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粽子引路
一具枯屍就矗立在我們的麵前,看得出他死的時候很安詳,可能是在睡夢或者是昏迷中,總之是沒有見到他自己被殺的一幕,然後就成了這裏的祭品,然後在這裏站了數千年之久。
子萱皺起眉頭說:“這些孩子體內被灌注了某種液體,然後從汗毛孔中溢出來,形成了類似石頭般的角質,這個過程一定非常的殘忍,不知道會有什麽目的。”
我歎了口氣說:“不要說古代人,就是現代每個人的思想也都不同,隻不過我搞不清楚為什麽要用男童,反而不是常見的童男童女呢?”
子萱想了想說:“或許是這樣……”
我第一見在子萱說這麽多話,也是第一次見她發表“獲獎感言”,就連我都摸不著頭緒的東西,她難道真的能夠猜出個大概嗎?我不苟同。
但是,既然這些男童是她發現的,說明她多少對這件事情有些苗頭,也許真的能夠說出個大概。
我說:“子萱姐,你說。”
子萱說:“我覺得這是一種給九天玄女的祭祀品,眾所周知我們所說的玄女並非是神話中的那個,而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一位母係氏族的首領,或者說是女王。”
“由此可以推斷,她至少是個存在於現實的女人,就拿古代那些皇帝來說,那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依我看這些就是進貢給玄女的男童。”
我皺起眉頭說:“如果照你這樣推測下去,那這些男童會不會是進貢給西王母的,或者說是進貢上麵所有那些古代神話中女仙的祭品嗎?”
考慮了一下我說的,子萱點了點頭說:“沒錯,或許你這樣說的更加全麵一些,不愧是玄道陵的關門弟子,腦子轉的就是快。”
我錯愕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也會誇人。
我咽了唾沫說:“隻是這些孩童的年齡參差不齊,這樣做是不是沒有一點兒依據可言?難不成有的女王喜歡未成年,還有的女王喜歡蹣跚的孩子,這總說不過去吧?”
子萱把我的話仔細想了想,便苦笑了一聲,仿佛在自嘲一般說:“其實我剛才說的是對的,如果這個古回國的祖先是九天玄女,而她們要進貢的人物也就是九天玄女,這樣就說的通了。”
“第一作為玄女的後人,她們在這裏偷偷地祭祀玄女,既可以不讓活人看到,也不會讓那些所謂的女天神看到;第二,帝王多嬪妃你應該聽說過,這可能是選了每個年齡段的孩子,這樣可以每年都有一個新的孩子成長起來。”
我頻頻點頭,覺得她說的確實在理。
隻不過這些男童一個個好像圈養的牲畜一般,每年都會成長一個,供女王享用,這種觀點我有些承受不了,怎麽覺得有一種像是虐/待兒童的感覺。
不過再仔細一想就非常的清楚,就拿古代的男皇帝來說,選嬪妃時候有的剛滿十三、四歲就被選入宮中,那時候皇帝肯定不會動她們,就做一些正宮或者妃子的侍女。
而這些侍女一旦長到亭亭玉立的時候,碰巧被皇帝看上了眼,然後睡一覺就成了什麽這妃那嬪的。
見過了太多古代帝王的殘忍手段,我已經見怪不怪,隻不過把這些孩子做成了類似雕像似的東西,難道是寓意著萬古長青的含義嗎?
古人的思想還真的不能去猜測,有時候他們可能因為一個傳說或者一個夢境就能做出荒誕的事情,要是以現代人的想法去理解,估計這類人你要到精神病院去找。
除非是有所記錄的東西,而且我仿佛已經預感到,我們最後找到《河洛天書》的時候,肯定有很多現在不明白的事情會一目了然,但現在都是我們的猜測,誰也不是能夠準確猜出。
舉例來說,這座皇城的整個結構的設計者是誰,肯定不是女王本人,說不定是一個我們並不知道名字的能工巧匠。
工匠把這座皇城建成之後,就會無情的滅口殺害,這也是同代人的通病,擔心核心的東西會泄露出去,所以流傳下來的東西越來越少,很多龐大的建築群都成為一些未解之謎。
我們兩個人便坐在地上整理裝備,畢竟可能會有很長的路要走,也可能出去之後就能到達終點,可是作為專業的盜墓賊就要做最壞的打算,求最好的結果,從而有備無患。
整理之後,我們發現首先食物和水所剩不多,這必須要盡快回到地麵打黃皮子找淡水。
其次就是把一些沒必要帶著的東西丟掉,尤其是我包裏的幾片衛生巾,從進入這裏到現在都沒有用上。
我剛想丟,子萱就阻攔了我,我愣了一下看著她說:“子萱姐,不會這麽巧吧?你下鬥前沒算好例假的日期嗎?女人帶著汙血下鬥可是倒鬥門派中的大忌……”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子萱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說:“我怎麽會不知道,這東西止血的效果不錯,萬一受了傷可以用來止血。”
“吸血還差不多。”我嘀咕了一句,忽然覺得子萱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無聊。
隻是,子萱屬於那種不善於交際的人,這種人需要長時間的接觸才行,但是有一個優點就是一旦她把你當做真正的朋友,這種人是最為可靠的,和胖虎曾經給我的可靠完全不同。
一想到胖虎,我的心就好像被無形的大手揪了一下似的,現在還記得胖虎曾經說過的話。
他以前說如果我們兩個任何一個先死,另一個出去一定要給死的那個做衣冠塚,並且每年的今天要去燒紙錢,要不然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對方。
我看了看夜光表上的日期,重重地歎了口氣。
子萱拍了拍我的胳膊說:“我們走吧,說不定其他人正在外麵找我們呢!”
我苦笑一聲說:“他們要不就是被粽子吃了,要不就是和我們掉進類似的陷阱中,現在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
子萱微微點頭,說:“我更願意相信他們是掉進陷阱中了,難道你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沒有聽到那聲巨響嗎?”
見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可能是整座塔都塌了,要是沒有掉入陷阱就……”
說到這裏,子萱再也說不下去了,我們兩個就朝著對麵的口走去。
可沒有走幾步,我們兩個都愣住了,然後相視一眼,幾乎一口同聲說道:“不會吧?”
因為,此刻出口的地方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而堵住出口的不是別的,正是那些成為雕像般的孩童,他們有高有矮,可除了被我們敲開的這一具之外,其他的都匯聚在哪裏,看的讓人一陣陣的背脊生寒,感覺有陰風迎麵吹來。
兩個人都往後退了退,我握著劍柄的手都出了冷汗,打了個哆嗦,問:“子萱姐,這算不算詐屍?”
子萱微微搖頭說:“可能是有什麽困住我們的機關。”
她看著我,忽然問:“對這些可憐的孩子,你下得去手嗎?”
我被她的邏輯完全繞暈了,這說白了可都是粽子,不管是大是小,粽子總歸是粽子,是會要人命的,我有什麽下不去手的。
再說了,我連那些漂亮的白衣女粽子我都能砍瓜切菜一般,他們怎麽說生前也是爺們。
子萱打死都不讓我傷害這些小粽子,搞得我是一頭霧水,說:“子萱姐啊,一會兒他們破開外麵那層殼,那就是破繭成粽子了,現在正是最好下手的機會,過去幾劍就全放倒了。”
她還是搖頭,我甚至都想踹她兩腳,就讓她來說我們現在怎麽辦。
子萱的意思是讓我們先退出去,等到這些小粽子都各歸各位的時候,我們就從外麵衝進來,然後直接從那口子衝過去。
我拗不過她,而且打心眼裏也不想傷害這些可憐的孩子,前提是他們不會傷害我,隻好兩個人往後退。
可是退了沒有幾步,借助手電光都看到,原來堵住出口的並不是全部,有一些把我們進入的石門縫隙都堵住了,顯然這是要憋死我們啊!
我鬱悶地說:“看吧,現在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他們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嚓……”地一聲,隻見一個五十公分高的雕像就移到了我們的身邊,和地麵發出非常刺耳的聲音。
我還搞不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見這個雕像的手臂動了動,然後大量如同齏粉的碎末落了下去,一隻漆黑而幹枯的小手在我的腿上推了推。
讓我想起在眯眼睛時候有什麽東西推我,看樣子並非子萱醒了,而就是這東西。
頓時,神經都要炸了,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手裏的金剛劍已經對著雕像的脖子砍了過去。
接著就是“當啷”一聲,一看居然是子萱用匕首被我的劍擋住,同時她的匕首已經被斬掉了很大一塊,幾乎就出現了一道月牙狀的口子。
我在讚歎精鋼劍的鋒利時候,同時也叫道:“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