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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百般焦急

  胖虎從地上爬起來,就用手電一邊照著,一邊打量著上方的機關說:“老子聽都沒有聽說過,還有人會把機關吊的這麽高,難道是怕我們這些可愛的盜墓賊無路可逃嗎?”


  我說:“你快省省吧,就你那幾下子能看出個什麽?不如省點力氣想想接下來的路怎麽走吧!”


  胖虎撇著嘴說:“那不一定。老子可有一雙慧眼,上觀淩霄九重天,下視地府十八獄,還有什麽能夠逃得過老子的眼睛!看樣子,不給丫的露兩手,是不知道老子的厲害啊!”


  我說:“老子您呢快歇著吧。您什麽都不做,我們是最的安全,您這一看說不定我們就要跟著倒黴了。之前要是你要不開那個箱子,說不定也不用搞得這麽狼狽。”


  胖虎說:“狗咬呂洞賓,你丫的連老子的好人心都不識了,今天老子非要證明給你看。不過,這墓頂好像有點高,有些看不清這些條石上方是什麽東西。”他說著,就眯著眼睛使勁地看,好像非要看出點什麽。


  我也懶得再理他,就去看子萱,說:“子萱,你沒事吧?”


  子萱對著我笑了一下,說:“沒事,已經習慣了,再過一會兒就完全恢複了。”


  我問:“這秘術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使用過後就會虛弱這麽長時間,這會不會對身體非常不好?我這個人不怎麽會說話,尤其是在為人處事這方麵。說句你不愛聽的,如果頻繁的使用秘術會不會讓你的壽命縮短?”


  子萱看著我愣了一會兒,然後苦笑道:“有得到就有失去。你說的不錯,秘術確實會影響到人的自然壽命,差不多是每使用一次,就會縮短一天的壽命。可是為了保命,這一天又能算什麽?總比身無長處死在鬥中要強吧?”


  我不否認子萱的話,確實是這樣。可是我已經見她就使用了好幾次,雖然我不知道這秘術具體是個怎麽回事,但也看得出是類似激發人體潛能的東西。這讓我不由地開始擔心月嬋,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比我年紀小,卻比我死的早呢?

  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更是痛下決心要找到和氏璧。


  這時候,胖虎說:“快看,老子發現了什麽!”


  聽到胖虎的聲音,我們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此刻胖虎就像是一隻中年發福的猴子,正貼著石壁吊在半空中,手裏也不知道拿著個什麽東西。


  我就罵道:“虎子,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那麽高是怎麽爬上去的?”


  胖虎說:“你丫的仔細看看了兩邊的牆壁。”在我看牆壁的時候,胖虎繼續說:“老子先是把繩子甩到條石上,順著繩子踩著那些小凹槽就上來了。雖說老子的鞋比較大,但還是勉強能夠踩進去的。”


  “你腳肥就腳肥,鞋大個屁!”我罵了他一聲,看著那些奇怪的凹槽,隻有一個巴掌那麽大,非常的密集。


  這就讓我想到墓牆上出現的那些詭異浮雕人臉。那些同樣密集的浮雕人臉並非一開始就存在於那個收縮的墓道中,而是在最後前後墓道都被堵死才浮現出的,這應該就是裏邊的構造,至於運作原理是什麽,我還沒有頭緒。


  “啪!”我感覺自己的臉又涼又疼,就聽到胖虎在上麵笑道:“你丫的在和那凹槽培養感情呢?”


  我將自己臉上東西摸了下來,一看那居然是一塊滿是油質的布,罵了胖虎一聲,就去仔細觀察這塊布。


  那是一塊帶著皺褶的布,和老一代人使用的手帕差不多大,上麵覆蓋著一層什麽油,感覺像是豬油一樣,非常的滑膩。


  聞了一下,就有一股熟悉的惡臭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子,但我一時間想不到那是什麽味道,隻好繼續去看這塊布上的紋路。


  胖虎又從上麵丟下幾塊,但是有大有小,他說:“這上麵還多著呢,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我們四個人都對著那些布塊發呆,一臉茫然地看著胖虎。


  胖虎冷笑一聲說:“根據老子多年的倒鬥經驗,不是豬皮就是人皮。”


  瞬間,我們都將手裏的布丟在了地上,一股酸水從胃裏直接幹嘔到了嗓子眼,因為我們都覺得胖虎說的人皮更有可能,不論是從那布的紋路還是質感來看,都與人皮無疑。


  更重要的是我想起了那種熟悉的惡臭味是什麽,正是人油的味道。


  我用手在地麵上狠狠地擦了幾下,就對胖虎說:“你是成心惡心我們。”


  胖虎說:“這些條石上麵是被青銅鏈條吊著,可想要做到千年不腐斷並且保持運轉,那也是不可能的。用這人皮將青銅鎖鏈包裹達到防腐防鏽,人油則可以起到潤滑的作用,這樣內部的機關組件別說千年,就是萬年也沒問題啊!”


  見我們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胖虎立馬就嗬嗬地笑了起來說:“寶子,你丫的不是說老子看不出什麽嗎?這下傻眼了吧!”


  我說:“虎子你下來,我上去看看!”


  “哦!”胖虎應了一聲,便艱難地從上麵滑了下來,把繩子交給了我,並且神秘兮兮地說:“待會上去可別嚇壞了。上麵啊,那真是慘不忍睹唉!”說著,他沒來由地歎了口氣。


  我順著繩子爬了上去,等我到了條石的上方,就看到了密集的灰色鏈條。


  其中有那麽幾根上都會有一小段黑色的鏈條。我用手電一照,那正是胖虎撕下人皮的地方,黑色鏈條上麵“滴答”著人油,全掉在下麵的條石上,看得我有些發毛。


  同時,我在包裹青銅鏈條的人皮上看到了縫合的痕跡,再湊上去仔細去看,這是一種特殊的絲線。


  在絲線上麵有淡淡的銀色,顯然是這些絲線在水銀裏浸泡過,所以也沒有腐斷,千年之後依舊發揮著將人皮縫合的作用。


  鏈條大多繼續往上走,有的依舊插到了墓牆中,順著墓牆上的口子鑽了進去。我估計了一下高度,正好就是在墓道中墓頂之上。


  假設一下,一堵墓牆左右上方都打了孔,然後將青銅鎖鏈穿進去,而墓牆之下再放置一組到幾組的滑輪,一邊的青銅鏈放長,另一邊青銅鏈收縮,這樣就可以達到墓牆的移動。


  雖說我把運作原理想了出來,但在這裏還看不到讓這一切運作的能源,不過古人能使用的能源自然都是天然的,不是湍急的水係就是強勁的風,而我們這裏風不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水流,很可能和那條幹涸的桑幹河有關。


  由此推斷,桑幹河之所以幹涸,而且我們村子附近那條幹涸最為厲害,最窄的地方兩步就能跨過去。


  現在我明白了,並非其他原因,而是桑幹河的水走了地下,大部分成了一條地下暗河,其目的就是為了推動這裏的機關運作。


  瞬間,我就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感覺自己腦子裏邊的某個地方就好像亮了一下,我現在開始佩服這個古墓皇陵的設計者,這人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有這樣的思維,肯定是這方麵的大藝術家,隻不過我覺得他也非常的殘忍,居然用人皮和人油來防腐。


  難怪有句話是這麽說的:“要想成功,必先發瘋。”


  下去之後,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胖虎他們一說,他們自然沒有理由反駁我的推論。子萱微微皺眉,說:“寶子,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可能會見到一條很大的地下河流。”


  我點了點頭,說:“桑幹河從山西而來,在山西那邊的水流很大,可到了我們這邊就逐漸變小,其中的設計我一下子想不明白,大概是在某個地方有滲水井之類的東西存在。”


  胖虎說:“對,您說的都對,但您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在這裏打口井確定你的推測?”


  “滾!”我白了胖虎一眼說:“自然是想辦法出去,雖說機關內部沒有危險,但這裏肯定是封死的,我們不能一直在內部憋著吧?”


  胖虎一挑眉毛,說:“老子也是這個意思。那麽問題來了,現在我們怎麽走?”


  我問:“子萱,你的身體不要緊吧?”


  子萱說:“沒事,現在勉強能自己走了,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左右就恢複了。”


  我說:“要不趁現在沒有危險,我們索性就在這裏再休息半個小時,等到子萱完全恢複了再走。”


  胖虎瞪了我一眼,說:“邊走邊恢複就不行嗎?你不要忘了,這個鬥了不止我們五個人,還有兩夥人,你難道打算等我們找到冥殿之後,才發現裏邊的冥器都被摸走了,然後再後悔嗎?”


  “胖虎說的對,走吧,我沒事的。”子萱示意劉金魁攙扶著她,我一張嘴怎麽說得過他們兩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開始順著著內部機關的通道往前走。


  機關內部的通道非常的筆直,就算是有轉彎的地方也是九十度直角轉彎。


  此刻,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沮喪,機關內部是不可能再設計機關的,可是我們想要出去,那肯定是個大問題。


  一走就是三十多分鍾,然後我們停了一下,因為地麵開始出現裹著人皮的青銅鏈,顯然外麵又是一種機關,並且這個機關還在運轉。


  因為青銅鏈在不斷地運動著,也不知道這屬於自發性的運動,還是有人觸碰到了機關。


  我們原地第一次補充了食物和水,從現在的時間來看,外麵應該天亮了。


  期間胖虎貼著牆壁去聽外麵的動靜,他希望聽到有人的聲音,但聽了一會兒,卻什麽都沒有聽到,就連青銅鏈運動的聲音也不是很明顯。


  胖虎說:“你們兩個人去前麵探個路,要是有不確定的事情就立馬回來,老子替你們照顧子萱。”


  劉金魁和吳海看了看子萱,見後者點頭同意,便小心翼翼地跨過那些銅鏈往前去探路。


  我抽著煙休息。聊天的時候我告訴胖虎,青銅鏈的聲音小,是因為裹了人皮的關係,所以之前我們才沒有感覺到機關。


  不過,讓他也不用擔心,解官他們那支隊伍裏邊有月嬋在,她在這方麵應該能夠看出些什麽,再說還有烏才,連我們都沒事,他們就更沒事了。


  胖虎白了我一眼,說:“老子擔心個屁,裏邊有你的小情人,又沒有老子的。說實話,老子巴不得她們被困住,然後等到我們把冥器摸了,再回來救她們。在把她們救出來之後,老子要狠狠地數落烏才那小子一頓,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看見他就來氣。”


  我說:“你那是妒賢忌才。我倒是覺得烏才有兩把刷子,他對古墓的研究不在我之下,而且他的身手至少能媲美四大門派的首席弟子。”


  子萱微微點頭,說:“烏才這個人在道上很有名,隻不過他是在南方活動,所以你們不了解。他出名的時候隻有十五歲,以一手觀星術加上他的身手,不知道盜了多少大墓。近年,他對於墓葬非常的挑剔,非王侯帝王墓不下,道上人送‘皇陵王’。”


  “我草!”胖虎就不服氣地罵道:“老子下的鬥哪個不是大鬥,照這樣說,是不是該給老子也封一個‘胖虎王’呢?”


  我苦笑道:“我們的起點是有些高,這都是一直有四派高手和我們一起下鬥,要不然就我們兩個,估計都死了八百次了。”


  胖虎說:“寶子,你這話老子就不愛聽。你丫的典型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隻是說明我們的實力強,不懂別給老子裝懂。”


  我懶得和他繼續說,就把話題一轉,問:“劉金魁和吳海怎麽還沒回來?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別再遇到什麽危險。”


  一合計之後,我們便起身出發了。路上,胖虎說:“子萱,你那兩個兄弟靠得住嗎?”


  子萱一皺眉,問:“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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