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目標所在
用手電照到底部,發現也是有四米多深,我看了看說:“必須下去一個人,把梁兵的屍體找出來,雖然有一點兒的偏移他們的盜洞,但肯定就在這附近。”
我話音剛落,解官一甩頭發,孤狼便是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一前一後跳了下去,我讓他們小心點。
過了幾分鍾,孤狼探出頭來喊道:“丟一把鐵鍬下來。”
我問:“下麵什麽情況?”
孤狼說:“屍體被埋在土下了,隻露出一個胳膊。”
此刻,已經有人把鐵鍬丟了下去。
我瞬間就想到,那是我和小叔的傑作,因為梁兵他們開了盜洞,我們把他的屍體丟了下去,然後再也泥土掩埋,自然會把屍體埋在土裏。
不一會兒,我們就看到解官和孤狼皺著眉頭把一具滿身是泥土屍體抬了過來,把繩子丟給了他們,拴在了屍體上,就被我們豎著拉了上來。
上來之後,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鼻,極度的惡心。
胖虎采了一大把枯草,綁成了一個簡易的掃帚,捂著鼻子將梁兵身體上的泥土大概地掃了一下,頓時一具衣服和肉體已經腐爛到了模糊一片的屍體展現在我們的麵前。
我已經認不出這是梁兵,因為五官完全走了形,就好像一整塊爛肉似的,也沒有管他現在的模樣,直接把他翻了個,去看他的背部。
翻過一看,我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白天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背部已經沒有了衣服,整塊黑黝黝地背都展現在我們的眼前,居然沒有絲毫的腐爛。
其中那張無比猙獰的怪臉再次出現,而且比起半年巴掌大的時候居然長大到了正常人人臉那麽大。
我把自己的發現和他們不說,所有人的目光就投向了烏才。
烏才看了一會兒,用手摸了摸說道:“他的皮膚已經成僵硬狀態,人死而不僵為鬼,死而僵為屍,這可能有屍變的跡象。”
我們都朝著退了一步。
烏才笑著說:“現在不用緊張,屍體一接觸的太陽,陰氣開始消散,自然不會再發生屍變,這是常識,而且你們的膽子也太小了一點兒吧?”
胖虎陰沉沉地說:“你難道沒有發現那張臉的眼睛在動嗎?”
即便青天白日我們都是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也幸好是在我們這種沒什麽人的村子,換成其他地方自然是晚上作業,那種感覺可以讓人魂飛魄散。
烏才一愣,便是轉頭看去,忽然那張怪臉直接張大了嘴,整具屍體以背部為主開始一邊掉著腐肉,一邊進行分化撕裂……
那種震撼的場景,有一種看外國異形大片侵略地球的感覺,此刻已經朝著他撲了過去。
對於我們來說,眼睜睜地看著這詭異的事情發生,而對於烏才卻是一個突然襲擊,他有那麽一秒是完全愣住了。
這下讓我心裏找到了一絲平衡感,看來嘴上功夫厲害的,手上功夫肯定都一般,這叫術業有專攻。
胖虎說笑歸說笑,但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地提著了鐵鍬拍了過去,頓時嘴裏喊道:“趴下。”
但是,烏才根本沒有趴,我親眼看到他一伸手抓住了鐵鍬的把子,另一隻手已經緊握成拳,如同一顆炮彈似的打在了那張臉上。
我明顯看到那臉被打的變形,加上它原本就非常的猙獰,現在顯得更加詭異,甚至感覺自己的臉都生疼了一下。
胖虎更是目瞪口呆,緩過神來才說:“你可以啊,居然能接住我的全力一擊。”
烏才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笑嗬嗬的,同時又去研究那張怪臉。
怪臉的抗擊打能力還是很強的,被打了一拳,居然還活著,就繼續朝著烏才撲去,而讓我們看到的是,它一次次地被打趴下,到了最後便開始苟延殘喘,雖然不斷地露出各種猙獰的表情,但再也爬不起來了。
怪臉已經徹底脫離了梁兵的身體,那是一個類似三十公分高的怪物,猛一看會讓人覺得那是一個侏儒,它渾身是幹涸的血跡,有著短小的雙腿,但胳膊卻非常的長,幾乎和它的身體差不多。
烏才對著胖虎勾了勾手,胖虎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指著鐵鍬,胖虎才遞了過去,然後就看到烏才直接把那怪物拍成了肉泥。
我們都心有餘悸地看著那怪物的屍體,同時也看著烏才,想不到這家夥是個狠角色,我估計也隻有解官能夠和他不相上下。
而且,從剛才突發事件來看,這家夥即便愣了一下,但從後來的反應速度來看,甚至超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我們把屍體挖了坑埋掉,把盜洞做了一個簡單的遮蓋,防止有人進入的同時還要預防下雨,要是山水倒灌進墓中,雖說什麽機關陷阱都成了擺設,但裏邊也就再也不能再去了。
顯然,我們做的沒錯。在吃中午飯的時候天公臉色陰沉,就開始下起了漂泊大雨,這場雨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恍惚之間好像還在雲南或者是死亡穀中,唯獨不同的是雨中夾雜著拇指大的冰雹。
我們坐在家裏看著雨幕,胖虎和孤狼還有一個女人鬥地主,其他人無所事事在一旁觀看,原本是打算下午進墓的,現在隻能等著雨停了再說,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我和烏才坐在窗台邊抽煙,我問他:“你看出那東西是什麽了嗎?”
烏才說:“之前話說的太滿了,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怪物類似一種寄生體,通過某種方式寄生在人的身體之上,然後殺死宿主,利用宿主的血肉開始逐漸成型,如果要成年,估計至少也需要八個月的時間。”
我說:“有什麽好的防禦措施嗎?”
烏才說:“我想不出。顯然不可能是通過空氣傳播寄生,應該是接觸到人的皮膚後鑽入身體之中,但這也要分為主動性和被動性。要是被動性還好說,要是主動性會很麻煩。”
解官走過來,用手撥了一下頭發說:“我覺得這不該是最該擔心的。師弟,你說還有一個人被棺槨裏邊白骨開出的花拉了進去,是嗎?”
我點了點頭,但有些遲疑地說:“隻要我們不去打開那個盒子,不靠近那五口疑棺就沒事。”
“不是這樣的。”解官說:“這是防盜措施,換位想一下,如果你是墓主人或者是古墓的設計者,會把機關設計的那麽簡單嗎?”
我嘴硬道:“這是在利用盜墓賊的貪心,這種手段也是很常見的。”其實這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有兩個時期的墓號稱最難盜的兩種墓,第一時期裏邊出神器,但裏邊有一些防盜措施非常的怪異,第二時期雖然看似距離現代最近,但他們已經掌握很多高深的防盜技術,所以這是盜墓賊一般不願意碰的,畢竟裏邊的冥器價格也一般,屬於非常雞肋的鬥。兩者相比而言,我個人覺得第二時期的墓危險係數更高一些。
解官冷笑道:“師弟,嘴硬不能代表事實。第一時期墓中一向以各種詭異之術見長,他們更多是用術,而非機關。常說的機關術,其實是分機關和秘術兩個概念。不論是哪個,隻要碰到其中一個正處於巔峰時期的墓,那就非常的棘手。”
我有些鬱悶,怎麽這一次變得一個比一個聰明?仔細一想,其實並非是他們變得聰明,而是第一時期的墓的危險性太大,讓他們不得不小心,所以每個人都好像長著七竅玲瓏心一樣,精的跟猴一樣。
月嬋拍了拍我,示意我跟著上個廁所,我愣了一下,這種事情她應該找別的女人才對。不過,我還是站起來跟著她走了出去。
走到了雨幕之中,我們進了一個農具的房子。我立馬開口問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月嬋點了點頭,說:“這次下的這個墓,原本沒有必要四派聯合的,但是為了一件特定的東西,誰都不肯退讓一步,所以不得已四派才再次合作。”
“什麽東西?”我皺著眉頭問。
月嬋說:“鳳槃九離鏡。”
我愣了一下,作為對古董有很深研究的商人,我已經對這個東西有一個大概的猜想,大概就是與著名的和氏璧相似一個圓環東西,而且上麵有九個鳳凰的雕刻,至於更深的就想不出來。
猶豫片刻,我問道:“為什麽要找這件古物?像這種東西應該不是單純為了錢吧?”
月嬋說:“確實不是為了錢。至於為什麽找這個鳳槃九離鏡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找到了你,記得賣給我師父。”見我想問,她又繼續說:“我師父說,如果你能把鳳槃九離鏡賣給他,他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而且說是任何要求。”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顯然就是逼著我找到鳳槃九離鏡,然後換取月嬋的自由。不過,我還是點頭說:“好,隻要我找到鳳槃九離鏡,就一定用它去換你。”
月嬋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示意我們可以回去了。
一進去,胖虎就扯著嗓子:“寶子,你和發丘大妹子幹什麽去了?……”他朝著我挑了挑眉毛,一臉的壞笑。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把他手裏的牌說了一遍,眾人哈哈大笑,胖虎氣得把牌一扣說:“這把不算,我們重來。”可是孤狼和那個女人就不說不行,搞得胖虎幾乎進入了托管狀態。
雨從白天一直下到了晚上七點,居然還沒有絲毫要停下的征兆。此刻,我有些著急,畢竟能找到鳳槃九離鏡,說不定就能把月嬋娶過門,然後我們兩個過著古董行業中神仙俠侶般的生活,想想就讓我忍不住地激動。
所以一整晚都沒有睡得著,後半夜雨聲才減弱,然後傳來了一聲什麽東西倒下的聲音,那已經是在我半睡半醒時候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