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夫妻合葬棺
胖虎上前一看,立馬大罵道:“沒想到啊,居然有一部分還在棺材下麵壓著。寶子,寶子,你愣著幹什麽呢?”
我詫異地看他問:“怎麽了?”
胖虎說:“過來幫個忙,把這棺材推幾個跟頭,讓這金縷玉棺罩出來,然後我們一人一片,不過這東西太大,估計要把很多東西都丟棄。”
我和胖虎試著去推,結果棺材紋絲不動,就像是一個鐵棺一樣,但可以肯定這是一口黒木棺材,周身還雕刻著一些類似仙界的神話人物。
我看到其中有八仙圖,還有眾仙參拜天帝之類的繪畫場景。
我們兩個又接起螺紋鋼管來撬,結果鋼管都彎曲了,那棺材愣是沒有絲毫要動的跡象。
短暫的思考,我分析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棺材本身的材質有問題,另一個就是棺槨裏邊的陪葬品太多,以至於我們兩個人都無法撼動。
胖虎顯然也想的和我一樣,讓用匕首輕輕地在棺材上劃了一下,頓時裏邊露出的木頭讓我為之一愣,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那是一種淡灰色的木材,我一眼就認出了這種材料,胖虎見我好像認識,就問我是什麽。
我歎了口氣說:“賽黑樺木,學名叫鐵樺木,這種樹木的密度非常小,堅硬度比橡樹還要硬三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即便是現在,還有人拿它當鐵器使用。”
胖虎長大了嘴巴說:“老子也聽過這種木頭,不是說這種木頭非常難搞,最多也就是做個房梁樹木的,要造成棺材,古代有這種技術嗎?”
我苦笑道:“其他地方或許沒有,可這裏很可能連火箭飛機都存在過,你覺得一口賽黑樺木棺材有那麽難嗎?”
胖虎撓著頭,說:“這就有些難辦了。”
頓了頓,他把目光盯向那棺材,說:“先不管這金縷玉棺罩,開棺看看裏邊有什麽。”
我掃了一眼四周的蠟燭,沒有一根滅的,其實就是給自己求個心裏安慰。
正如我所料,這棺材有鎖,不過並不是非常難打開的那種,鑰匙孔就在右側棺尾處,我將八寶匣子拿出來,用裏邊的開鎖工具開始搗鼓。
胖虎比我貼心,一邊給我擦汗,一邊用衣服當扇子給我扇涼。
過了幾分鍾後,“哢啦”一聲,接著就從棺槨裏邊傳來了大量機關轉動的聲音,我和胖虎立馬閃開,以防遭到機關算計。
機關響了一會兒,又是“哢哢哢……”一連九聲脆響,這叫“九響通天鎖”雖然聽起來名氣很大,可難度不大,卻是古代皇陵中最常見的一種手法,至於其中的意義就不必多說,殊歸同途。
我滿懷信心地等著棺蓋以左邊為軸打開,同時也擔心裏邊會有粽子,胖虎和我差不多,隻不過他的眼中有了一些炙熱和貪婪,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我就想要調侃他幾句,可忽然又是“哢”地一聲。
頓時,我臉色都變了,可以肯定的一點,這並不是“九響通天鎖”,心說:“完蛋了,肯定是著道了,這是棺主故意留下的破綻,要命啊!”
胖虎也是一愣,看到我的臉色不一樣了,他立馬就抓住我的手腕說:“跑。”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帶著寒芒的箭矢,已經從棺槨周邊釋放而出,猶如天女散花一般,胖虎將我一撲,同時嘴裏叫道:“臥倒。”
但是,我已經意識到這肯定沒用的,數千鋼針撲麵而來,說不定還帶著毒。
下一秒,我的身體一疼,就知道中招了。
有那麽幾秒,我不知道算是昏迷還是窒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麵朝上躺著,而身上已經中了鋼針。
這種鋼針有三寸長,打造成微型箭矢的形狀,整個上半身,包括麵部都中了招,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胖虎就倒在我的腿上,一動不動,好像是歸位了一樣。
我記得在最後關頭,胖虎朝著我撲了過來,而他也擋住了大部分的鋼針,連忙就去看胖虎的情況。
胖虎背對棺材,此刻趴在地上,整個身後,上至腦門下到小腿,無一不是中了這種鋼針,密密麻麻的,感覺他就想像一隻刺蝟,一顆仙人球,發著寒芒的鋼針倒插在他的背上,更給我一種無比心驚的視覺衝擊感。
尤其是他後腦,那屬於人類比較脆弱的地方,我記得上學的時候,和一個同學玩鬧,他抓著我的頭發,我甩脫之後,對著他的肚子虛晃一拳,他一個躬身,後腦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也是下意識地用肘一撞,他便昏倒過去,回家養了一個星期才來上課,我當時是後悔不已。
我抓住胖虎後腦上的一枚鋼針一拉,頓時鋼針被拔了出來,立馬我看到了白色的物質,嚇得我手一顫,鋼針掉到了地上,心想:“肯定完了,這腦漿都出來了。”
過了半晌,胖虎才“哎呦”一聲,接著就伸手來摸他的後腦勺,我本想阻攔他已經來不及,他被鋼針又紮破了手,疼的跳了起來“哇哇”亂叫。
我心中一鬆,原來沒事,就立馬說:“你這個家夥沒事裝什麽死,差點把我給嚇死,我還以為你歸位了呢!”
胖虎罵道:“放屁,你才歸位了。疼死老子了。”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去拔下一根鋼針,我說他腦漿都出來了,居然還活著,真是神人,胖虎繼續罵:“寶子,你不但腦袋有病,連眼神都不好使,那是老子的頭皮屑,狗屁的腦漿。”
“我草,你多久沒有洗頭了?”我大罵起來。
胖虎說:“少廢話,快來幫老子把這些鋼針都拔下去,疼死了。”
其實,還是胖虎先幫我把鋼針拔掉,然後我才去幫胖虎,用胖虎的話來說,我在盜墓賊中,屬於九級傷殘人士,還需要他來照顧,以後可要多多訓練才行。
我白了胖虎一眼,邊給他處理鋼針,邊說:“老子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打死也不倒鬥。”
胖虎冷笑一下不說話,我一把抓住五六根直接拔了下來,疼的胖虎一頓的齜牙咧嘴,讓我還是一根根的來,這種酸爽他受不了。
整整處理了十分鍾,才將胖虎身上的鋼針處理幹淨,他疼的出了一身汗,我比他也強不到哪裏去,試想一下從一個人身上將一枚枚十厘米的鋼針拔出,要不是我神經被磨練的粗了不少,估計早奔潰了。
胖虎心有餘悸地拿著一枚鋼針看著說:“寶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問他哪裏奇怪,胖虎說:“這鋼針的力道不是很大,要不然已經射進老子的腦子裏了,而且還沒有淬毒,這不像是防盜機關的設計。”
我同樣百思不得其解,拿起一枚鋼針在手電下看著說:“確實不同尋常,好像這鋼針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而是在警告我們,讓我們不要開這個棺。”
胖虎點頭,眯起小眼睛仔細看了看,說:“寶子,上麵好像有字。”
我一看也發現了,上麵確實有字,隻不過字實在是太小了,估計必須借助放大鏡之類的東西才能看清楚,我就用紙包了一些,等到回去再研究。
此時此刻,那棺材依舊紋絲未動,金縷玉棺罩拿不出來,棺材又不敢再去碰,場麵陷入了一個僵局。
胖虎撓著頭,說:“現在怎麽辦?難道就這樣離開?哎,對了,怎麽我們上麵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解官他們在下麵連個屁都沒放?”
被胖虎一說,我也打了個機靈,確實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下麵有什麽動靜了,難不成他們也著了道?或者說是離開了,可是要離開至少也要通知我們一聲,我覺得前者更有可能。
“不管了,還是先研究這個棺材。”
胖虎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棺材說:“為了開這口棺材,老子已經兩次負傷了,說什麽也要打開看看裏邊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實話,我也非常不甘心,我們兩個相視一眼,再度接近那棺材開始研究。
隻是一時間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但可以肯定之前那個明顯的鑰匙孔不是開啟棺材的,而是觸發機關的,也不知道是哪位設計大師,居然會如此的別出心載,讓我對這個設計者頗為感興趣。
研究了很久,都沒有一個什麽結果,情況再度陷入了僵局。
胖虎一狠心說:“寶子,要不然用砸的吧?”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說:“用什麽砸?你帶錘子了?”
胖虎說:“就像周隆說的,你真是個錘子,當然是用它啊。”他一指旁邊的那個燈奴。
那是一個雕刻的非常有形的人物像,雙手端在胸前,手上是一個有著花紋的火盆,從感覺上來說,沒有以前見過的一些燈奴詭異和猙獰,這個仿佛就是一個仙童一般,雕琢的是慈眉善目,靈動喜人。
說著,胖虎就過去試著搬那燈奴,搬了幾次動也不動,我說這種燈奴下麵都有基石,就好像鑲在了地上一樣。
胖虎不信邪,雙臂環抱住整個燈奴,猛地就是一扭,就聽到了“哢吧”一聲。
我不吝嗇地豎起了大拇指,讚道:“虎子,可以啊,天生神力呀!”
胖虎沾沾自喜地說:“那是,你丫的以為老子這一身神膘白長的嗎?”說著,他就往起一提那燈奴,可提了幾下沒有提起,頓時他就皺起了眉頭,一臉鬱悶地罵了一聲。
我正想嘲笑他,就看到那棺材蓋正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掀起,嚇得我臉色一變,連忙後退了幾步,盯著自行打開的棺蓋。
胖虎問我這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來是他誤打誤撞觸動了開棺的機括,應該就是那尊燈奴,剛才的聲音並不是他把燈奴拗斷了,而是啟動的機關。
隨著棺蓋貼上了左側的棺身,整個棺材便這樣打開了。
我和胖虎麵麵相覷,拿著手電就對著棺材靠近,隱約已經可以看到一具屍體躺在裏邊,我們兩連氣都提到了嗓子眼,但盜墓賊終歸還是盜墓賊,那種渴望和貪念催促著我們不斷向前。
等到了棺材邊,我和胖虎嘴巴都張開,因為在棺材裏邊躺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男一女,的合葬棺。
兩具屍體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甚至他們的皮膚都好像含有水分似的,仿佛不是死了,而是入睡了一般。
男的身高接近兩米,身穿金色四爪蛟袍,一臉的莊嚴肅穆,給人說不出的威風凜凜,看樣子像是一個大將軍或者元帥之類的人物。
緊貼棺身還放置一把精鋼劍,通體漆黑,但看材質呈現出來的,這也屬於古代名劍之列。
女人身穿異域風格的白衣,頭戴錦絨帽,一支三色羽毛斜插其中,腳踏一雙鑲滿寶石的灰色皮鞋,麵帶一塊純白紗巾,隱約可以看到那是一張美的不像是人的麵容,宛如一個仙女一般,手裏抱著一個淡紅色的盒子。
看到這個女人,頓時讓我想到了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樓蘭女屍。
不過,從這具屍體保存的完整度來看,已經遠遠超越了樓蘭女屍的價值,尤其是美貌,即便是一具屍體,都會給人一種誘惑的感覺。
在兩具屍體的頭上、腳下,放著琳琅滿目的陪葬品,以玉器和金銀器皿為主,但沒有特別大的物件,仿佛就像是給盜墓賊準備的一樣。
那些冥器在燈光下閃爍不止,熠熠奪目,胖虎已經忍不住把手伸了過去。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說:“你悠著點,這些冥器說不定淬毒了。”
胖虎回了回神,立馬戴上了手套,將其中一個玉杯拿了出來說:“寶子,你覺不覺得和九龍玉杯有那麽點相似?”
我搖了搖頭,雖說這玉杯的做工也頗為講究,但是比起九龍玉杯自然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