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推測
傳說中,秦始皇嬴政三劍在手,聽說了歐治子所言,害怕萬世基業不保,欲毀元戎劍保天下,便將此劍投擲到煉丹爐中燒了數日,但元戎劍毫發未傷,千百錘不斷。
忽有一日,元戎劍竟自行衝出爐外,不知下落如何,另兩劍此時亦驟失,不知何從。
幾年後,秦始皇暴斃,趙高指鹿為馬,天下紛紛斬木為兵,揭竿為旗,霸王項羽乃楚名將項燕之後,天生神力,更兼得有天子劍,巨鹿一役,破釜沉舟,九戰九捷。
三年滅秦,分封諸侯,稱霸九州。
這是曆史上的一段傳奇佳話,想不到元戎劍最終又回到了項燕的手中,由此可見當年項燕確實沒有死,而項羽也曾經見過他的爺爺,並且把元戎劍物歸原主。
“噗嗤!”毫無征兆的前提下,解官已經拔出了元戎劍,一劍刺穿了那麵銅鏡,銅器在此劍的麵前,就猶如一塊豆腐似的,直接被貫穿。
拔出了元戎劍,解官插回了背後的劍鞘,說:“既然這陰怨因這麵銅鏡而起,那就把銅鏡毀掉,以免後人再次中招。”
胖虎豎起了大拇指說:“霍爺您真是我的親爺啊,管的也有點忒寬了吧?”
我也歎了口氣,腦子可以想象當年這間閨房中,一個妙齡少女未嫁而孕,忍受著所有人的指責,最後心中生有悶氣,在臨產之時體力不支,最終死在這間房中。
古人的封建思想,又害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身份的人,要是放在現在,她肯定不會有如此的結局,估計早就去做無痛人流了……
當然,最可恨的自然是占有她的男人。
至於當時現實是不是這樣,這都是我自己的猜想,已經無從考證,當然我希望自己想的都是錯誤的。
看著地上這個稱之為陰怨的怪物,應該就是以前這間房內主人,她應該是個非常美麗善良的姑娘。
可是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是什麽讓這個國家毀滅,滿皇城都是黃皮子還有蛟,又是什麽讓項燕死去,讓一個姑娘死後變成這種怪物?
這一切我迫切需要一個解釋,在接下來的路程,我一直帶著這些問題,希望能夠找到最終的答案。
離開那間閨房,便到了後院,見了太多的坍塌和荒涼,早已經麻木的習以為常,如果這裏燈火通明那才真的是見鬼了。
四周我們找了找,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隻有很多的房間,看來這裏是仆人所住的地方。
過著後院,就是這座府邸的公園,規模自然非常的大,但荒蕪的不成樣子,早失去了屬於那個時代的秀麗風光,偶爾出現一些大小的湖泊,湖水猶如鏡麵毫無波瀾,但我們有了之前的教訓,並沒有再試圖去靠近。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終於我們看到了向往的後門,兩扇門倒在了地上,上麵依稀還能看到不少的新鮮腳印。
順著腳印去看,不難看出是一群人在貼著牆壁行走,最終到達了這裏,踩著這兩扇門離開此處。
從解官、楊沙子他們的口中得知,這次倒鬥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隊全是老外。
楊沙子說:“加快速度,不能讓他們趕在我們前麵進入金鑾殿,否則所有的好東西都到了他們的手中。”
胖虎的臉非常腫,看來剛才是被孤狼好好的招呼了一頓,不過他一聽到這話,立馬就點頭說道:“沒錯,絕對不能讓這些人搶在我們前麵。”
“小心點,前麵的路好像並不好走。”背著周隆的秦風提醒道。
子萱說:“我來開路,你們跟著。”
眾人沒有異議,立馬就跟著這位摸金派的大師姐往前進。
其實我們現在迫切需要一段時間休息,這種休息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坐一會兒,而是需要好好地睡一覺,我們現在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雖說楊沙子一行人表麵好像沒什麽一樣,但我相信他們肯定傷的不輕,要不然也不會和我們合作。
現實並非我想象的那樣,出了項燕的府邸,就是一條很快的街道,前後都有十字路口,用羅盤確定了一下方向,便朝著北而上。
從風水規格來說,金鑾殿自然是坐北朝南,而且越寬的街道,就越有可能直通那個地方。
當然,在這裏更多要依靠運氣去摸索,畢竟這是一個遺失的古老國家,而且也不是漢族,所以建築風格可能會和我們作為參考的一些明清皇家宮殿有所不同。
以故宮為例,進入午門之後便是太和門,穿過太和門便直接到了太和殿,也就是金鑾寶殿中,那裏就是帝王辦公的地方。
而當我們進入這座皇宮之後,出現的項燕府邸就是一個異數。
這裏的建築完全就是另一種模式,總體來說古回國的皇宮在優容華貴和保存完好情況上比不過故宮,但這裏貴在年份,其中每出土一件冥器,價格自然不菲。
而且很輕鬆就可以出神器,就像解官獲得的元戎劍一般。但他算是個意外,在獲得元戎劍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一路走在空蕩蕩的古城中,有種看古裝片裏邊全城得了瘟疫或者集體躲避天宅戰亂的場景,除了淒涼就是蕭瑟,不知道從哪裏刮來的陰風,讓人忍不住地打冷戰。
三個小時,我們居然沒有看到特別突出的建築,倒是地上的白骨越來越厚,看樣子古回國的軍民和侵略者打了一場巷戰,所以在每座宮殿中的屍骨不是很多。
可是,一旦上了街道立馬就屍山骨海,骨頭已經發黑,所以子在照明設備照上去,就感覺黑壓壓的一片,好像死了無數的烏鴉一樣。
在這段時間裏,所有人的精力和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就在我提出休息的時候,楊沙子也立馬同意了。
楊沙子說:“張寶說的沒錯,我們必須要休息,這個皇宮的規模,遠遠超乎人的意料,再走下去我們都會垮掉。”
頓時,大家都同意,便找了一個四周牆壁都比較完好的院落,進入之後,檢查了附近沒有什麽危險,這才鬆了口氣,作為暫時的休息場所。
我們將一棵腐朽的大樹推倒,然後點起了篝火燒水煮肉,肉還是那種肉,可不吃也沒有辦法,畢竟比起死亡,惡心已經算不了什麽。
吃完了飯,除了兩個人一班警戒之外,我們把各自的睡袋拿了出來,但一下子是不可能睡得著。
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不算路上耽誤的時間,光是這地下皇城遺址就整整待了七天,這可是我倒鬥以來,所用時間最漫長的一次。
這也是因為此處和以往陵墓不同,之前可能是找不到入口或者找不到冥殿、主墓室之類,這裏說白了就太大了,大到連故宮都不足其四分之一。
當然,這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這是一個城中的國家,相當於一座洛陽城的規模,估計沒有小半個月是無法將這裏全部遊覽一圈,更不要說我們還有預防一些未知的變故和危險。
胖虎很少失眠,可今天他卻瞪著兩隻眼睛問我在閨房中的事情。
我說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胖虎不死心讓我仔細再講講,他當時真的什麽都不記得。
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胖虎不斷地否認我說的,我也沒有辦法。
把事情說完,我便轉身去睡,這時才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折騰了好久才睡著,期間肯定是做夢了,但我已經記不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麽,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依稀中,那是一個很溫暖的夢,好像還有一個古代女人,對著我行禮,我也有些神經病似的用古代的方式給她回禮,後麵是什麽我是真的一點兒都記不清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六個小時之後,疲倦感更加強烈,我就看到胖虎正和解官坐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我從睡袋中爬了出來,揉著眼睛走了過去說:“師兄,你傷勢那麽厲害,快去休息吧,我來替你。”
胖虎白了我一眼,說道:“兩個小時輪換一班,解官早就站過崗了,他現在是在替你。”
我頓時啞然,最後隻能說了句謝謝,但解官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師弟,我離開搬山派之後,你肩頭的擔子就重了,自己要多留個心眼,別讓人瞧不起咱們搬山道人。”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說的話,解官已經鑽進了我的睡袋中,幾乎就在瞬間就睡著了。
胖虎伸了個攔腰,過去將秦風拍醒,說:“該你和我們家寶子放哨了。”
秦風點了頭,就站起來,朝我我走來。
看著我在給篝火添木柴,就用水壺燒水,期間我們兩個一直沒有說話,等到水沸騰之後,他給我倒了一些,自己吹著水一口口地喝著。
“秦風……”
我忍不住這種尷尬的局麵,同時也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說法,如果能爭取過來,自然對接下來的路程會起到很大的幫助。
他看向我,我接著說道:“我現在的腦子還是很亂,你告訴一些你能告訴我的事情?”
秦風沒有說話,而是把水喝完之後,示意我跟他過去。
然後,我們兩個朝著遠處走了二十幾步,在篝火剛剛照不到的範圍坐下,秦風才壓低聲音說:“小老板,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了想,就說:“就以珠峰中皇帝那個皇陵來說,我師父他肯定是去過,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
秦風看向我,忽然就是冷笑一聲,輕聲說:“我說你信嗎?”
我自然有些表示懷疑,因為秦風這個人給我一種很不安定的因素,第一次見麵他就是我眼中的盜墓高手,可接觸下來感覺就越來越差,甚至即便是一個隊伍的成員,我也對他不是十分的放心。
“你先說,至於信不信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會判斷。”我想了一下說。
秦風微微點頭,說:“你應該也知道一些東西,先從那個皇陵說起,你覺得那還是古回皇帝的陵墓嗎?”
見我搖頭,他一笑說:“最典型的鳩占鵲巢,裏邊的皇帝肯定不是古回國的某代國主,因為這個國家一直都是女人稱王。”
我一皺眉問:“那龍椅上坐著的是誰?”
“根據玄爺的推測,應該是漢順帝。”秦風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立馬反駁道:“這怎麽可能,漢順帝的墓我們下去過,裏邊的寶物無數,我還找到了漢順帝被貶為王的王印。”
秦風又是一笑說:“如果這是有人故意把那枚王印放在裏邊,再搞個石碑進去……那你會看出破綻嗎?”
我愣了,秦風卻繼續說:“漢順帝的皇位是靠宦官得來的,所以將大權交給宦官,順帝本人則溫和但是軟弱,後來宦官又與外戚梁氏,開始了長達二十多年的梁氏專權,宦官、外戚互相勾結,弄權專橫,漢朝政/治更加腐/敗,百姓怨聲載道,簡直是民不聊生,漢順帝死的時候是三十歲,他被那些宦官塞進了古回國某代女王的皇陵中。”
“那漢朝那個皇陵中的人是?”我詫異問道。
秦風說:“宦官之首曹騰。”
他看到我驚愕的表情,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接下來,我告訴你為什麽玄爺去過古回國的皇陵,但事先卻沒有告訴你的原因。”
我其實心裏早已經有很多種猜測,但沒有一個理由能夠說服自己。
從記憶中的張合影中不難看出,那是一場虛名為登山探險,實則是以玄道陵為首的盜墓行動,至於裏邊有多少人知道實情,就不得而知。
但是,肯定不會是所有人都知道,要不然就不會有那樣的一張照片,典型是在迷惑某個人,甚至是某幾個人的視線。