們還有必要問你嗎?”


  “那你們和我們分開之後,你們是怎麽從河道到了這裏的?”我問道。


  說心裏話,我和這些人不敢有所隱瞞,從他們的做事的手段來看,和他們玩躲貓貓,結果隻會讓我多吃一些虧。


  其實,我說的那些東西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雖說他們不是什麽好人,但我也是個盜墓賊,這種事情都不光彩,互相知道了也沒有什麽,難不成他們還能去舉報我?

  聽完我說的,絡腮胡子微微點頭說:“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們就以聰明人的方式解決眼前的問題,既然你說你是盜墓賊,那你在盜墓這方麵一定非常精通了?”


  我說:“我在這行沒多久,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絡腮胡子勾了勾手,立馬有一個人從背包裏掏出了一件東西,放在我眼前。


  他說道:“既然要合作,你要露一手,幫我們鑒定一下這件東西。”


  那是一個通體白色的瓶子,高二十公分,雙耳為貔貅,在瓶口有壽紋,瓶身有雕刻。


  我湊近看了看,雕刻著好像是一個水潭的風景圖,美中不足是水潭的中心有一個凹坑,就好像這瓶子被磕下去了一塊。


  我已經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羊脂玉的瓶子,從雕刻的手法來看應該是戰國時期的。


  不過,這些表麵的東西,稍微有些底子的人就能看得出。我說:“給我鬆綁,我需要親手摸一摸。”


  絡腮胡子等人也不怕我跑,就有個人給我解了繩子。


  我拿起那個羊脂白玉瓶,馬上就去摸那個凹坑,摸了一下發現是有過打磨的痕跡,看樣子並非受到過磕碰,而是故意雕刻成這樣的。


  再看了一會兒,我便是笑了起來,並且笑的十分的自信,因為我心裏已經有底了。


  絡腮胡子皺著眉頭,伸出手示意我可以說說了。


  我便說道:“戰國時期的羊脂白玉瓶。”


  其中一人問:“你怎麽看出的?不會是因為這是在戰國墓裏邊,你就隨口說的吧?”


  我說道:“打架我沒有你們厲害,但是說到這古董,你們都是弟弟,這個羊脂白玉瓶玉質地細密、溫潤、光澤,就如同脂肪又像是羊毛一般,而且這是一個由籽玉雕刻而成的,玉質地內含有‘飯滲’,呈現未化的白飯狀,典型水產白玉肌理。”


  見他們臉上已經從懷疑變成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繼續說:“而且從這玉的層皮來看,是由於長期浸泡在水沙之中形成的,這種籽玉是從昆侖山下玉河中撈出的,極為的罕見。”


  絡腮胡子看著我問:“還有別的嗎?”


  我故作深奧地一笑,說:“把另一個也拿出來吧,我怎麽會看不出這應該是一對羊脂白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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