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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盜墓手法

  胖虎歎了口氣,說:“裏邊居然是一顆珍珠。”說完,他就從兜裏逃出一顆核桃大的白色珍珠來,一臉的無奈。


  我說:“不會吧?搞了半天就是一顆珍珠,有必要裝在這麽防盜性強的九重神函裏邊嗎?這不是相當於皇宮裏邊住了一個乞丐嗎?”


  玄道陵接過胖虎的珍珠就看了看,然後說:“陳色不錯,也一顆難見的南洋大珍珠,你們開個價,這顆珠子我要了。”


  “痛快!”胖虎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說:“這個數怎麽樣?”


  玄道陵一皺眉說:“一百萬有點多吧?”


  胖虎立馬就一把奪了回去,說:“您打發要飯的呢?老子說的是一千萬。”


  我心裏暗罵胖虎還真敢要,即便這顆珍珠再稀有也不能要的這麽沒邊沒沿吧?一顆珍珠能做什麽?碾碎了擦珍珠粉啊?


  我幹咳道:“虎子,靠點譜,我看八十萬就成了。”


  胖虎說:“老子要是說加上那些八個半盒子呢?”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胖虎,那九重神函可是無價之寶,怎麽才要一千萬,要一個億都不多,立馬就拉著胖虎,一邊給他打眼色一邊說:“咳咳,虎子,這事情我們從長計議,不要一時衝動……”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玄道陵便豪爽地說道:“成交。”


  我整個人都傻了,其實這還不是我最傻的時候,以後當我知道其中的貓膩,更是楞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胖虎更是氣的把玄道陵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因為那顆並非是珍珠,而是一件要多少錢都不會覺得貴的神物。


  此刻,我覺得一千萬太少了,可東西既然是胖虎的,而且玄道陵還答應我去管理更多的鋪子,典型是在打算讓我繼承他的衣缽,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加上我們其他的冥器出手之後,這一次我和胖虎真是狠狠地撈了一筆,就像是有些富豪說的一樣,錢在我們兩個人眼中已經成為了數字。


  至於這筆錢有多少呢?不久以後,玄道陵以為動用了大筆資金買下我的冥器,他的各大鋪子陷入了經濟危機中。


  我豪爽地借給了他兩千萬,但這些錢雖然拿走了我的五分之一,但是他把兩家鋪子都轉讓給了我。


  半個月後,我已經一身頂級名牌坐在了鋪子外麵的藤椅上曬太陽,那種平靜的生活讓我感受到了無比的舒服,想著之前下的一個個鬥,感覺能活著回來真好。


  期間,我和月嬋也有聯係,對於秦風的死,她說自己不想騙我,所以什麽都沒有說。


  我大概也能猜出個經過,但人已經死了,再多說什麽也沒有這個必要,隻是可惜秦風對玄道陵的一片忠心。


  在一個陰雨連綿的下午,有個人過來買一件昨天剛收了星月菩提子手串,雖說也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但這種成色的可不對見。


  我收的時候是五萬,給他價是十萬,這個人一看就是有錢的頑主,立馬從車上取下現金交易,我狠狠地賺了一筆。


  其實我對這種雨天並沒有什麽好感,大概是昆侖山的死亡穀給我留下的後遺症,本來覺得不發生壞事就不錯了,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可是一件好事之後跟著一件我編都編不出的壞事。


  雨天一直持續了幾天,期間會偶爾的停一會兒,然後就接著下,所以我也不指望有人在光顧自己的鋪子,讓三兒在下麵看鋪子,自己就躲在二樓上麵睡覺,醒來之後就拿出筆記本寫上自己這次的經曆和不解的疑點。


  我說實話啊,寫筆記這種事情,我是覺得很不妥的,雖說是一些自己的盜墓經曆,但怎麽看都像是那種古代貪官的名冊,有朝一日這本筆記要是被公布於眾,那就是我和胖虎包括許多同行的罪證。


  這點我早就想明白了,之所以沒有放棄的原因,一個是因為我覺得應該留個子孫後代一些什麽,讓那些後輩知道我經曆過什麽,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


  另外一個,我就也有些控製不住想去寫,好像這已經成為我的一個習慣,如果不把這些東西記錄在被我命名的《尋龍筆記》上,這一趟就不算完,心就會一直吊著,可能就是因為做了這種挖墳盜墓的事情,會覺得心中有愧。


  中午,外麵烏雲密布,雷雨交加,那雷聲大的好像不劈死個人,便會覺得不正常,而吃完午飯的我二樓小睡,可能是經曆的多了,再惡劣的環境也都能睡的很香甜。


  在睡夢中,我夢到了從未見過麵的爺爺,那是老家的一個街角,我正從那裏路過,爺爺和照片裏邊的一模一樣,他正在和一個同他年齡相仿的男人聊天,說他這次來是帶我奶奶離開村子的。


  然後,我就開始做噩夢,具體是什麽樣子的醒來已經記不清了,總之很可怕,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而空調還是睡前的20度,被子卻讓我踢到了床下。


  我點了支煙,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閑聊了幾句,就問詢奶奶的身體狀況,母親說還是老樣子,也就說除了輕微的哮喘病之外,並沒有什麽異常。


  晚上,我找了胖虎喝酒,聊起這個夢,主要是爺爺那句要帶奶奶走的話,讓我耿耿於懷,胖虎讓我別胡思亂想,那就是一個夢而已,如果我實在不放心的話,正好他也有時間,我們就一起回我老家看一眼。


  我也就是這意思,便決定明天一早回去,然後兩個人就一起到我鋪子裏邊睡了一晚。


  可是,第二天很早,大概是四五點的樣子,我就被手機鈴聲響起,給我打電話的居然我的小叔,他告訴我家裏出大事了,我整個人立馬清醒了一半,心裏想著那個奇怪夢中的事情,難不成奶奶真的出事了?

  小叔卻告訴我,事情是我們張家的祖墳被人給掘了。


  因為這幾天連續下雨,祖墳的棺材一直在外麵淋著,墓裏邊都進了水,雖說已經報了警,但雨水衝壞了作案現場,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知道我對風水有所研究,和本家一商量,就打算讓我回去重新選個墓地。


  這不管是在農村還是城市,祖墳被挖那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想必村子裏邊的人說什麽的都有,甚至開始戳我們張家的脊梁骨,我爺爺是當過風水先生的,最終落得自家的祖墳被掘,自然有很多人在暗處嘲笑我們張家。


  我已經氣得有些肝兒疼,但胖虎說要給我母親點好東西,我也不能不讓他盡孝道,所以差不多在中午的時候往家裏趕,我們兩個一人開著一個車,原本有一個就夠了,但胖虎非要開著他的奔馳S級回去替我長臉。


  我罵道:“老子的祖墳都讓人刨了,長你姥姥個臉。”


  胖虎笑著說道:“沒事,等找出是誰幹的,咱們哥倆把他們家祖宗十八代全盜出來,別忘了做這種事情,咱們是這個。”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我也不再理會他,一路上我的帕薩特被胖虎的奔馳S級“調戲”了無數次,在下午將近四點的時候才到了家,把東西往家裏一放,老媽正等著我。


  也說了沒有幾句話,我們就開著車往山上去,我們家的祖墳在北山頭上,所以車到了山下隻能停了,山的高度也就一百米的海拔,中間就是一條羊腸小路,人隻能步行上去。


  而這座山有很多人家的祖墳,可唯獨我家的墳被刨了,此時我小叔和幾個本家的叔伯都場,他們搭建了帳篷,十二口棺材並排停在裏邊,那場麵看的我一陣的辛酸,這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幹的。


  我和胖虎就去看墓坑,七個墓坑裏邊已經積了多半坑的水,我們兩個一看都愣了一下。


  胖虎就罵道:“我草,這可是專業的盜墓賊幹的,你們家祖墳裏邊是不是有什麽值錢的冥器啊?”


  胖虎說是專業盜墓賊幹的,這點我也可以肯定。


  因為,我在墓坑邊緣有著清楚的洛陽鏟的痕跡,這是種老式的盜墓工具,鏟身不是扁形而是半圓筒形,類似於瓦筒狀。


  現在一般都用工兵鏟,輕巧又方便,就算還有人用洛陽鏟,也不會用這種木杆,因為木杆太長,目標太大,現在都改成了用螺紋鋼管那種類型。


  小叔和幾個叔伯也走了過來,他們的臉色比我還差,就問我們看出什麽了嗎?

  我和胖虎把事情簡單一說,給他們一分析之後,我就問:“小叔,咱們老家這邊有盜墓賊嗎?”


  一個本家的大伯說:“這個不清楚,不過就算有盜墓賊也不用挖咱家的祖墳吧?裏邊什麽都沒有。”


  胖虎撇了撇嘴說:“那可不一定。”他的言外之意我聽得出來,畢竟我爺爺是搬山道人這件事情已經落實了,墓裏邊有冥器並不奇怪。


  小叔搖了搖頭說:“有一點兒很奇怪,要是盜咱們張家的,那肯定要打開棺材的,這些祖宗的棺材都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在我和胖虎去看來,十二口棺材隻有底部都有兩道繩子勒過的痕跡,顯然是從墓下直接吊上來的。


  這一下就都說不通了,不開棺怎麽還能叫盜墓呢?


  從現場回家,我們談了一下,最後得到了三條線索:第一,是盜墓賊做的;第二,使用的工具是老式的洛陽鏟;第三,沒有開棺、沒有破壞棺材,顯然目標並非是盜墓。


  總的來說,這可能就是我們張家的仇家,故意用這種方式羞辱和惡心我們這些張家後人。


  但是,我心裏還有一點兒不明白的地方,既然是仇家,要是對方直接把棺材破壞,那不是更加羞辱我們嗎?


  在晚飯的時候,小叔喝著酒忽然就一拍腦袋說:“我想起來了,聽朋友說在距離我們村十五裏外的村子裏邊出了兩個盜墓賊,這兩個人都是光棍兒,白天下地幹活,晚上就出來幹缺德的事情。”


  這話一說,其他叔伯也略有耳聞,隻以為那是茶餘飯後的閑談,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小叔一提自然就聯想到了這兩個人。


  當晚,我們開了兩輛車,後麵還有十幾個騎摩托的,都是我們的本家,那種感覺有些像是去打架似的。


  但是,我還是千叮嚀萬囑咐,要真是他們幹的,我們就把他們交給警察,然後拿一筆安葬先人的賠償費也就算了,不過看架勢顯然我的話是多餘的。


  十分鍾後,我們到了那個村子。


  那是晚上九點多,農村人睡得早,即便躺在家裏看電視,也沒有人在街上,所以空蕩蕩的村內水泥路,兩排都是一房高的垂楊柳,總感覺有那麽一絲陰森,不過我們的人這麽多,這種感覺很快又消失了。


  我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們幹的,也不好進去直接就問,我便說:“各位伯伯叔叔,在外麵等著,我和我兄弟先裝成買古董的進去看看,順便探探他們的口風,要真是他們幹的,到時候出來再說。”


  其他人也是同意,畢竟上去一群人就問人家是不是刨了我家的祖墳,就是傻子也不會說,說了就等於要結結實實挨頓打,然後還要被扭送到鄉裏的派出所。


  這種類似的事件略見不鮮,誰家的老婆偷人,誰家的糧食牲畜被偷都是這樣。


  開著胖虎的車進了村子,小叔坐在車上,給我們指了路,很快就到了其中一個盜墓賊的家裏。


  這個家夥叫梁兵,將近五十歲,家裏兄弟七個,說起來也是一個苦命人,自己幫著其他兄弟娶了媳婦兒,而他最終落得孤身一人。


  家裏的燈是亮著的,我敲了敲門,問:“梁兵在家嗎?”


  連續敲了一會兒,才聽到打開家門的聲音,就看見有人影站在房簷下問:“誰啊?”


  我幹咳了一聲,說:“收古董的,聽人說你們手上有,過來看看有沒有心怡的。”


  “沒有,沒有,走吧!”那個人說了一句,就打開門準備進去。


  接著就聽到屋裏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問:“幹什麽的?”


  那人回答:“說是收古董的,大晚上收個屁,收魂索命的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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